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然这几天工作上的进步人人有目共睹，当阮清篍再次夸她时，黎然笑容咧到耳朵根，献上彩虹屁，表示工作使她快乐。
然后趁着阮清篍一个不注意开始摸鱼。
不一会儿聊天消息闪动，公司的李剑发来一长串:“你说数量打错是什么意思啊？我看也是个1啊，你不是搞财务的嘛这么不仔细，说不定你单价给我打贵了那还不是一样的，还用得着再给老板娘钱嘛？”
黎然看完撇了撇嘴，又重新截了图过去:“不好意思是我没看清单位，把你那一盒打错成一个了，所以你是少付公司的钱的。”
对方秒回:“那也得等我查了转账记录再说，我这么忙哪有时间！”
黎然读完消息就来气，直接将手机怼到阮清篍面前告状:“他不肯付。”
公司有做零食类的供销，员工有内部价。黎然还不熟悉产品规格，打错数量，昨天才被阮清篍检查出来。
阮清篍也是翻着白眼看李剑的聊天记录，“查什么转账记录啊，不是昨天才付的钱嘛！没事，我跟老板娘说清楚直接从他工资扣。”
“……”黎然默着神色，低头找出老板娘的微信说:“算了吧，本来就是我打错价格的问题，我付就行了。”
“那怎么行？”阮清篍一脸打抱不平:“李剑这人就是贪小便宜，而且也是我太忙没来得及教你……”
“没事，一百块多块钱而已。”黎然故作轻松。
她一个新人，想着待人处事还是随和点好。
然后将李剑的备注改成了傻逼同事。
*
离午餐还有一小时。
阮清篍靠过来时黎然眼疾手快切回工作页面:“小黎，我们的煮饭阿姨辞职了，你可以帮忙代煮几天吗？要是你愿意可以一直做，每个月大概会有千把块钱提成。”
“可是我不会做饭……”这是实话。
阮清篍以为她自谦，不以为然摆着手:“没事没事，煮了我们就吃。”
黎然继续推诿:“可是我做饭很慢很慢的，说不定你们会等得饿晕过去……又饿醒过来……”
“那你慢慢来，我们不着急。”
刚到办公室的老板娘气定神闲开口。
老板娘是个五十左右的老妇人，面相显凶，黎然怕，做错就骂，黎然更怕。
所以老板娘一张嘴，她唯有咬牙抗下:“那我去煮吧。”
但黎然走进厨房下一刻就发信息求助:“阮姐，我真没怎么下过厨的，在孤儿院的时候就煮过两把青菜……”
重要的鱼肉都是张嫣和院长掌勺，毕竟人家烧得一手好饭菜，她烧得一手好厨房。
很快阮清篍回了一串加油的表情包给她:“没事的，你可以看网上那些做饭视频边学边做，我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
……这么过来的，那蒋盛阳以前吃了不少苦吧。
生活不易，黎然叹气。
一边叹气一边淘完米抹了点洗洁精洗手，切好番茄又按了点洗手，打完鸡蛋又去找洗洁精。
一通操作下来，都不知道饭菜里掺了多少洗洁精。
接着锅里烧水，倒入番茄碎粒和蛋液。因为走神想着煮什么肉类，调味时，她拌进一勺又一勺致死量的盐到汤里。
离开饭还剩半小时，黎然望着狼藉一片的厨房还有一个保鲜盒套着条鲈鱼。
她突然想起前几天打扫老板办公室，没开窗加上太阳直射，室内温度过高，鱼缸里的水直接烫死好几条鱼。
阮清篍捞死鱼的时候，她还指着水族箱里浮在水面翻肚白的死鱼，特没品地笑:“哈哈哈哈，水煮鱼……”
灵光乍现，黎然滑开手机搜视频决定做水煮鱼。
她不会片鱼，整条剁碎，厨房的调味料放了个遍。然后大火煨着，铲子在半锅水里使劲搅拌防止粘底，鱼块沉沉浮浮中逐渐稀烂。
起锅那一刻，黎然都忍不住被自己的水煮鱼蠢笑了，糊糊一团扣在盘里。
看得出这条鲈鱼死不瞑目。
她也离死不远了。
后面实在没时间了就整根茄子扔进锅里炒整根辣椒，开水盖上锅焖烂。
煮完已经是十二点多，黎然很感激期间没有一个人过来催饭。
步履艰难地叫来所有人吃饭，动筷前她先打预防针:“我第一次做饭，可能不好吃……”
“没事没事......”
“第一次煮饭已经很好了，有的吃就不错了。”
“小妹这么漂亮做饭怎么可能会难吃呢？”
碗筷叮哐，善良的大家言行却不一致，争先恐后去舀饭，留下满满当当的菜。
这也没办法，有个大叔尝了一口，居然干呕起来，其他人见状纷纷止筷，黎然甚至还看到有个捏着鼻子喝汤的……
一阵挫败袭来，她下意识想找阮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