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礼越站在休息室门口,一边为他们俩把着门,一边感叹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如果他俩成了,那他可就是最大的功臣。
谁知道没一会儿季云寒就阴沉着脸出来了,他冷冷地扫了一眼秦礼越,那眼神,那杀气,秦礼越有一种小命不保的感觉,好在他没干什么,转身离开了。
紧跟着云想也红着眼眶出来了,她朝秦礼越点了点头,下楼离开。
秦礼越站在原地,看着那俩人,长叹一口气:“真是,两头犟驴。”
明明还爱着对方,谁都不肯低头,明明这么好的机会,有误会说开就行了,偏偏是两个木头,犟得要命,真是没救了。
秦礼越心下腹诽,真是浪费老子的脑细胞。
季云寒从宴会出来后,脑子里不断循环着云想的话:“季云寒,要不要跟我结婚?”,内心烦躁无比,脑子也乱的不行,他驱车去了拳击馆。
拳击馆老板是季云寒大学舍友沈彦,见季云寒心情不好,他就陪着打了几局,这一打就到了十二点。
“还来吗?”沈彦问。
季云寒摘下护具,道:“不来了,回家。”
打了几个小时的拳击,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清空了不少,太晚了,明天还得去国外出差,季云寒收拾了一下,跟沈彦道了别,驱车回家。
二月的京海市逐渐回春,但余冬的冷意还未散去,尤其是晚上的时候,冷风刺骨,季云寒却不在意,他把车窗全部打开,让冷风悉数灌进来,企图吹散心底那股躁意。
凌晨一点,大街上空无一人,一辆银灰色的玛莎拉蒂停在了民政局门口。
季云寒坐在车里,看着头顶那几个鲜红醒目的大字:京海市民政局,他低低咒骂了一声,“没出息。”
早上五点,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街上开始有行人,早餐也开始出摊。
季云寒坐在车里,拿出手机给助理张泽发了一条消息:【出差推迟到下午,协调一下时间。】
发完消息,他驱车回了家,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正装。
-
云想昨晚回到水月湾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好不容易进入梦乡,整晚都在做梦,而梦里全是季云寒。
早上七点,云想被手机铃声吵醒。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好运带来了喜和爱。好运来我们好运来,迎着好运兴旺发达通四海……”
云想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云想以为打错了,摁断了电话。
没过一会,好运来的铃声再次响彻整个房间。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好运带来了喜和爱。好运来我们好运来,迎着好运兴旺发达通四海……”
云想有些起床气,看都没看来电人姓名,直接挂断。
几乎挂断瞬间,电话再次打了过来,云想接起电话直接怒吼出声:“有完没完?”
电话传来沙哑的男声,“是我。”
云想:“!”
睡意顷刻全无,云想腾地坐起来,不确定地看了眼手机上的来电人,显示的备注是季老师。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季云寒过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没换手机号,第二反应是我好像也一样……
电话那边又没了声音,云想一度以为那边挂断了,但手机上的正在通话骗不了人,她试探性叫了一声:“季云寒?”
季云寒:“嗯。在哪?”
云想:“我在家。”
“你家在哪?”
云想有些懵,他问她家干嘛?不过还是如实说:“水月湾小区A幢302。”
季云寒:“嗯。带好身份证和户口本,半小时后我在你家小区门口等你。”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云想一头雾水,他这是要干嘛?想起季云寒刚刚电话里说的户口本和身份证,她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某个地方——民政局,可他昨晚的态度不像是想跟她结婚。
她摇了摇头,摒弃掉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快速地起床洗漱,画了个淡妆,找出柜子里唯一的一件小白裙穿上,然后从抽屉里拿出身份证和户口本,迅速出了门。
云想一下楼,就看到了停在小区门口银灰色的玛莎拉蒂,她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那张俊逸出尘的脸,“上车。”
云想去拉后座的车门,没拉开,听见车里那人冷声道:“我是司机?”
云想默了默,去了副驾驶的位置。
上车后,两人一时相顾无言,云想没提包,手里拿着身份证和户口本就匆匆下来了,她心里想问现在去干什么?但又觉得多此一举。
季云寒看了眼云想欲言又止的样子,说:“想问什么?”
“现在是去民政局吗?”
“嗯。”
“是我们领证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