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路灯都黑了,估计是雷击线路造成故障停电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来电。”
常有容咬了咬嘴,闷声说:“那我怎么办?”
李沿津也束手无策,一个人呆着她肯定会害怕,现在去阿婆那里,又会吵到阿婆,他留下来陪她又觉得不合适。
常有容拉了拉他的衣角,别别扭扭地说:“你…今天你可以陪我吗?”
李沿津迟疑了两秒:“什么?”
常有容马上皱眉:“你别误会,我就是害怕,咱俩可以不睡觉,在沙发上也行。”
李沿津忍不住笑了:“慌什么?我也没说不行,你不睡我还得睡呢,你都不介意我还能介意吗?”
刚开始的时候俩人各自占据了床的一半,中间留了一条看不见的楚河汉界。
后半夜的常有容开始变得不老实了,她翻身过来,小胳膊小腿不自觉地搭在李沿津身上。
李沿津本就觉轻,被弄醒了就很难再次入睡了。
他睁开眼睛,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看向一旁的她。
发丝散落在她的脸上,有点痒,常有容皱着眉头挠了挠脸颊,李沿津伸出手替她将发丝别到耳后,她却像是感知到了浮萍一般,钻进了李沿津的怀里,还拱了拱。
灼热的呼吸和酥酥麻麻的触感,李沿津有点慌张,但又没法推开她,只好强忍着呼吸把头转向另一边,尽量离她远点。
房间的闹钟发出滴答滴答的脆响,与他的节奏一样。
夜风吹进来凉飕飕的,却吹不散他心中升起的燥热。
李沿津就这样保持了十几分钟,但听到常有容平稳均匀的呼吸时,松了口气。
他轻轻的将她的脑袋和手往旁边挪了挪,缓缓起身向门口走去,确定她还睡着,轻轻关上了门。
常有容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紧闭的房门和残留着他气息的枕头,撇了撇嘴嘁了一声,抓起枕头抱在怀里,然后翻身闭上了双眼。
清晨,湿润的风轻轻吹拂着窗帘,如同拉开了今天的帷幕。
常有容缓缓转醒,朦胧的双眼看向一边,空无一人。
忘了,他已经走了。
从这天起,他们俩好像达成了什么默契,她不问他怎么不见了,他也不说怎么走了。
两个人插科打诨,李沿津送她上下班,常有容天天去他家蹭饭陪阿婆,很快一周就过去了。
这天常有容正刚从阿婆家回来,一通急促的铃声响起。
外面还在下着小雨,路上稀稀落落几个行人,她撑着伞下了车,在雨夜中前往目的地。
小孩哭闹的声音,夹杂着男人粗暴的呵斥声,在安静寂寥的院子内响起,听得人心惊肉跳,毛骨悚然。
"妈妈,妈妈救命!"
小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汪汪,看到有人推门而入,立即伸出了手,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的稻草。
“在干什么!”
常有容快步上前,将孩子抱进怀里,怒视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被闯入的常有容吓了一大跳,反应过来叫嚣着:“你谁啊?你进我家干嘛?”
一个女人从里屋跑了出来,给了男人一巴掌,对着常有容赔笑道:“对不起,对不起,孩子哭闹的厉害,我儿子叫孩子别哭来着。你是田小姐朋友吧?”
常有容懒得搭理他们,怀里的小孩越哭越伤心,把她的衣服都哭湿了一大片。把她抱的很紧。
她仔细着检查孩子身体,发现没有可疑的痕迹,将孩子抱了起来就准备离开。
女人将她拦住:“哎,小姐,田小姐拖欠我1700工资,到现在也没给…你看是不是…”
“你等一下。”常有容将孩子放下,从包里把刚拿到手的提成抽了一些出来。
女人看着手中的钱,面露喜色:“谢谢小姐啊!”
常有容带着孩子离开了,看着怀里的小孩,不禁疑惑,田鸽在星海岸属于顶级的了,怎么会连1700都拿不出来,什么时候又有这大的小孩了?
怀里的孩子在哭泣,那张小脸皱成苦瓜脸,仿佛很痛苦的样子,抽抽噎噎的问:“阿姨,我妈妈呢?”
常有容抱着他轻声安慰:“宝贝,你先不要哭。妈妈现在有工作要去外地几天,今天先跟阿姨回去好吗?”
小孩点点头,兴许是哭的太久,一直在紧绷边缘,突然放松了下来,没过多久就在常有容的怀里睡着了。
清晨孩子哭闹的声音吵醒了睡眠不足的常有容。
她翻身起来,伸手揉着太阳穴,感觉到一阵眩晕。她顾不上自己,抱着孩子轻声哄道,终于将孩子哄好了,门口传来了一阵阵敲门声。
"是谁?"她的嗓音有些嘶哑。
"是我。"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几分蛊惑。她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放下孩子,下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