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进入玉器店时,老板正翘首以待,见人终于来了,赶紧将盒子双手递给她,“我捉摸了一天,应是合你心意”
破晓满心期待地将盒子打开,里面正躺着一支冷白色玉笛,底部约有红光闪过,若有若无,竹染似水般流动,丝丝缕缕,蜿蜒曲折,玉笛顶端浮着一抹深红,似误入的染料渲染而出,面积很小,颜色却足够深。
见状,破晓特意伸手去试试它的温度,很热,却无灼意。
老板絮叨着解释,“特意融进了玉石中,隔了一层无色石头温度才降下来,其余花粉已经根据你的意愿全涂进了内层。玉石本来为冷白色,因为花粉的缘故,光照下偶尔会泛些红光,我看挺漂亮,就没用白底层给覆盖,竹染倒没用多少,红绿不好直接搭配,原白色为底色就挺适合”
爱惜的将玉笛拿了起来,触手的暖意传入手心,破晓心满意足地摆手,推了老板递来的染料,付了钱开心离开。
今日无事,破晓跟着锈剑去了野外找BOSS,用奖励换了许多碎琉璃,也开始跟着准备其余神级装备。
路过传送点时,破晓停顿片刻,脚步一转拐去了开封。
当初过了通天桥,小正太挑战过一次第九名的浮华,却没料到这人在竞技场占着擂台位也拒不应战,毫不在意拒战带来的掉名次惩罚,直接将他送上了第九,又因锈剑冲排名的缘故掉回了第十。
后来挑战了不夜天会长千琉璃,惜败,名次便留在了第十名。
因着战斗方式相似,破晓留意过浮华之后的动态,许是见浮生不在游戏,他躲过一次小正太的挑战之后便偷懒不去竞技场,将名次陆陆续续掉到了二十多名。
破晓目前排名十六,还没往前冲的打算。
锈剑半月未参与竞技,名次本来掉了,回来那两天又补了回来,挤下百鬼王停在了第五,第四是林青衣。
锈剑很久之前曾入过第三,当时神月还未满级,林青衣用的是洛水烟送的旧武器,才得以有此成绩,如今在洛水烟的意愿下,林青衣终于换上了神武,而神月也稳占第三。
破晓观察着竞技榜,视线停在第一的红字上,掏出从清风那里搜刮来的大橙蓉糕心满意足吃完后,踌躇满志地从城门晃荡出去,早早地下了线。
翌日,周五,破晓早早地去了含香楼等着,浮生说离开五天,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应该回来了。
含香楼歌舞升平,台上有人在吹箫,早来的观客稀稀疏疏坐在桌椅前,以萧声为背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床榻是软的,在破晓睡过几次后,硬竹塌就被浮生换了。
躺在舒适的软塌上,再次欢喜地将玉笛拿出来举在手中,屋内昏暗,一楼大厅映上来的暖光,透过质地清透的冷玉,若隐若现的红光浮动下,竹染仿佛注入了生命,绕玉石缓缓流动。
破晓眼瞳微亮,真漂亮。
小心翼翼将玉笛放回盒子,榻上打了个滚欢快地埋进被里,这才静下心来,安心听起了外面的小曲儿。
时间悠悠流逝,曲子不知为何越来越催眠,不多时破晓困意就上来了,撑着精神点开聊天,浮生界面还是暗的。
还早,破晓想着,不急。
打了个哈欠,突然想起今早上辞了假收拾行李离开学校的晓轩,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问她原因也不说,担惊受怕的样子,像天塌下来了一样。
晓轩总是胸有成竹,少有这般慌神的样子,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了?
翻了个身仔细回想上午晓轩的神情,总觉得有些不安。
又过了许久,破晓睡意越来越重,楼下人员稀少,也无铿锵有力、振人心神的曲调出来,破晓没有看每日曲单的习惯,强撑着精神听了一圈,最后终于没忍住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深夜,窗帘拉的严实,屋内灯亮着,显然有人来过了,破晓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环顾四周,才发现桌前坐了一个女人。
浮生的房间能进来的女人不多,破晓猜到是谁,整理了一番弄乱的衣裳,坐到那人对面。
见人终于醒了,对方推了杯茶过来,破晓谢过,抿了一口醒神,就听对方道:“含香楼供奉的茶水如何?”
破晓垂眸,含香楼的茶水自是极好的。
“他喜欢喝,又不常喝,喝多了要被我逼着去做事”
破晓抿唇,又听她继续道:“一公会会长,总归要有些责任在身,就像一家之主,总要担起这一位置的责任”
破晓见她话里有话,又先不答,凭月江吟的性子,不会没事来这里跟自己闲聊。
“但游戏即使再还原,也终归是游戏,走错了可以重来,而现实,棋差一招,可能命都保不住”
破晓看了眼时间,现实里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浮生似乎不打算来了,月江吟说这话,难道出什么事了?压下心底的不安抬头,“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月江吟看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