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树叶枯黄,秋风吹过,落下满地的金黄。宁符笙站在一棵大树下,偶有树叶飘零至头顶,顾子规轻轻为她拂去。
江洋同思年站在一块,她指指宁符笙那边,悄悄地道:“哎,你觉得那个顾子规是不是喜欢小姐呀,他看小姐的眼光可不一般。”
思年是最喜欢顾子规和宁符笙在一起的,她笑的贼兮兮地道:“那肯定的,我们家小姐谁不喜欢,告诉你呀,连太子都喜欢我们家小姐呢。”
江洋愉悦地点头,“嗯,不错,想不到我江洋竟然能跟着这么一个大美人做事。”
赵涞衣在车里吐得天昏地暗,听到思年和江洋的对话,她表情恨恨地盯着宁符笙,自古以来美人多招恨,就是如此。
卫辞故在不远处看着这边的赵涞衣,昨日下午他才知道赵涞衣就是那个被他包装成宁符笙样子的弃婴,对于赵涞衣的身世,卫辞故不是很清楚,也料不到她会是顾子规的表妹。此时,卫辞故担心的是万一被谁发现了赵涞衣的事情,她就要给宁符笙背锅,那顾家是不是要被牵扯进去。
这件事情太复杂了,卫辞故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一路走走停停,下午一行人也到了柳城,顾长訚早就在城门口等着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自己的妹妹。
马车一停下,赵涞衣还没出来,顾长訚就在边上准备扶赵涞衣下马车。
宁禺桑还是头一次见顾长訚这么激动,他对身旁的宁符笙道:“听说这是长訚的表妹,叫什么?”
宁符笙道:“赵涞衣。”
赵涞衣掀开帘子走出来,顾长訚扶着她的手道:“涞衣,我是你的······表哥,顾长訚。”
顾长訚的情绪明显波动很大,他接着赵涞衣的手时,肘部一直在颤抖。
功夫不负有心人,十多年了,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妹妹。
多少次他在夜里对着姜皇姜皇后的灵位乞求,如今算是圆满了。
赵涞衣惊讶于顾长訚的激动,她见到顾子规的时候,顾子规很平淡,平淡到找她只是为了完成一个任务,而不是真的想找到她这个亲人,但顾长訚就像是把她当成很亲的妹妹一样,让赵涞衣有了想哭的冲动。
这么多年以来,赵涞衣一直在别人的压迫下讨生活,现在来了些不知所云的表哥,还有一个待她这么好,赵涞衣觉得像梦一样。
“表哥,”赵涞衣扑到了顾长訚的身上,说哭就哭。
顾长訚轻缓地拍拍赵涞衣的头,“好了,找到你就好,以后表哥会保护好你的。”
当听说赵涞衣是在青楼被找到时,顾长訚心痛无比,要是姜皇和姜皇后还在,知道自己的女儿流落青楼,那该多伤心。
赵涞衣可是金枝玉叶的小公主,应该在皇宫平安快乐的长大,一辈子都幸福安乐,怎么能受这种苦。
赵涞衣不停点头。
一行人回到了柳城下榻的客栈。
宁符笙一回来许长安就找了过来,这些天他在这边做事,可以说是顾长訚身边的得力干将,又收获了不少心得。
“小姐,此行可顺利。”
宁符笙回道:“还算顺利,许公子这边呢,感觉如何?”
许长安温润一笑,“很不错,多谢小姐关心。”
江洋看着许长安笑的样子,酸酸地道:“小姐,怎么你身边的人都这么好看,难道好看的人身边有一堆好看的人这个说法是真的?”
宁符笙瞪了她一眼,许长安没有介意,道:“小姐,这是江洋。”
许长安知道宁符笙此行的目的,看见一个面生的人,不难猜到就是江洋。
“嗯。”
“什么,江洋。”在旁边偷听他们说话的萧榆移冒了出来,指着江洋道:“这个女的是江洋,不是说笑。”
本来萧榆移只是帮顾子规看着许长安的,哪知听到一个这么震惊的消息。江洋可是萧榆移的半个仇人,偷了他的一副银针。
江洋见又出来了一个美男子,笑眯眯地道:“是啊,我就是江洋,怎么了。”
打从跟着宁符笙起,江洋就没隐瞒自己女性的身份了。
萧榆移气愤地盯着江洋,“你竟然是个女的。”
要是江洋是个男的偷了他的东西也就罢了,偏偏江洋是个女,这让他的颜面何在。
江洋偷得东西数不胜数,根本就不记得拿了萧榆移的银针,还以为萧榆移是敬佩自己,知道自己是女的所以不可置信。
“我就是女的呀,谁规定了江洋必须是男的。”
“······”萧榆移抓住江洋的领子,“好啊,你这个毛贼,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江洋措不及防被萧榆移抓住了,她眨巴着大眼睛道:“我有偷你东西吗?”
萧榆移更气了,想动手却因为江洋是女的而不好意思,“你还说,你偷得东西都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