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走出店铺,手上甩着锦囊,忽然妖风袭来,小摊上的摆件和商品都被掀翻在地上,她收好锦囊,帮着一起捡东西。
“谢谢姑娘,你真是个好人!”大娘感激的握住她的手,转眼在衣服上擦干净自己的手,从摊上拿了一个苹果递给她。
朝颜欣然接过,这也是一番好意,所以她没有拒绝,风越刮越大,天上乌云密布,明明刚才还晴空万里,她凝望着天空,心念道:不知道又是哪个老神仙搞鬼。
坏天气愈演愈烈,她出门什么也没带,带的银子全部用来买糖了,她慢悠悠的咬了一口苹果。
朝颜丝毫不嫌弃,苹果汁水渗出又甜又脆,大娘见要下雨着车走远了,不然朝颜肯定要问问在哪买的,要不到链接要个地址也行。
晴朗了许久的小镇突如其来下起大雨,细如银针的雨丝纷纷扬扬落下,石灰色的水泥地落下雨渍湿成一团。
摆摊的小贩们慌慌张张的推着小车离开,街上迅速笼罩上一层白雾。
朝颜手放在头上挡雨小跑原先的客栈,那只白猫正蹲坐在门口,高傲的仰起头瞧她。
她身上被雨水打湿了,有人走到她身边递上了一杯热茶:“先喝口水吧,应该还要下好会。”
辞笺露出虎牙笑的灿烂。
雨幕下的景色朦胧看不真切,她忽的想起来她给燕诀新买的衣服刚洗好还挂在屋顶呢。
“坏了!”朝颜惊呼一声就往外跑去,辞笺拉住她从一旁拿起油纸伞递给她:“给你伞别感冒了,现在正是流感的多发时节。”
朝颜接过伞看着这场纷纷扬扬的大雨,衣服应该已经彻底湿透了,回去也来不及了。
她刚要讲话,就打了喷嚏:“阿啾”,朝颜捂住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句抱歉。
辞笺被逗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大方自然,俨然一副少年模样。
他一拍脑袋像是想起什么,将自己的披风取下想为朝颜披上。
一双手突然出现隔开他的手,并为朝颜披上了披风。
朝颜视线由下往上,看到了那双黑色的马靴,再往上看看清了衣服她就猜到是谁了。
一席素雅的白金云纹衫,上面还缀着墨染的花纹,衬得他在这雨幕之下极为清冷优雅,真真应了那句落入凡尘的仙子,腰间是一条月白色的纯色腰带,墨发用平日里的白色丝带随意束起。
他脸色有点苍白,唇上毫无血色,离得比较近好像还有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但他表情很正常。
朝颜盯着他一时忘记呼吸,喧嚣的雨声减弱许多,那一刻,她眼里只有他,她都忘记问他是不是受伤了
燕诀手上还拿着油纸伞,边缘正滴着水,一滴水落在朝颜的手背上,冰冷的雨水打在她手背上,她一激灵收回手。
辞笺握着披风的手一时僵住而后自然的挽在手臂上:“这位是你的夫君吗?”他语气有些抖,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
朝颜征楞片刻摇手解释:“不是的,他是我的..我的跟班。”
辞笺闻言打哈哈:“你的跟班看着挺,挺桀骜不驯的。”他哈哈大笑,完全不觉得现在的场面尴尬。
朝颜将他给的伞还回去:“还给你不用了,你明天记得来哦!”她放下手中的油纸伞,就要往外走。
辞笺小步追上将伞再次塞给她贴心的说:“雨太大了,公子的伞应该遮不了两个人吧,还是拿上吧!”
他的眼里是少年独有的执拗,与孤僻的燕诀不同他更阳光开朗,差不多的年纪,性格却大相径庭。
最终朝颜还是接过了那把伞。
燕诀神色平静,毫无波澜看着他们交谈互动,伞沿往前倾不让朝颜再被水滴到,他的后背被雨水淋湿却浑然不觉,他视线从辞笺身上转移到那把油纸伞上。
朝颜撑开伞往外走,对着辞笺挥手告别。
在吵闹的雨声中,她听见了辞笺意气风发的声音:“姐姐,明天见!”
离开客栈以后,燕诀目光一直盯着那把伞,越看越不顺眼,嘴唇抿的直直的眉心蹙起,任谁都看得出他在不爽。
朝颜想不通他生气的点,她想起自己买的几袋糖,给了一袋给他:“喏,下午给你买的,要不是给你买糖,我才不会被雨困住。”
她表情有些幽怨嘴巴一张一合,声音格外清晰,燕诀脸上的不耐肉眼可见的消失,恢复了平日那副无所谓的模样。
雨小了变成了毛毛细雨,燕诀撑着伞走在前面,身姿挺拔每一步都踩的很稳,朝颜一脚踩在水洼里鞋袜都湿了,水洼有些深,燕诀衣摆都溅上了水渍。
他回首淡淡瞥了一眼衣摆接着往前走。
朝颜暗自感叹果然是倒大霉,没有人可以一直倒霉,但是她可以,本就湿掉的衣服被风一吹更加刺骨,她裹紧了燕诀给的披风,最后干脆收了伞钻进燕诀的伞下。
燕诀见她一直缩着皱起眉,从储物袋拿出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