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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骥此人(2 / 3)

,着实还是让他伤心了一阵。

胡佩柔见丈夫伤心,心中虽然很是不快,但好歹是大家出来的小姐,容人之量也是有的,何况现在李氏不够是一个死人,自己无需跟她较劲。好好调理身子,早日为夫君添个子嗣才是大事。

可坏就坏在了这点,自俞胡两家结亲已过四年,可胡佩柔的肚子就是没有动静,夫妻两人皆是急切,频频的往各大香火旺盛之地跑。现在就是再好的文章也让俞石林提不起兴趣,于是在县里挂了个教谕的职位,对县内事务管得不多,多思生子之事都快魔怔了,县里之人只道此事乃上天报应,人皆唾之。

故事就在“人皆唾之”处结尾,不过意料之中的掌声并没有到来,到来的是怒极的狂吼和大力掀桌的声音。

掀桌之人也姓“余”,也是当地的教谕,今日受邀来参加一个朋友的茶馆开业。只是这人不叫俞石林,而叫余文彬。

这整个故事简直就是余文彬人生的翻版,连当朝相爷的姓氏都能对得上。可以说这本书就是专门为了讽刺余文彬而写,李骥做了出头了椽子,被人当了刀使。

余文彬平生最恨两件事,一是论及自己休妻另娶之事,二是说自己生不出孩子是报应。

很巧,李骥两样都做了,话本中的人物名叫俞石林,取其谐音,“石麟”,本来“天赐石麟”就是祝贺别人生子的祝福语,此刻却成了对俞文彬赤裸裸的讽刺,讽刺他生不出儿子,是应了抛妻弃子的报应,这是他绝对不能忍的。

余文彬直接掀开了挡在李骥面前的屏风,怒气冲冲地就给了他一拳,又让随从把他胖揍了一顿,最后还是掌柜出来劝阻才留了李骥一命。

不过此事并没有就此揭过,余文彬其人气量极小。虽然事后查到这个话本是在临上台的时候被人调了包,但是还是牵连了掌柜等一干人等,不少人被打残打死。而李骥作为直刺向余文彬的那把刀更是遭到了余文彬的疯狂报复。

余文彬先是以教谕的身份向县里提告公文,说李骥行为不端不敬师长,对取士不满诽谤、侮辱考官,行下九流之事有污功名。应剔除其功名,遣为白生,交由宗族处置。

当地县令见是余文彬提告哪敢怠慢,自是马上去查实。一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跟同窗喝酒时说过一句“早该中了”之类的话被传了出来,直接被当成了实证,剥夺了举人功名。发还本家之后,李家之人不想得罪余文彬,几经商议决定将他逐出家族。

李母本就缠绵病榻,知道是自己害得儿子四处筹钱更是自责不已,竟然开始水米不进,不久就撒手人寰了。

李骥因被余文彬等人打了太狠在床上足足养了半年,半年时间家财耗尽,连唯一的祖屋也被卖掉了抵债,腿上也留下了永远难以治愈的伤痛,半条腿无法完全伸直,走路都有点跛了。

熙朝规定,身体残缺者不可考取入士,他是连最后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

一连颓废了好几月,几近要到沿街乞讨才能维持生计的时候终于醒悟,开始找些活干,可他要替人写信,刚写到一半马上就有差役来将人撵走,他要卖画也是如此,客人刚透露处要买的意思马上就回被巡逻的衙役赶走,一连好十几天都是如此,李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是有人不想让他好好的活下去。

可他能怎么办呢,不得已的时候只得上街去乞讨,他当了乞丐终于是没有人再赶他了。

他沿街逃到城外,看到了一家很小的茶室,那茶摊老板不仅没有赶他还承诺只要他在这里说书就每日给他一顿饭食。

李骥听到又有人劝他说书气得马上起来拔腿就跑,可是他拖着一条残腿,哪里跑得动。只得听掌柜的絮叨完。

城外不比城内行人也少,一天到晚也很难碰上一个愿意施舍的人,李骥不得已来到了之前愿意为他提供一餐饭食的老板,愿意为他在茶室里说书。

茶室老板只不过是一个农夫,哪懂要让他讲些什么。只从怀里掏出了一册薄薄的话本,让他以后每年每月每天,不管有不有客人,不管刮风下雨,都来此处说书,并且都说这一个故事。

李骥翻开手里的话本,刚看了几行就迫不及待的往后翻去,人还叫俞石林,只不过过程改了,结局也改了,里面全是对余文彬的歌功颂德之词。这就是余文彬对自己的惩罚吗,一辈子在这里永永远远的为他歌功颂德。李骥笑了,起先是小声的笑着,后来变成大笑,再后来就边笑边哭了。

一旁的茶室老板见他如此模样,还以为此人疯了,怎么会有人出钱让这么这人每天都在这里讲同一个话本,能有人听吗?

管他呢,自己只管收钱就是,这些大人物的心思他是不会懂的。

待李骥哭得够了茶室老板走了过去,“今天要是不讲完这个话本可是没有饭吃的啊!”

李骥听闻茶室老板的话神智回笼,一瘸一拐的走上台子去拿起话本讲了起来,这一讲就讲了三年。

难怪这儿的客人都不听他讲话本,原来一个话本讲了三年,便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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