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也不多,至少做饭还是能吃的。
短暂的沉默后,上官玥一手随意的撩起散落在额头的发,“行吧!既然你自己死乞白赖的要留下来,我也不好再拒绝了,来帮本寨主要洗发。”
严归云在心里八级海哮,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个女土匪使唤别人使唤得这么理所当然,不是不喜欢别人靠得太近么?指使别人干活时就可以是吧?!
身体却勤快的摇着线铃,叫小二送来热水。
随后从随身的行囊取出一块乳白犹如动物油脂般细腻膏块。
上官玥抬了下眼睑,瞥了一眼,继续盯着红透了的炭火,随意问道:“这是何物?”
严归云一笑:“这个东西叫香皂,用来洗头沐浴都是极好的,送给你的小礼物,第一次做,不太好看,但味儿不错,不信你闻闻?”说着便把香皂献宝似的往对方跟前凑。
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堵住了上官玥到嘴边的:“找死!”
上官玥活了十八年,有尊重她的,敬仰她的,鄙夷她的,仇视她的,更多的是俱怕她,还从未有人像严归云这般待她,就像……这种感觉上官玥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每次都打破她身上的防线,却又让人厌恶不起来。
且看着这厮玩什么花样,她如是想着。
“你就坐在这儿,有火炉暖和。”
严归云拿了个小板凳,把热水端了过来,用手指试探温度后便站到上官玥后背,为后者为上一条沐巾,忽觉得女土匪这造型实在可爱,便”噗呲”一声笑出声。
上官玥面无表情,“嘿!秀才,有何喜事,说出来一起乐呵?”
严归云总不能说,你顶着冰冷病美人头颅被围着这条巾帕真的都很像我家隔壁那个六个月娃娃围着口水巾。
他憋笑憋得有些肺叶子疼,趁着转身的空当,笑着深吸了口冷气。
女土匪那头可以拍广告的浓厚乌黑随意的用一根普通木簪挽着,木簪一取,瀑布般的长发倾泻而出,一股若隐若现的木槿花清香隐隐传来。
严归云想起徐江那地中海,由衷的感慨人与人的区别比人和狗都大,有的人连头发丝都散发着魅力,有的人连毛囊都让人觉得猥琐。
又觉自己有些可笑,徐江那种货色怎么能与上官玥做比较,不是对上官寨主颜值的侮辱么,随后又在心里鄙视自己,后知后觉般唾骂自己妥妥颜狗一枚。
平日能躺绝不坐的上官玥只觉今日坐得有些乏,因伤口牵制,她已很久没有愉快的上官玥躺了,不知是炭火的温暖还是严归云轻柔的放松头部按摩,使她昏昏欲睡。
前者动作轻缓的帮上官玥的发丝冲好水,他细细打量着上官玥的完美的侧颜,眼角的红痣与橘红的炉火交相辉映,在那张瓷白的脸上显得异常妖异。
生怕惊醒这副打盹美人图,结果一滴水珠好死不死的顺着美人的额角蜿蜒直下,滴在左边鸦羽般的眼睫上,严归云往前侧近些,盯着那滴晶莹剔透的水珠,思忖片刻,抬手正欲擦拭。
突然,上官玥倏地睁大双眼,严归云从她双能装下红尘万千柔情的双眸里看到了杀机。
上官玥:“???”
严归云:“!!!”
后者这才反应过来,因为太过专注那惹人的水珠,导致自己鼻子快贴到对方的侧脸还未反应过来,他慌忙解释:“啊——不小心有滴水掉你脸上,我……只想帮你擦干净的。”
上官玥这才感受到了的异样,她眨了眨左眼,一股电流精准无误的击中了严伪秀才那颗小鹿乱撞的心。
缺氧的窒息感将他的智商降到负数,脸上洋溢着一股子真诚傻劲儿道:“阿玥,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很漂亮!”
上官玥一脸的杀气变成了看傻子的表情,直接又有力的回击了两个字:“庸俗!”
严归云笑道:“为何遇见你之后我就变庸俗了?阿玥,你说这是什么缘分?”
他知道自己对这个女土匪已经乱了心曲,可以目前对上官玥的了解,如果直接表白,可能会被剁了,所以严归云一次又一次在作死的边缘试探对方给予自己的底线,在她翻脸前及时撤回。
当然,这个难度异常大,毕竟大当家的很是喜怒无常。
“确实有缘,还请严公子帮小女子把这沐巾去掉罢!”上官玥也皮笑肉不笑的回敬。
严归云:“这里也没有个吹风机,这大冬天的,先把头发上的水吸干,我再帮你烘干,不然容易感冒哈!”
上官玥发现这个书生总会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有些时候居然能让自己那根紧绷着的弦得以片刻放松,这段时间的相处,虽不能确定对方的目的的什么,但害自己的心总归是没有的。
但这书生好像有种被桃月附体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