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末了她追喊一句:“再见,屌哥。”
黎然:“……”
总感觉,这件事情是要成为大家的饭后娱资谈论很久了。
挂了电话,阮清萩意有所指看向黎然:“怎么样,周末你和许知源是不是过得很快乐?”
黎然如果在喝水,此刻必定喷出来,她瞠着杏眼:“什么叫我和他很快乐,上周我们不是一起过的吗?”
她、许知源,还有阮清萩夫妇,四人常住公司,向来在周末都是一起搭伙吃饭的。
又问:“难道你和你老公吃得不开心吗?”
“开心啊,”阮清篍皮笑肉不笑咧着牙:“我和蒋盛阳在饭桌上一直看着许知源往你碗里夹菜,夹个不停,我们看得可开心了,都不知道谁跟谁才是小两口……”
黎然羞赧一笑:“可他也夹菜给你和你老公了吧……”
“可他也夹菜给你和你老公了吧~”阮清篍尖着嗓子重复黎然扭扭捏捏的话,就差没把那层窗户纸捅破:“那些菜不都是你爱吃的吗?什么凉拌黄瓜,清蒸多宝鱼,还有一大堆花螺海鲜,许知源这老男人也真舍得,重色轻友……”
阮清篍看似抱怨的语气听得黎然嘿嘿嘿在笑,心里的热意烧到耳朵尖。
那都是她点的菜,许知源事无巨细亲力亲为,做满了一桌子她爱吃的菜。
还美名其曰付“摸头费”,所以饭钱也免了。
上星期五黎然从会议室跑出去,坐在楼下透气时,许知源后脚也跟上来了。
黎然没想到他会来,她吵赢了架,还是会很委屈,正打算躲起来偷偷摸摸哭。
因着他的惊扰,黎然仰起头,眼里的碎光,就像清晨薄雾间惊鹿踩碎的露珠。
看得男人莫名一悸。
黎然想到,她应该躲在房间哭的,但现在还是上班时间,待宿舍太久不好。
在二楼阳台看戏的老罗也深有同感。
他刚刚在厨房做饭时听到会议室很大动静,刚出来就碰到黎然气冲冲跑下楼。他走到会议室,看到一群人喊着“屌哥屌哥”,走到阳台,则看到黎然和许知源卿卿我我。
“……”
这些人,就没个在上正经班的吗?
黎然忍回眼泪,看着许知源在她身旁坐下:“谢谢你刚刚替我说话,许经理。”
“不客气,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许知源待人处事总让人如沐春风,此刻黎然心里也轻轻拂过一阵风。
所以她更加迫切需要问出答案:“许经理,你真的相信我不是李剑说的那种人吗?”
女性污名化几乎零成本,似乎只要扯上黄谣,就能满足某些人心底的肮脏龃龉。
她并不相信刚才还在维护自己的男人会是这种人,但还是没有安全感的问出口。
“我当然相信你,”许知源明显被小姑娘刚刚眼里的泪惹出恼意,毫不客气说道:“李剑算个什么东西。”
黎然点头,没完没了:“你就不怕我骗你?”
“你骗我干啥?”
“就假如嘛,你就不怕我是装的,实际上我真的是拜金心机婊,只是我比李剑更会装……”
“我不信。”
“为什么?”
“因为……周末你都顿顿付我饭钱。”
“那万一我是小钱吊大钱呢?”
“……”
许知源敛下眼,给这丫头台阶下有这么难吗?
不过,他似乎终于注意到她的心情,继而明白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
“黎然,”许知源端正姿态,第二次喊着她的全名无比认真看着她:“你用不着在意别人说什么,你只要记住,任何人说的话都不会改变我对你的感觉。”
“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她傻傻去问,意识到这句话不对劲连忙别开目光。
温暖的掌心覆上来,在她头顶揉了两下。
酡红色肉眼可见的迅速晕满黎然两颊,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却又像乖顺的猫贪恋着他的触碰。
成熟男性该有的魅惑磁性嗓音低低响在她耳边:“摸头费,周末都是你点菜够不够?”
“什么?”
气氛被这不着调的话破坏掉,黎然鼓起脸
“呀,我摸你的头了嘛,当然会给摸头费啊。路边的野狗我摸了都会喂,何况是你这个小朋友呢。”
许知源郑重其事回答道。
“……”
于是黎然点了一大桌海鲜,头一次吃到比她脸还大的龙虾。
许知源看她吃得那么满足,两颊鼓鼓的好像仓鼠,桃花眼宠溺着她,一直往她碗里夹菜。
他就像如履薄冰的人,冰层开始咔嚓咔嚓断裂,整颗心不受控坠入到她的深海里。
于是他又喊了一句。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