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
“大半夜的在花园里玩?”
“不然呢,又没让她跑多远。”
“她……这么睡下去,还会醒吗?”
伦子一时语塞,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南次郎这个问题,好在伊克莉丝似乎是听到声音,她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坐起身,望向门口,“早上好。”
“早上好,乖女儿。”看到伊克莉丝醒来,南次郎非常高兴,他从背包里摸出一个盒子递给小姑娘,按捺不住得意地笑,“你知道吗,一椛,爸爸这次又赢了哦,这个奖牌就当礼物送给你吧。”
“哇,爸爸好厉害,谢谢爸爸。”伊克莉丝接过盒子,随手放在床头柜上。
站在门外的狗卷棘听着伊克莉丝的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虽然她在称赞自己的父亲,但为什么话听起来就像是在棒读……而且那个不是奖牌吗?这样随手丢在一旁真的可以?
不过南次郎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小事,他只是随便瞥了一眼那块众人争抢的奖牌,这一看,却看到了已经枯萎的托普,他走过去,拿起小盆栽打量着,有些可惜地说:“一椛,这个已经枯了,叫妈妈扔掉吧,回头给你买个新的玩儿。”
“不行!”伊克莉丝立刻从南次郎的手里抢回盆栽,语气急切,“谁也不能动它!托普没有枯萎,它只是睡着了。”
“好好,不扔不扔,一椛想留着就留着。”南次郎连忙哄着她,一个多肉植物而已,又枯萎了,等她看腻了自然会要他们拿去丢掉,有孩子的大人都知道小孩子的倔脾气,尤其他们喜欢的东西,坏了碎了的都不让人碰。
狗卷棘略微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比起那块奖牌,那株植物在她心里果然更有分量,只不过她所说的吃“噩梦”到底是什么意思?那株植物肯定有什么问题,不然她也不会那样紧张,说不定那就是能抵挡他咒言的东西,它现在这样枯萎,也或许是承受不住他的力量……但这可能吗?
昨天晚上,狗卷棘查询了一下有没有什么植物可以吃“噩梦”,这种问题自然是没查出来,却查到不少可以治疗失眠的植物,年幼的他不是特别理解,直接把噩梦和失眠画了个等号,认为伊克莉丝是因为患有失眠才会喜欢那株植物。至于什么保护,估计就是小孩子天马行空般的胡言乱语。
但这也太矛盾了吧,同时患有睡美人病和失眠,难道这两种病不会相冲吗?果然一旦人生起病根本没办法用常理解释,病魔又不讲道理,肯定是她睡太多了又会失眠,真是可怜啊……年幼的狗卷棘左思右想,只能给她下了这样一个定论。
而且就算她真的有什么特殊之处好了,好在这个女孩没有危害他人的意思,而且那个小小的已经枯萎了的植物实在没什么危险感的样子,狗卷棘挣扎了一下,想到昨天他们在月光下的亲吻……一时间又忍不住脸红起来。
算了算了,暂时还是先观察一下吧……嗯,不过他很快就要离开了,以后只要她不生病,自己再也不会见到她,这样一来那些人也不会发现她,毕竟离得这么远,这样也比较安全,嗯嗯,就这样办吧……小少年摇摇头,努力忽视心里的那抹不愉快感。
狗卷棘在门口踌躇的样子很快引起了伊克莉丝的注意,她现在看到这个银发少年就忍不住舔嘴唇,要知道她一直以来的食物都是由没什么味道的新鲜植物组成,即使成熟的水果对她来说也不过是淡香,这还是伊克莉丝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的东西。
她不由得下了床,走到狗卷棘面前,望着小少年,她直接伸手拉下他的围巾,露出他有着咒文的嘴角。
狗卷棘瞬间反应过来她想做什么,小少年脸孔爆红手忙脚乱地拉起围巾,一边后退一边将女孩推开,别开玩笑了,她的父母还站在旁边呢,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给她“尝一口”啊!
结果就在他试图后退的时候,龙马也揉着眼睛从房间里走出来,他刚走出房门,就看到狗卷棘一脸慌张正伸手推开伊克莉丝的瞬间,小小的少年瞬间炸毛!他立刻冲过去挡在伊克莉丝面前,指责对方,“你看!我就说的,他欺负一椛!哼!我才不会看错呢!”
“虽然龙马你这样说……”伦子十分为难地扶额,在她看来,怎么看都感觉像是伊克莉丝想对人家做什么才被推开的,根本怨不得人家。
龙马见老妈靠不住,只能转头指望自己更不靠谱的老爹,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南次郎眼神都没在看伊克莉丝,而是哀怨地以头贴墙,嘴里还嘟囔着:“完蛋了,我的乖女儿要被外面的猪拱了,明明是爸爸第一个来看她的,她竟然跑去跟别人家的小崽子玩,怎么对得起我……呜呜呜……”
龙马顿时一阵黑线,这臭老头也太不靠谱了!还不如大哥呢!他要立刻打电话去问龙雅什么时候逃课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