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是什么原因,等你想告诉我时,再说与我听,我主要是怕你再受伤,其他的不重要,明白吗?”
上官玥怔了片刻,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意如同潮水般淹没了她,越是想挣脱却越陷越深。
想到方才也用着同样温柔的语气和另一个女人说过话,那女人还接触过这副看起来有点坚实的胸膛。
一腔从未有过的怒火如同狂风般席卷上官玥,把方才的暖潮连烤带吹地让其消失的一滴不剩。
她瞪了一眼严归云,后者被这突如其来眼神刺得懵圈,琢磨着是不是方才的话说得太过直白,吓着上官寨主了?
他在心里盘算,这不是受过现代爱情观念洗礼过的妹子,而是一个对男女之事一片空白,只会打打杀杀的土匪头子,下次就算情非得已说话也定要慎重。
“大当家的,到了!”赶车的悟道及时破解车内的尴尬,他吁的一声,马车了下来。
严归云终究是不放心上官玥的伤口,顶着刀子般的视线,还是厚着脸皮把她从马车上搀扶下来。
其实女土匪恢复的速度不算很快,但远比严归云想象中要快些许多,他甚至忘记山底下路口那群被石子砸得伤筋动骨的纨绔,就是他眼中走路都需要人搀扶的十级伤残人士上官寨主的手笔。
马车停在一块刻着清水十八寨的高大牌坊前,这是清水寨的正门,严归云从未见过,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他现在关于上官玥的一切都忍不住留意。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绝迹想不到,在这么一个久远到不知名的朝代,一群山匪根据地的牌坊会设计得如此端庄,雕刻精细,上面似龙如凤的动物栩栩如生,不敢确认的原因是,在严归云认知中这应该是皇家人才配拥有的图腾,就这么大喇喇的放在土匪窝门口!
牌坊下一左一右站着几个巡逻的匪弟子,清水十八寨相对应十八个营,一般寨中巡逻是两个营互相交互,今日巡逻队轮五营和七营。
这两个营营主关系并不是特别和谐。
据说五营营主原是县衙师爷,不知何原因犯了事,逃到清水寨。
特长是管账,普通人算一个月的数,他一周就可以捋得清清楚楚,条条顺溜,可以说是除了桃月,清水寨里最有学问的土匪了,说话也是满嘴的之乎者也,现掌管着五营及整个清水寨的账簿。
七营营长就是指使肖红使出苦肉计的家伙,天生有六根手指,出生后便被村里人视为不祥,父母也是愚昧无知,加上家中孩子多,迫于无奈也害怕带来不详,生出来不到一个月便将他丢于野外,据说还被野狼养过几年,后被路过的土匪捡回,性格火爆,行为彪悍,充满兽性,烧杀抢掠样样精通,是十八营中最让人忌惮的狠角色之一。
清水寨各个营都过着独立散养的日子,上官玥回寨并未通知谁,此刻也没有传说中的左右二将,就是孟春与桑落紧随其后,牌坊处巡逻的匪弟子们根本就没认出这位神秘的寨主。
只是眼睛直直的盯着上官玥与严归云看,这二位仙姿玉貌如同画中人物款款而来,一时间,竟都忘记问来者何人了。
当然,如果后面没有跟一个疥疮和尚就完美了。
悟道眉眼一弯,笑道:“大当家的,您这守备不怎么森严啊!”
其实他不太敢用这种语气与上官玥玩笑,主要是一下马车就察觉到方才车内二人气场诡异,和尚颇有自我奉献精神的牺牲自己来缓和下氛围。
上官玥用那多情眼挑了他一眼,“怎么?还有人敢打主意到我这土匪窝不成。”
这句话说得是相当狂傲,结合那牌坊上的八爪雕龙,严归云算是明白上官寨主的字典里恐怕没有害怕二字。
三人走到半山腰时,迎面走来一群汉子簇拥着一个高大男子,肩挑大刀,留着寸头,二十五六的年纪,五官如刀锋,右耳戴着个古老的手工银耳环,透着凶的英俊,男子见着上官玥后的严归云有一瞬的惊讶,讶异之后是绷不住的狂喜,他疾步上前行礼,痞笑道:“恭迎大当家!”
不知为何,严归云自动将这人划分为以上官玥为首的清水天团中一员,这个调调和他们太相似了。
众匪纷纷行礼,单膝跪倒一片,他们都不是什么训练有素的士兵,只是谁强就信服谁的土匪,此时都抬着头打量,眼神却不敢往上官玥那瞟,生怕冒犯大当家的被削成面皮,毫无礼貌的打量着旁边的严归云,那眼神很是露骨的审视,有人甚至轻蔑的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