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棠生已经来了七八日。
“凌棠生……凌棠生,你就是怪物,没有人会爱你,他们只会让你自生自灭!”
“快到厉岩来,来唤醒我吧!我会给你无尽的力量,让你变得强大起来的,快来吧——哈哈哈哈哈哈——”
脑海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声。
忽然,凌棠生的脚踝被一只手撰住。
那手硬生生将他拽下悬崖。
凌棠生跌入无尽的黑暗里。
凌棠生直冒冷汗,他惊恐的起来。
看了一眼身后,床上湿了大片。
“又是这个梦……”
他扶额,汗还是直冒。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坐了下来。
他拨弄着窗边的琴。
这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之一。
可琴弦断了好多。
他找不到和这把琴配备的琴弦。
所以这把琴坏了许多年,也不曾修缮。
“嘿!大晚上不睡觉干嘛呢?”周潇渝探出脑袋,手撑在窗沿上。
“没干嘛,沧芸仙子手拿掉,我要关窗睡了。”
凌棠生冷着个脸,正准备关窗。
这时他屋子里有一个匣子在发光。
“那是什么?”周潇渝认得那光。
是九玄宫大弟子周梓恒的法器——鲮鲲剑发出来的光芒。
周潇渝抓住凌棠生的手腕,“说,你为什么会有鲮鲲剑?”
凌棠生:“这是我母亲的遗物,我有,不稀奇吧。”
为什么周梓恒的法器是凌棠生母亲的?
“若没有什么事,沧芸仙子还是回去吧。”
可周潇渝还站在那不动。
“怎么,沧芸仙子又喝醉了?”
?
“什么意思?又?”
九玄宫向来管得严,周潇渝连酒都没碰过,更别说喝了。
凌棠生在周潇渝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翻了个白眼:“要我帮仙子回忆回忆?”
“好,那就回忆回忆。”
周潇渝想了想,补充道:“我想进去听你说,行吗。”
“嗯。”
说完,周潇渝绕到正门,敲了敲。
“开门。”
凌棠生一开门,周潇渝往里头看了看。
他的床上、桌上都是木雕和工具。
“哈哈,没想到你还有这爱好。这木雕放床上我还可以理解,但这工具放床上就不怕……”
“少废话,还进不进来了。”话落,他便要关上门。
“等等,我进!”
“比武大赛前夕,你醉醺醺地闯入我房中,并夜宿在我房中,第二日,被马智枫师兄撞见,最后,我们就有了婚约……”
“喝酒误事,但我为什么这一方面的事情完全没记忆了?”
“听宗派里的人说,就在收弟子前一日,你从山坡上滚落,脑子摔坏了。”
“噢~”
“主人,别听他胡说八道,他只是借着您记忆不完全,骗您呢!”
脑海中响起阿漠愤愤的声音。
凌棠生见她许久不说话。
“仙子应是累了,那就回去吧,慢走不送。”
见凌棠生已经下了逐客令,周潇渝也没打算继续纠缠,识趣地走开了。
第二日——
“小姐,小姐快醒醒,姑爷……姑爷他受了重伤!”
侍女冬儿焦急地走来走去。
“哎呀,烦死了,不就是重伤吗——什么?!”
周潇渝意识到自己说出的话,立马清醒了过来。
“什么?重伤?快,带我去看看。”
渝悠阁——
男人嘴唇发白,额头不停冒着汗,医士不停地擦拭着他。
周潇渝凑近了看。
凌棠生的胸口下面一点的位置,虽包着纱布,但血却没有止住,还在不停往外出。
“怎么回事?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这样了?”
一个侍女在不停地发抖,看上去精神不太好的样子。
周潇渝指了指那个侍女。
“你,过来。”
她的这句话带着些许愤怒,把侍女们吓得都震了一下。
那个侍女犹犹豫豫地向前。
周潇渝还没有开问,她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
“小姐饶命,不是婢女做的,小姐饶命啊!”
想想也知道。
一个侍女,和凌棠生无冤无仇的,怎么可能去刺杀凌棠生。
除非——那个侍女是受人指使的。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得撒谎。”
侍女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