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昱道:“不在房间,没有留信,昨天晚上他很早就回来了,但没人看到他出去。”
暮苓道:“凭他的身手,要躲过一群下人的视线很容易,没看到他出去很正常,不过没有留传讯倒是奇怪。大师兄呢?”
黎昱道:“师兄找他去了。”然后压低声音道,“我就说这里肯定有问题,我还是觉得我们该查查那位庄主。”
暮苓道:“可庄主确实只是个普通人。”
黎昱反驳道:“之前那花啥不就用返璞玉掩藏了自己的气息混迹于普通人之间吗?没准这庄主还有什么归真玉也有此功效呢?”
暮苓看他一脸严肃认真,只好随他。
两人找到那位小姐曾经的贴身侍女,她叫庆如,暮苓示意黎昱别说话,自己问道:“庆如姑娘,你昨夜或今早可曾见过落仙人?”
庆如想了想道:“昨儿夜里倒是见过,就是他刚回来的时候,不过就看到那一眼,后来就没见过了。”
暮苓又道:“那你们这里以前发生过类似的事吗,比如说有人失踪?”
庆如道:“没有,我们这儿一直停太平的,直到前些时日后山出现了一头妖怪。”她突然紧张起来,“那位仙人该不会被后山的妖怪抓住了吧。”
暮苓安慰道:“没事,那位仙人很厉害,暂时不会有事。”然后她循循善诱,“你说你们这儿一直挺太平的,看来庄主治理有方啊。”
庆如笑道:“老庄主和秦庄主都是很好的人,哪怕是对我们这些下人都关爱有加。”
暮苓长叹一声:“看来秦庄主不仅贤能,还风度翩翩呢,不知能吸引他目光的小姐又是何等风采?可惜再也看不到了。”
庆如垂眸,语气中尽是遗憾:“是啊,小姐人可好了,与秦庄主的情缘更是曲折。”
黎昱忍不住问道:“当年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知道吗?”
闻言,庆如的眼神有些躲闪,黎昱见状,心中拍手叫好——问对人了。
暮苓乘胜追击,态度诚恳,语气真切道:“你能跟我们说说吗?”
黎昱看了称奇——你这家伙挺会装的啊。
庆如犹豫一下,还是说了:“当年老庄主一家外出,只有一家四人和少庄主的一位侍卫,连我都没带,我得了清闲,便出去逛逛,路上碰到秦庄主,便与他聊了几句,就是那时候,来了个人。”
“什么人?”
“一位乞丐,小姐帮过他,他也算知恩图报,带来了老庄主一家遇险的消息。”
暮苓问:“他怎么会知道?”
“他说他看见了,但是因为害怕逃走了,觉得良心不安,打算来庄主府说一声,路上正好遇到我了。”
“然后呢。”
“秦庄主让我回去搬救兵,自己先去了。但是我带人赶到的时候,只找到了老庄主他们的尸体。我们到处找小姐,第二天才找到平安无事的小姐和奄奄一息的秦庄主。秦庄主修养了很久,小姐一直亲自照顾他,不过终日郁郁寡欢,身体也日渐消瘦,请大夫看过几次,都没有好转,除了几个不愿走的,她遣散了府中的下人,大概是为了名正言顺地把蒙息托付给秦庄主,老庄主去世一年后小姐和秦庄主成了亲,不久就撒手人寰了。”
这套说辞与其他人的一般无二,只是把这个别人一句带过的报信人说得详细了一点而已,但这侍女肯定知道什么,不然刚才眼神就不会闪躲了,不过她不肯交代。
暮苓也不好逼问,转而问道:“可以说说那位乞丐吗?”
庆如显然不太想多说他:“就一街边的乞丐,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小姐见他可怜,施舍了一点钱财而已。”
“那位乞丐后来怎么样了?”
“他当时跟秦庄主一起走了,不过后来就没见过了。”
“也没有找到尸体吗?”
“当时为了找小姐,我们把山都翻遍了,没见到他的尸体,大概是逃走了吧。”
“那秦庄主呢?他肯冒着生命危险就蒙息小姐,两人必然是情谊深厚吧。”
说起秦庄主,庆如顿时滔滔不绝起来:“仙人说得不错,秦庄主与小姐青梅竹马,门当户对,姻缘是还在夫人腹中就定下来的,情意自然是深厚,而且秦庄主待小姐也很好,两人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告别了庆如,两人找个屋顶坐好,黎昱摸着下巴:“我总觉得这其中有问题。”
庄主一家为什么不带侍从独自外出?蒙息一向祥和,为何会突然出现流匪拦截?还有那位乞丐后来去哪里了?
黎昱感觉有些费脑子,后倒躺在屋顶上道:“不如我们直接去问秦终吧。”
暮苓对他一扬下巴:“去呗,看人家告不告诉你。”
黎昱翻了个身,趴在屋顶,到手支着下巴,苦恼地叹着气,然后像是记起什么,猛地拍瓦:“欸!阿苓,你不是会那什么溯魂术吗?既然侍女不愿意说,那我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