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强力壮的标准土匪。为首的轿夫一把揽住严归云的肩就想往轿子里按。
一旁的东长老清咳一声,出言制止:“不得无理,”转向严归云和蔼道:“请吧!”
众小匪崽子腾腾的从树上跳下,跟在迎亲的队伍后面,大声嬉笑唱到:“嫁新娘,嫁新娘,嫁着新娘上花轿,咦!是新郎啊!”
严归云觉得头顶的不是红盖头而是一万头草泥马。
他端着一副好男不跟童斗的大气表情,老老实实坐进大花轿。
随着轿子前行,摇摇晃晃,不知是第一次坐轿,还是这轿子着实颠得厉害,不到一里的路程,硬生生的坐出晕车的感觉来。
就在他快要掀盖暴走之际,大红花轿终于停了,同时后面一直追随嬉笑的匪童们也禁了声。
严归云正欲起身下轿,帘子却被轻轻的挑起,透过红盖头的缝隙,他看到挑帘的称心如意杆。
没结过婚,但是当过伴郎啊!
严归云知道这是专门挑新娘红盖头的杆子,只见这杆子越来越近,几乎擦过他的左眼,嗖的一下,就把红盖头给掀了。
严归云:“?”
众匪:“?”
见到强光那一瞬,严归云被眼前的红晃了下眼,眼前这个高贵典雅的新娘是那位随意慵懒的女魔头?
只见上官玥身穿一身凤装霞帔齐地圆领花嫁衣,金线勾织的凤凰仿佛活过来一般,围着她
纤细的腰追逐游戏,即使层层叠叠繁复的喜袍也没能遮盖住这高挑又凹凸有致的曲线。
泼墨般的乌发全盘到了头顶,两边各插着凤凰飞天流苏步摇,金丝长短不一的流苏,随风摇曳,碰到少女白瓷般的脸颊。
上官玥今日黛眉微染,朱唇略点,脸颊的胭脂淡淡挑开,隐在那泛着玉脂般光晕的侧颊上。眼角贴着金色的花钿,点缀着那双勾魂夺魄的双眸多一层华丽。
严归云呼吸一窒,心脏却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这真是是个女土匪!!!一见面就要把人的心给抢了。
“玥儿,你怎么出来了?还未到掀盖头时候,你……”东长老吹胡子瞪眼轻斥道。
“长老,这劳什子礼节,咱们就从简求快,”上官玥用一副“快点儿吃饭,吃完饭咱们还要去散步”的表情说道:“晚上还要带弟兄们去劫镖,可别错过时辰。”
严归云:“???”
众匪:“???”
严归云心情极其复杂赞叹这女土匪的敬业。就算自己是入赘,再怎么着也是新婚,不用这般敷衍罢!
东长老知道上官玥吃软不吃硬,忍着性子,耐心劝导:“玥儿,那劫镖的事可以交给下面的人,今日可以是你大婚的日子,晚上就该好好的洞房花烛…”
“东叔,难道让我们在这里拜堂么?”上官玥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不清不淡劫了东长老的话。
眼看东长老脸色一黑,喜婆婆着急忙笑哈哈的打圆场:“大当家的挑得好,盖头挑三挑,一胎生三小,哈哈,大当家的刚才这三挑正是最吉时,请新娘子和新姑爷移步大堂行礼!”
这生三小无意取悦了东长老,到底也没再说什么了。
“一拜天地~”
严归云还在虔诚的跪拜着,眼角瞥一眼上官玥胡乱的拜拜已然起了身。
“二拜高堂~”
严归云是被绑来的,没有高堂,不过他回忆着原主的高堂早就不在世了,就算在世应该也会被自己给气去世的,这边的两把高堂椅空空如也。
上官玥那边摆着三张高堂椅,自己的父母的牌位和东长老。
放眼一瞧,整个高堂也就东长老一个人,上官玥也只有此时稍微收敛些神色,她望着自己父母的牌位,不知道在想什么,眼底划过一丝狠绝。
“夫妻对拜~”
严归云可能自己也没发觉他的嘴角从跨入门槛开始就一直微微上扬着,此刻更是咧开了一个弧度。
冷不丁的撞见上官玥那毫无温度的双眸不由得一怔,二人就这么脸对脸近距离的对视,甚至都能感受到彼此呼出的热气。
从外人来看来,这是幅极其美好的画面,男才女貌互相深情对望,彼此眼中都闪着光,似乎把对方要淹没眼底。
然而,严归云却从上官玥眼中窥得一道冷若冰霜的城墙,隔断了春夏秋冬晨阳日落。
“大当家的,夫妻对拜……”喜婆婆小声提醒。
“秀才,这么盯着我们大当家的,直接入洞房啊!”不知哪位大侠吼了一嗓子。
台下的土匪们早就憋不住哄笑一团。
严归云被笑得居然有点不好意思来,对着高情商的喜婆婆投去求助的眼神。
喜婆婆眉眼染笑再次唱道:“夫妻对拜~”
“慢着!”
一道低醇沙哑却有些稚嫩的男声突兀的从殿外传来。
众匪一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