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兄弟,你亲手所做送给我的东西,我当然要视如珍宝贴身戴着啊,不然别人怎么知道我有一个天底下最好的弟弟!”
“……”
“哦,对了,你的礼物我也准备好了。”裴寂没发觉裴钩诡异的沉默,掌心重重的拍了一下。
“本来想着这东西到了你的生辰再给你,但你今日把我最重要的玉佩送了回来,这礼物我也提早给你吧。”
语落,他便从脖颈里解出一个纸质泛黄的三角形符包,拿在掌心里依依不舍的看了好会儿,才一脸坚定的往裴钩脖子里戴。
这小小符包意义特殊,裴寂一直贴身不离的戴了多年,连沐浴都不曾取下,可谓称得上与他性命相重,因此裴钩一看到便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
他微微蹙起眉,语气沉重许多,拒绝裴寂把这个东西戴上他的身。
“兄长,这是四年前爹特意出城去国寺亲自给你求回来的护身符,再三叮嘱过绝不能遗失,你怎么能转手送给我?”
“你别躲啊!”
裴寂不快的瞪了他一眼,这会儿倒有点兄长的威势:“我又不是傻了疯了,当然知道这护身符的意义不凡,随便来个人我都想都不想的拽下就送。”
在裴寂的固执坚持下,护身符最终还是戴上了裴钩的雪白脖颈。
像是唯恐小小的护身符会无意掉落,裴寂还不放心的把绳子拉紧了些再打了个死扣,确保绝对掉不了后再小心翼翼的把护身符塞进裴钩的层层衣襟里,藏在最里面最安全的位置。
脖子里忽然多了个贴身的东西,裴钩还有些不太习惯,指尖无意识的摸了好几下领口的雪色衣襟。
他迟疑道:“兄长,这东西送给我实在不合适,你还是……”
话未说完,裴寂就颇为不耐烦的打断了他:“我裴寂送出去的东西,什么时候要回来过?给你就好好的戴着,别啰啰嗦嗦的像个女人。”
裴钩还未说话,就听他咕咕哝哝的道:“这护身符是爹最后一次送给我的生辰礼,就算是阿墨找我要,我也不会给的。”
他小声郑重的补了一句:“这件事你可不能同阿墨说,我怕她会生气怪我偏心,待她不好。”
听罢,裴钩登时大惊,眼神错愕的望着他精致如画的眉眼五官,忽然之间就一字说不出了。
“这护身符,连她……兄长也不肯给么?”他说话低低地,慢慢地,似乎这一刻呼吸吐字都有些艰难。
这一年不到的时间里,他为了京墨付出多少,为了京墨改变多少,初时初尾一对比之下完全是决然不同的两个人。
其中的变化差别裴钩皆是一一看在眼里,自然知道他重视京墨到了何种可怕的程度。
毫不夸张的说,他看重京墨,都远远超过看重自身的性命。
怕是只要京墨对他展颜笑一笑,抬指轻轻一点让裴寂去跳崖,他也会二话不说的转头就傻乎乎跳了下去。
偏偏这般痴迷京墨,情深不悔的兄长,此刻却说只把最重要的护身符送给自己,而不会给京墨。
“除了护身符,其他的东西,阿墨要什么我都给。”裴寂悻悻的摸了摸鼻尖强自辩解着,两分愧意,两分赫然,也知这一刻自己的行为无论怎样解释,也确实是偏心了些。
可他偏心的人是自己唯一的亲兄弟,身子骨又弱,常年病痛缠身,比起武功高强的京墨肯定更需要护身符的保护。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在裴钩满是复杂的视线里,他定了定心,强装镇定的说道:“阿墨的武功高,身骨强,还有我时刻守着她护着她,有没有护身符对她也无所谓,你戴着不说她不会知道,当然就不会生我的气啦。”
“我把护身符送给你的这件事,你一定要守口如瓶啊。”裴寂不放心的再次叮嘱道,“这是我们两兄弟的秘密,你不能告诉任何人,谁都不能!”
裴钩深深望着他纯粹剔透的眼瞳许久,没有笑,没有应,还是轻声沉沉的问:“兄长,你今日突然想起把这个送给我,可有缘故?”
“还是被你看出来了……其实我本来要送给你的礼物不是这个。”
提起这件事裴寂颇为愧意,十指交叉,指尖抵靠,低声嗫嚅的道:“我原本是想把那颗寻到的九骨舍利金丹带回来作为礼物送给你。”
听罢,裴钩眼神顿变,脸色微妙:“九骨舍利金丹?”
“对啊。”裴寂点点头,坦坦荡荡。
“你的身子不好,总要生病喝药,我听他们说这九位高僧结成的舍利堪比仙丹,吃下去死人也能活过来,或许你吃下去后身子就能恢复如常人,我当然要拿到这颗金丹给你治病。”
“那,为何以前兄长从未对我说起此事?”裴钩繁琐纱衣下的指尖轻颤,逐渐握拳捏紧。
“说你这两年无数次想要跑出城去,一心一意要寻到的秘宝是能治我身子的金丹,而不是另外一件秘宝!”
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