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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徒(1 / 2)

“我除了你,什么都没有。我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你不要扔下我好不好。”战场上存活下来的孩子大多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萧不离也不可能救得下所有的人。但唯独救下了花言。因为花言是唯一一个不计较回报会把所有东西都分享给他的人。

当年有多感动,如今就有多不甘心。他泄愤似的踹了半晌,眼见身下的人不动了,他才停了下来。

“别让他死了。”他哑着声音道。他还没有问出对方背叛他的理由,他还不知道萧远是怎么将人安插在他身边的。

郑桜摸了摸鼻子,将烂肉一样的花言拖了起来,随后扒了盔甲绑在了刑架上。

自来刑讯的都是敌人,对自己人却还是头一次。萧不离也不离开,就那么坐在椅子上,等着郑桜将刑讯的手段都用在花言身上。他曾经不舍得打不舍得送上战场的亲卫,如今却被他送上了刑讯台。脑袋里一直都是追着他跑的少年。从最开始的饼子,到猎到的毛裘,捉到的鱼,困住的野兽。再到缴获的刀买的珍石玉宝。少年拿到手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要送给他,哪怕那些明明就是他赏赐下去的。

耳边传来了哽在喉咙里的惨叫声,他知道刑讯开始了。他也知道等待花言的是什么。他就那么坐在那里,听着郑桜一遍一遍逼问花言是受何人指使,为何要谋害将军。但花言始终一言不发。

惨叫声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长到花言身上已经无一块好肉了,鲜血染红了地面。萧不离终于动了,他走了过来。

“主,主人~”花言似乎也看到了他,低不可闻的喊着他。

这声主人他担不起。萧不离伸手接过了郑桜手里的尖刀,慢慢抵在了对方的心口。

“我曾说过,谁敢背叛我,我便杀了谁。这话,你可还记得。”

花言颤抖着,也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

“你愿意说也好,不愿意说也好。总有一天我会知道他是谁,但你是看不到那一天呢。”尖刀刺进了花言的心口,他猛然睁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嚯嚯的声音,然后便歪了下去。

萧不离从他没有闭上的眼眸中能够看到自己的脸,带了一些狰狞的可怖。他扔了尖刀,示意郑桜收拾干净。

郑桜犹豫了一会儿道:“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并未想着逃走。”可见还是顾念了旧情。只可惜各自为主,倒也说不出谁对谁错。

萧不离不想听这些,却径自走了出去,却突然听到了一个声响。

“谁?”他低喝一声,那声响嘎然停住,随后便似乎有人跑走了。萧不离下意识的追了出去。

月影匆匆,一道身影飞快的从前面穿过,跑进了院子里。她刚要转过假山,身后的人便喊住了她的名字:“裴沂。”

她第一次从萧不离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却不想是在这种情形下。她捂着心口,害怕的往前跑。萧不离又喊了一遍她的名字。

“裴十一。”

她怔愕的停了下来,回头看着追上来的萧不离。萧不离还穿着白日的月白色长袍,比之之前少了一些戾气,多了一些柔和。她在白日还曾与这人说过往后余生不相负。可此刻看到对方,却多了一些害怕和惊慌。

“你怕我?”萧不离走近一步,裴沂就退了一步。他也不走了,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裴沂。

裴沂捂着心口,她说不出来是怕还是什么。但之前的那一幕确实吓到了她。她从未见过萧不离暴虐的样子,但她知道萧不离征战几十年,自不是王城世家子弟那般的温和。她想摇头,却又一声都不敢吭。

“裴沂,这便是我的样子,你还敢与我一起吗?”萧不离也不解释,而是直接问。

裴沂惊惶的看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萧不离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回答,也放弃了这个想法。

“那你还愿意留在这里吗?或者我让人送你回去。”萧不离道。

裴沂被他的话惊到了,她几乎是哑着声音道:“你要反悔吗?”

萧不离突然笑了起来,他走了过来,在裴沂一步之遥站定了,道:“你若不悔,我如何要悔。”

裴沂也慢慢冷静下来了,之前的一幕冲击力太大,导致她还未回过神来,如今看到萧不离,虽害怕,但到底还是怕不能与对方在一起。

“我是怕,但任何人看到那一幕都会害怕。我只是一个不出闺门的女娘而已,害怕是人之常情。你应该与我解释,告诉我你为何那样做。”裴沂语无伦次的解释着,但很快便被萧不离抱住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都瞒着我。坪县的事,大洪山的事,还有受伤的事情。但那些事关朝堂,我不该过问,所以我没问。但我也想了解你,哪怕只多了解你一点也好。”裴沂低声说着,她是女娘,本就不该过问朝堂的事情。所以她从未问过坪县到底发生了何事,但不问不代表她对萧不离受伤的事情漠不关心。

“裴十一,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但是你若在知道后想反悔,那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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