听到有人要来家里给伊克莉丝做治疗,原本龙马也很激动地想去看,但伦子以小孩子应该早睡早起这种理由打发走,哄他回了屋。
龙马才不想听妈妈的话,伊克莉丝睡了这么久,全家人都担心的不得了,就连住校的龙雅在听了这件事之后,也接连打电话回来询问伊克莉丝的现况,要不是伦子强烈禁止他逃课,恐怕龙雅现在也直接从学校里跑回来了。
所谓的医生来的很晚,敲响他家大门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龙马本来就没有完全睡着,听到声音,他更是一骨碌爬起来,稍稍走到房门口探头探脑地往外看,结果因为大人们身高腿长走得快,他只看到一个比龙雅差不多大的男孩子亦步亦趋地跟在伦子身后,跟着进了屋。
这让年幼的龙马极为不解,原本他以为那个中年男人才是医生,但他却看到那个小孩子独自一人走进了伊克莉丝的房间……龙马觉得简直莫名其妙,为什么会有那么小的孩子当医生啊?他能给伊克莉丝治疗什么?念睡前故事吗?伊克莉丝又不缺兄弟爱!她明明有哥有弟的。
于是他从自己的房间窗户翻了出去,轻手轻脚地来到伊克莉丝的房间窗户外面,因为身高的缘故,虽然房间的窗户是开着的,但龙马踮着脚也够不着里面,他只能从旁边摸来一块石头,往房间内望去。
伊克莉丝的房间并没有开灯,只是衬着一些月光,让龙马看到狗卷棘站在伊克莉丝的床前,低声对她说了什么,但距离太远,即使龙马竖起耳朵也听不清楚。
他有些不满地跳下石头,又跑到旁边去寻了一块能摞在一起垫脚的石头,好不容易将两块石头都叠在了一起,龙马再次往房间里望去,却意外听到屋里传出抽泣声,他惊愕地看到那个小孩子医生正半蹲在伊克莉丝面前,不知道在说什么。
龙马此刻的想法非常单纯,女孩子会哭就是因为被欺负了,而屋里的第二个人只有那个小孩子医生,于是龙马完全没多想,直接翻窗爬进了屋,生气的一把将狗卷棘推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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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龙马发出的声音太大,引来了伦子和狗卷父亲,伊克莉丝的房间顿时多了许多人,而进来的大人们的注意力几乎第一时间都集中在了跪在地上大哭的小姑娘身上,她哭得实在太凶了,眼泪不停地流,啪嗒啪嗒地浸湿了地毯,抽噎着直打嗝,看起来可怜极了,伦子甚至不曾在伊克莉丝父母的葬礼上见她流过一滴眼泪,一时间心都揪了起来。
“你的儿子对我女儿做了什么?”虽然人是杰德理先生介绍来的,但伦子还是有点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要不是看在对方只是小孩子的份上,伦子质问的就是他本人了。
“这……我也不清楚。”狗卷父亲的表情看起来也有些莫名其妙,他从没见过棘在救人后,被救者是这样的反应,而他的儿子此时的面色有些沉,只是默默地将围巾拉高遮住面容,顺便偷偷将嘴角的血迹擦掉。
狗卷棘冲着父亲摇摇头,他真的什么都没做,都是伊克莉丝在做,他甚至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孩会哭成这样,难道他真的有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吗?
狗卷父亲安抚性地冲着伦子摆摆手,“夫人,我相信我的孩子,也请您相信他,他很老实听话的,从不会做坏事,或许您可以问一下小姑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才没有误会,是我看到的,他在欺负一椛。”龙马指着狗卷棘没好气地说:“如果不是他欺负一椛,一椛怎么会哭,她从来都不哭的。”
狗卷父亲犹豫了一下,只能僵硬地重复一遍,“这、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伦子做了个深呼吸,她回头看着狗卷棘,而那孩子此刻正双手握在身前乖巧地昂头回看她,那双紫瞳平静又温柔,完全看不出来会是捣蛋做坏事的类型,或许这其中真的有什么误会,毕竟这可是杰德理先生介绍来的治疗者,还特意嘱咐过她不要多问,只要听对方的要求就行,对,不用担心,不要想太多,这是杰德理先生介绍的,很值得信任……
伦子努力调整了一下情绪,蹲在伊克莉丝面前,温柔地抚摸着小姑娘的长发,轻声问道:“一椛,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吗?不要害怕,来,告诉妈妈,妈妈会替你做主的。”
小姑娘还在抽噎着哭,好半天后,她总算缓和住情绪,微微抽动着肩膀,睁着一双鎏金色的大眼睛望着伦子,眨巴眨巴,待伦子替她擦去眼泪,伊克莉丝吸了吸鼻子,不解地摇头:“我、我也不知道……”
伦子的手指一僵,“诶?……不知道?”
“嗯……嗯……”伊克莉丝不知道要怎么解释狗卷棘那种震撼她味觉的甜香味,也不能说出植物的事,所以她选择含糊其辞,想要将这件事模糊过去,母亲告诫过她许多许多次,要求她一定保守植物的秘密,小姑娘想了又想,再一次摇头,“妈妈,我真的没事,嗯……只是、只是刚刚醒来,被吓了一跳,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真的吗?真的没有被做什么吗?”
“嗯……嗯,没有,真的……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