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林晚眼睛稍稍躲闪了一下来了个尴尬沉默,余小黑则低下头嘴角微微勾起,随之修长的手指贴着唇线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天太晚了睡吧,明天雨停了回去。”
白晚将军被他这么撩了一下,自觉有愧,撇撇嘴反问道:“你刚才,是在变相跟我表白?”
余小黑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将烤的差不多的衬衫又重新穿回身上,然后身子往后一仰头枕在刚刚坐的石头上,闭上眼睛。
“你沉默,就是承认了。”谢林晚淡淡的说。
余小黑闭着眼睛装听不见,谢林晚站起身来到他身边:“我不相信你能睡着。”
余小黑依然无回应,谢林晚双手抱拳,她穿着蓝色袜子,脚丫就站在他头附近,余小黑翻了个身背对她说:“快睡吧。”
白晚将军可不是这么容易打发的,她双手抱拳直接蹲下。
余小黑终于坐了起来倚在石头上,与其回答她现在的问题还不如回答她刚刚的疑问,他决定坦白从宽。
“想听我的故事是吗?”
谢林晚微微一笑,挤到他身边,刚刚烤过的衬衫还有些温暖的味道:“也可以。”
“你猜的没错,我本名叫余安辰。”
“那你和班里的余安辰是什么关系。”
“他不叫余安辰,确切的说他是我的替身。”
“替身?你说余安辰是你的替身?”谢林晚瞳孔放大,你们有钱人可真会玩。
“对,是替身,余田亮也确实不是我父亲,我父亲是余全舟。班里余安辰是十年前我父亲领养的孩子,李响和你讲的故事也是真的,我和李响小时候确实认识,世界真小。”
谢林晚缩回肩膀,歪头侧看着余小黑:“替身......这个。”
余小黑松开衬衫,一双胳膊搭在膝盖上继续说:“我小时候被我爸的仇人绑架过两次,之所以隐姓埋名都是家里安排的,为了我的安全。”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过谢林晚还是不能理解,大概是自己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
“第一次是图财,第二次是仇家害命。我很小的时候亲眼看着我妈妈为了救我和绑匪同归于尽,我这根手指就是那次被砍掉的。“余小黑举起左手的断指,”我妈妈拉着绑匪一起跳了楼,妈妈去世,可凶手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跑了,至今没有下落。我爸爸知道这个人一定会再次报复,所以我十一年前就被送出了国和舅舅相依为命,前几年因为奶奶身体不好想见过,我才回国,回来没多久就又被送到了县城,继续隐姓埋名。”
“余田亮是你舅舅。”
“对,他叫唐冠,以前也确实做过模特,自从我妈妈出了事,他就收了心一直和我在一起。”
“等等,有点乱,你让我理一理,就为了躲避仇家追杀,所以你被送走隐姓埋名的生活,然后你父亲就找了一个你的替身,让他住在余家替你随时挨刀,我说的没错吧?”
“没错。”
“......”
空气静止了5秒,余家人这三观让谢林晚有点,不敢苟同......
“余安辰他自己知道吗?我是说你的替身,他知道自己这么被人利用吗?他是否知道你的存在吗?”
“他以前不知道,去年才知道。”
“你呢,你知道吗?你知道一直有个人在前线替你顶着吗?”
“我小时候也不知道,我是两年前知道的,比他知道的早。”
谢林晚默默看着他。
\"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我刚知道的时候也挺愤怒的,我对我无法左右自己的生活感到无力。两年前我也找过父亲。他说这是交易,不要我多管闲事。后来我大闹了一场,舅舅才把事情真相说给我听。他说汪连是慢粒白血病儿童,他出生后不久母亲去世。他被他爸爸带大,这种病如果没有匹配的骨髓就必须吃一辈子的药,寿命也普遍不长,普通家庭是无法承受的。
“汪连的父亲曾是我爸爸某个工程上的工人,一次他带着儿子堵住了我爸爸的车,求我爸出手相救。我爸爸他其实是个非常冷血的人,我妈去世,他一滴眼泪都没有。如果不是当年汪连和我个头长相有些相似,有利用的价值我想他是不会管他们的。
“后来我爸爸说汪连这辈子的所有医疗费用都由余家承担,条件就是让他改名换姓。”
“所以汪连爸爸就答应了,让汪连做你余家的大少爷。”谢林晚接话很及时。
“对,不过汪连的爸爸也被我爸接到了余家,给我爸爸当了几年的司机,后来年纪大了就让他管园子。他在余家他和汪连以叔侄相称。”
“哦,”谢林晚点点头,“这么说你爸爸还不算特别冷血,最起码没让他们父子分离,还给汪连治病,不过,这确实是交易。”
“各取所需吧。”
“怪不得......”谢林晚欲言又止。
“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