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觉得晃了晃脑袋。
刀疤男人看着林子衿一声不哼,心里憋屈,黑着脸,兀自的生了一会儿闷气,又骂骂咧咧了几句,“这娘们真特么的是硬骨头,连哼都不哼一声。”
林子衿觉得她好像在殴打中出现了幻觉。
不然怎么会看到有个人护在她身上,似乎还有一股松木香包裹着她,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放松。
只是那个身形淡薄的好像要消散一般。
可下一秒林子衿就觉得那真的个是幻觉,因为,殴打还在继续,而她又看不到那个身影了。
是不是她疼得太厉害,幻想出来的。
她好痛啊!
林子衿的脑袋越来越昏沉,视线逐渐模糊。
林子衿感受到了自己生命力的流逝,她的生命快要走到尽头了。
刀疤男人还不解气,往林子衿身上踹了几脚。
此时的林子衿做不出任何反应。
她整个人软成一团,听不到呼吸,胸膛也没有起伏的痕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小脸上的污痕也遮盖不了精致,眼神冰冷却没有焦距好像漂亮的玻璃珠子直直的看着刀疤男人,整个人好像被冰包裹了一层外壳。
“特么的,杨哥,这娘们不会没气了吧!”
刀疤男人被这冰冷的凝视吓的一颤,心里忍不住发虚,可又想,这不就是一个任他欺凌的小女孩嘛!他怎么可能害怕。
烂尾楼内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
单薄男人拎着酒瓶,面带微笑的走了过去,闲庭信步。
不看烧伤的半张脸,他的举动好像是去参加高端宴会的精英,而不是在这片烂尾楼里。
单薄男人不急不缓,走到林子衿面前左右打量了一下,“没事,还有气。”
“那就行。”刀疤男人松了口气。
“不过也活不过明天了。”单薄男人又缓缓说道。
刀疤男人倒也不在意,毕竟死的不是他,他挠了挠头,“那,现在咋办?”
“带上那女人走吧,别让她的血脏了我的地盘。”
这片烂尾楼是杨哥的产业。
当初楼盘开发的好好的,傅一黎想要开拓市场,左挑右拣瞄准了他的产业,想要以这个楼盘为跳板,进军天舜市。
可这个楼盘是杨哥求爷爷告奶奶,左拼右凑才办起来的,怎么可能让傅一黎临时插一脚,于是他就拒绝了。
然后,傅一黎就把他的产业搞垮了。
不仅仅是他的产业,甚至…
杨哥脸上露出阴狠,轻轻抚上脸上的烧伤,就连他脸上的这烧伤都是拜他所赐。
还有他的妹妹!她才多大啊,二十出头,还是个孩子,傅一黎也忍心下手。
到现在,杨哥还能听到他妹妹在那场浓烟灼热的火灾里的嘶吼,他的心疼的在滴血!
可傅一黎这人的命怎么就这么好呢!做了那么多恶心事居然还没有被逮。
可他偏偏不信邪,他偏偏要给他来场“盛礼”,看看这傅氏集团能不能抗过这一劫。
杨哥病态的看着林子衿,这可是他的宝贝啊!计划能不能成功就要看她了。
刀疤男人听到杨哥吩咐,立马就把林子衿扛起,朝杨哥示意,“杨哥,走吧。”
杨哥皱了皱眉,“太张扬了,你是觉得我们不够显眼?还是怕警察抓不住我们?”
“啊?”刀疤男人显然不是一个动脑子的人,遇到问题只会向人询问。
“那咋办啊?”
杨哥环顾四周,房间里面格外阴暗,只有一盏度数不大的灯亮着。
突然他看到他们来时带着的行李箱,他眯起眼睛,“装到行李箱里面吧!”
刀疤男人也看到了,嘿嘿笑了,“行,还是杨哥你有办法。”
刀疤男人以前干这种事都是就地埋了,带人走这种事情根本不存在。
说着刀疤男人打开行李箱,“哎,杨哥你别说啊,这人打断了胳膊腿儿,都能叠着放进行李箱了啊哈哈。”
刀疤男人动作麻利又残忍,仿佛装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布娃娃。
林子衿的那双眼睛如同琉璃一般清晰透彻,一动不动的盯着男人,让他有些心慌。
正好杨哥说了一句,“行了,装完就走吧。”
“哦哦哦。”刀疤男人点头应道,然后就慌慌张张的把行李箱合上。
那双冷淡的眼睛被盖上,刀疤男人似乎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甚至还在心里暗笑,怎么现在胆子这么小了,连颗眼珠子都怕。
林子衿眼前一黑,然后随着一阵晃动,她好像坐到了车里。
汽车的发动机启动,驶向了不知名之处。
夜幕上,星星稀疏,透着几分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