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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草惊了蛇(1 / 2)

府城的消息果然没有让刘辰等太久。

第二天就陆续有消息传了过来。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回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似的,没过多久大街小巷都传遍了。但凡是有读书人的家里骂得尤其厉害,什么“黑心烂肠”,简直不要更难听。

更有甚者,将自己屡试不第的原因也扯到了鸿运客栈头上。之前住过客栈的人呢,也心疼自己白花了那么多冤枉钱,反正是没有一句好话。一时间王大元的名声也算是烂透了。

府衙的教谕看到民众反响如此严重也要求府尊早日查明真相,以平民怨。

殊不知现在瑜知府也气得七窍生烟。不过他并不是气王大元的所作所为。他气的是谁这么手长来揭露他治下的事。

不过现在气愤也没用了,得解决问题才行。照现在的形势看,鸿运客栈肯定是保不住了,至于王大元的命嘛,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没了鸿运客栈的王大元还不如死了算了。毕竟他知道太多的事情,上面的人也不会放过他的。

越想越生气,他不过才接过吕阳郡一年而已,钱没捞到,事还挺多。小小一个教谕也有人争着来做,来头还是他得罪不起的,想想都觉得憋气。

今年他外侄正好在他治下参加府试,那边也拿了不少钱托他关照,他也答应了,一切都准备得好好的,纸条也送了进去。

偏偏不知道为什么纸条掉进了茅厕里,为了够那纸条他外侄差点掉下去。没成想,好不容易忍着臭味掏上来的纸条竟然是糊的。瑜知府听完外侄的回话后,忍不住把派去做这件事的衙役骂了个狗血喷头。

回家的时候夫人看他的眼神差点没给他愁死。可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这次有损失的可不止是他一家。还有给鸿运客栈塞钱的那几家都是要用这张纸条做母板来写的,现在全都没了结果。

更让人烦躁的是,这其中又有不少学子是与朝中大员沾亲带故的,可想而知,这事还有得闹呢。

瑜知府本来自顾自地发着呆,突然一个念头撞进了他的脑海里。往年的知府跟鸿运客栈用的也是这招,怎么今年纸条就掉进了茅厕里,难道是有人发现了这张纸条。而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会不会和这次贴告示的是同一个人。

越想额头上的冷汗越多,这人竟然敢把告示贴到衙门口来必然就不是个胆小的。万一他要是把纸条的事也抖落出来,自己不仅官没得做,小命也不保了啊!

想到此,瑜知府赶紧书信一封去告知了他的老师。没两天回信就到了,那信里这样写道: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此事牵扯甚广,切不可将事情闹大。再则皇上尤为重视各地取士,如果这事真的被人捅了出来,必逃不了一死,处事需慎之又慎。”

瑜知府看完就把信给烧了,火速召集了自己的心腹前来议事。把自己恩师的意思又说了一遍,大家一致觉得王大元现在已经不能留了。

所有的事情王大元都参与在内,万一事情被爆出来,他就是唯一的证人,只要他死了,任那人怎么牵扯火都不会烧到上面去。

既已想定,他们马上就打算去动手了。得让王大元死在自己家里才好,这样就可以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他身上。

十年前,那陈家人就是被王大元和当时的知府联合算计的,道士也是二人请来的。最开始还没打算把鸿运客栈跟考场作弊联系起来的,一切都是上任知府在时才开的头。

两人做事也颇为残暴,一度控制了吕阳郡的科举取士,直到最近两年皇帝严惩了不少科场作弊案件才有所收敛。不过也无所谓了,他们早就赚得盆满钵满了。现在可是苦了他。

他也管不着王大元给他塞的银子的事了,现在还是自己的小命最要紧。

这事他还是交给了上次递纸条的那个衙役,让他将功折罪,干不好就不用回来了。

那属下领命去了。

第二天就传出了王大元畏罪自杀的消息。一石激起千层浪,人们议论的风向突然就变了,纷纷关心起王大元的家财来,一个两个都猜他这些年到底赚了多少钱,懂行的粗略一算,乖乖闭上了自己的嘴巴,知道这不是自己该去言语的。

与此同时,还没升起来的民怨就像瘪了的气球一样的消了下去。民间也再没传出与取士相关的言论。

慢慢地,大家都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又是几天过去了,府试的成绩也出来了。刘辰他们在风平浪静之后回到府城。

今天他们也去看成绩了,不过刘辰和刘江站得远远地,一点也没有要挤进去看名次的觉悟。

不一会半斤第一个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鞋子都掉了一只,不过脸上的喜意怎么都掩不住。还没走到刘辰面前就欲高声嚷出来,被刘辰一个眼神制止了。规规矩矩地走到刘辰跟前,用欢快的语调说道:“两位少爷都中了,大少爷是头名,二少爷是第四名。”

他刚说完中顺也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跟半斤的说法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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