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先生目焦见空中飞来的银锭,眼睛一亮,可下一刻,这银子就被韩翎生飞身夺下,不满道:“韩拓。你故意的吧。你早猜出温姑娘的身份了,还让她听这个!”
韩拓笑道:“哎,别生气。我就是好奇她听了会是什么反应。既然你这么介意,那我们就听点别的。”
话音刚落,又一块碎银闪电般从韩拓手中弹出,直直嵌入到了说书先生面前的桌上。
说书先生主刻惊堂木一拍,喝彩道:“这位少侠好功夫!以银作镖,飞嵌入木!这弹指神通已臻化境了!佩服佩服!”
楼内顿时响起一片叫好声。韩拓大方站起身,拱手谢彩。韩翎生叹气,摇头走回桌边。
钦明见韩拓这番行事,不禁问钱姜道:“这韩拓跟个花孔雀一样,如此招摇,真是小地方出来的人?”
钱姜琢磨道:“我派人去查了他的户籍,确实没错。他和韩翎生虽父母早亡,但老家还有伯父在,一干人等俱证实他是数日前才启程来的上陵。不过,他这手功夫,是从哪学的?我晁国境内隐世的高人,看来还有我不知道的啊。”
钦明想起了一事,又问道:“之前太傅在马场赢下的奴隶少年呢?我记得他进府没多久,韩拓就出现了。”
钱姜答道:“此事小人也安排人去刺探过了。那名少年是赌场从人贩子处买来的,不知道转了多少手了,身上都是伤病。赌场那日把这少年打扮得花里胡哨的作彩头,其实是想把这病秧子甩出去,不让他死在赌场里。太傅把他接进府后,应该是发现了他有重疾,安排了一间小屋给他养伤治病。暗卫进去看过,说是时日无多了。这些小事,小人认为无伤大雅,就未及时禀明,请殿下恕罪。”
钦明叹惜道:“无妨。那日赛场上,那少年把人打得是落花流水,谁知竟是县花一现。”
安成接嘴道:“被太傅救下,总比被其他人带走好,可不得赌上最后一口气打球嘛。不过,本王倒觉得那小子的眼神,不像个奴隶认命的样子,他给本王的感觉,跟谁好像......”
安成的视线落到了韩拓身上,竟觉得那奴隶少年和韩拓有几分神似。若是那奴隶少年长大成人,
可能就正是韩拓那神采飞扬的模样。但立刻他又觉得自己是想多了,陈挽玉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让一个小鬼一夜之间长大成人吧。
钦明已问起钱姜另一个问题:“刚刚他们说起的《永福缘》是什么东西?我看韩翎生颇为
在意,好像还和温瑜有关系?”
钱姜思索道:“似乎是近日在坊间流传的小曲,小人也未听过,待会等此间事了,我找人来唱给殿下,王爷听。”
喝彩声了了,说书先生惊堂木一拍,大声道:“承蒙这位少侠厚爱,小可不才,给诸位讲讲今日大早在上陵传得沸沸扬扬的‘将军府逼良为娼,国公爷闯门误见!’”
“噗!”韩翎生刚喝下去的一口茶顿时全喷在了温瑜的脸上。温瑜震惊呆住。韩翎生手忙脚乱赶忙找东西帮温瑜擦水。
韩拓却趁乱鼓掌叫好起来:“好见闻!快讲!快讲!”
说书先生绘声绘色道:“据国公府某位李姓小厮亲眼目睹。昨日,国公爷受邀前往将军府
时,正巧撞见了陈挽玉欲强迫她那两贴身侍卫行苟且之事!那两兄弟抵死不从!挣扎得是衣衫尽落,才从内院中逃脱!陈挽玉唯恐丑事败露,手执白马鞭追出,并令其余人等围捕这两人!顿时几十人在国公爷面前打得是鸡飞狗跳!吓得国公夫人是花容失色!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这两兄弟最终还是被陈挽玉擒下,五花大绑,跪地受笞!啧啧啧,那小厮说,陈挽玉是毫不留情,手起鞭落,打得两人皮肉开花!将军府内有看不下去的侍女们为这两兄弟求情,全被陈挽玉怒骂斥退。今日一早更全轰出了将军府!拉走好几马车女子呢!”
堂下宾客听得是嘘声不断。韩翎生生好不容易四处找来干净手巾交给温瑜擦脸,听到这段,脸都发白了,正要拍桌大骂,岂料韩拓突然朝他嘴里扔了颗花生米,呛得他咳了起来,并趁机发话道:“先生讲得好不精彩!照此说来,这陈挽玉岂不是个为非作歹的女魔头了!”
韩翎生听见韩拓说这话,眼睛都瞪直了!温瑜更是焦急道:“你这全须全尾的,没有一点受伤的样子,怎么能说太傅是女魔头!”
韩拓冲这焦心的两人眨眨眼:“别着急嘛,咱们书还没听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