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飞上枝头,成了昭仪,怎么也该高兴才对。可她当时非但不高兴,反而看着还有些惊恐。”
“惊恐……”陈天忌纳罕:“她有什么好惊恐的……怕这个孩子会和前面几个孩子一样保不住?怕自己上位太快招来祸事?”
“后宫的事我一个道士爱莫能助。”风静子优哉喝茶:“咱们家玄乙怎么样了,还好吗?”
陈天忌把茶盏搁在桌上:“我跟你说多少次了,什么咱们家玄乙?那是我们家玄乙!你上辈子都不认识她,怎么这辈子就缠着她不放了呢?!”
风静子笑了笑:“陈天忌,我好歹是你未来的君上,你后半辈子都得在我手底下做事,你现在这样,是不是太放肆了?还有,我上辈子不认识玄乙怎么了,这辈子不就认识了吗?不只认识,还很要好。而且我跟她年纪也很合适,而且我将来还比你有出息,而且她如今对后宫的事也很了解,很方便她以后……”
“而且你奶奶个头!以后你爷爷个腿!”陈天忌从榻上起来,甩袖子便走,走到门槛处又回了头,指着风静子说道:“王昭我警告你,少打李玄乙主意。她可以不喜欢我,甚至可以爱上别人,但你不行。我这辈子要她平安,要她高兴,后宫那种吃人的地方,你休想骗她进去!”
风静子实在是受不了陈天忌一听李玄乙就炸毛,不耐烦冲他摆了摆手:“赶快走吧你!”
……
宫中。
玄乙得了皇后嘱托,来到袁昭仪的怜芜宫看望小公主。
走进宫门,便能看到门庭冷落,宫人极少,地上枯叶散乱,显然是没有人洒扫。
也是,袁昭仪从被押至今,都已过去十几天了。谁能想到,年前还备受宠爱的小公主,十几天内便死了母亲,也不再得父亲疼爱了呢……
见到院中种种景象,玄乙本以为会看到怜芜宫仅存的几个宫人哄着小公主吃睡玩闹,如果这些宫人不够良善,说不定还会对小公主不耐烦。
可走进正厅,玄乙便看到小公主坐在厚厚的羊毛毯子上,高高兴兴玩着拨浪鼓,旁边除了站着伺候的宫人,还有个坐在小公主身边给她剥橘子的华服少女。
玄乙嘴角不禁弯起一个弧度,俯身行礼:“见过二公主。”
王暖抬头,见是玄乙,便招呼道:“过来吃橘子。”
小公主已经两岁有余,会说许多话,见了玄乙,大眼睛扑闪着,叫了句:“姐姐……漂亮姐姐……”
玄乙被她叫得有些害羞,王暖却佯装不高兴问小公主:“是玄乙姐姐漂亮,还是我漂亮?”
小公主惦记王暖手里的橘子:“都……都漂亮。”
一句话逗得众人都笑起来。
小公主专心致志吃着橘子,玄乙问王暖:“你怎么来了?”
王暖答:“宫里孩子少,我就这一个小妹妹,还这么招人喜欢。她娘犯了错,我怕她自己呆在这么大个宫里会害怕,就来陪陪她。”
“皇后娘娘也是担心公主受什么委屈,才叫我过来。”玄乙对王暖坦诚:“过几天事情彻底平息下来,陛下和皇后应该会为小公主寻一位新母亲。只是皇后娘娘身子不适,贵妃娘娘该也不愿操这份闲心,宫里嫔妃又少,我估摸着,会从宗室里挑一户人家吧。”
王暖苦笑:“百姓们都说王子公主命好,生来便有泼天的富贵,享不尽的荣华。可哪里有什么荣华富贵是享不尽的。你看晴儿,初六我还看见父皇抱着她陪她玩老虎布偶,可这宠爱、亲情,说没有就没有了。所幸晴儿还小,若是大一些,记事了,不知道心里头会有多苦。”
玄乙看着王暖,她以前见惯了她刁蛮跋扈,从不知道王暖也有这样温情的一面。
感受到玄乙的注视,王暖也抬起头看她,又恢复了以往的骄纵:“看我做什么?小心烂了眼睛!”
玄乙笑了笑:“这才像你。”
“我听说……”王暖有些迟疑地开了口:“裴澄总往你家里跑,李子规今儿个让他买药,明儿个让他买糖。有这回事吗?”
玄乙长叹一口气,又来了……这二公主……怎么这么恋爱脑……
“我在家中住了寥寥时日,跟裴澄哥哥只见了一面,他同家姐的来往,我不是特别清楚。”玄乙照实回答。
王暖玩着手中的橘子皮:“你们家三姐妹啊,画眉不错,你也凑合,就是这个李子规,我实在是瞧不上。裴澄这人,眼睛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玄乙没接这句话,倒是有些担心王暖:“你真就打算一心吊在裴澄身上了?贵妃娘娘没催你成婚?”
“有什么好催的。我是公主,什么时候都不愁嫁。而且东宫出了这档子事,宫里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办什么喜事。我高兴记挂谁就记挂谁。”王暖也劝玄乙:“倒是你,眼看就要及笄了,你又生得这幅狐媚样子。我跟你说,京城里的公子哥儿没几个好东西。裴澄是好的,你哥也算一个,还有便是陈天忌。他虽长了一张花花公子的脸,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