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在沙发上躺了一夜,六点醒来后开始给爸爸妈妈打电话,和昨天一样电话无人接听。
十点刚过有敲门声,小溪奔到门口开了门。看到予如小溪很高兴地喊了声妈妈。予如没反应,一直走到自己的卧室,从柜子里拿了睡衣去了洗手间。洗完澡出来予如进了卧室道:“我累了,要睡会儿,你出去吧。”
“妈妈,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
“可是妈妈,爸爸昨天一直没回家,电话也一直打不通。”
“你爸爸有事,不要再给他打电话了,知道吗?”
“可是妈妈,”
“我累了,你出去吧。”说完予如躺到了床上。小溪看着妈妈,没敢在说话,转身出了卧室带上了门。
两个小时后予如走出卧室,小溪赶快迎上来道:“妈妈,你醒了,是不是饿了,我给你做了面。”说完来搀予如。
予如把手往上一抬,小溪没抓到妈妈的胳膊。走到餐桌旁坐下,予如看着面,无表情的对小溪说了声谢谢。
小溪笑道:“我是你女儿,这是我应该做的,不用谢。”
予如开始吃面,半天了没说一句话。小溪道:“妈妈,发生什么事了吗?”
予如没答话,小溪继续道:“爸爸一直在给别人做手术吗?”
还是没答话,小溪又道:“这个人的手术很难做还是爸爸把手术做失败了。”
予如抬起了头,放下筷子,眼睛看着小溪好一会儿道:“你爸爸是在做手术,不过不是他给别人做手术,是别人在给他做手术。”
“什么,什么意思,爸爸为什么让别人给他做手术,他怎么了?”
“他出了车祸。”
“车祸,什么叫出车祸?”小溪站了起来:“怎么会发生车祸。”
“因为你自杀,因为他急着来见你,因为他怕你活不了。”
“爸爸,他现在怎么样了。”小溪声音发抖。
“失去了一条腿。”
“一条腿。啊........”一下坐到地上,小溪吓哭了。“爸爸,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我是个坏人,我该死.....我该死。”
“闭嘴。”予如站起,把碗和面摔到了小溪面前:“因为你死让你爸爸变成了现在这样,你还有什么资格说死,我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为什么?”一阵眩晕,予如摔倒在地上。
小溪从地上爬起过来扶予如,予如喊道:“别碰我。”说着站起踉跄着到了卫生间。想大哭,从昨日就想大哭一场,可是做不到,连默默流泪都做不到。予如觉得自己快憋死了。
从卫生间出来,换好衣服,予如要出门。小溪道:“妈妈,我也去看爸爸。”
“不用,你爸爸不想见你。”
“妈妈,让我去吧。”
“不要碰我。”予如甩掉小溪的手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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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如在前面走,她知道小溪在后面跟着。来到医院予如进了病房,不一会儿安海的两个同事从病房出来。一身脏衣的小溪来到病房门口,房门虚掩,通过门缝能看到爸爸戴着氧气罩的脸和半条腿,泪大颗的掉下来。
安海醒了,看见予如拿下了氧气罩:“怎么就过来了,为什么不多睡会儿?”
予如一笑道:“睡不着。”
“这样会熬坏的。”
“没那么娇气。”停了停道:“你想见小溪吗?”
“不见了,回去再说吧,她还想死吗?”
“生死就由她吧。”
爸妈的对话小溪听的很清楚,泪一直没停,现在流的更快了。
一个小时后,爸爸好像又睡了。予如出门对小溪道:“听见了吗,你爸爸还不想见你,回去吧。”
“我想帮妈妈做些事。”
“帮我做事?”予如笑了:“我谢谢你,从你出生就没指望你为我做什么,以前没想过以后也不会想,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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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安海转到了自己工作的医院,复杂的事情变得简单了很多,同事们主动担了很多事,予如晚上不用再陪床了,但仍是早出晚归。小溪见妈妈的时间就是进门和出门的时间。晚上进门睡觉,早起洗漱出门,没有过多的话也没在家吃过饭。
二十天后的那天,小溪开门后见到了安海,躺在担架上的安海很快让同事门放到了自家的床上。同事们走后,小溪在爸妈的卧室门口看着爸爸。
安海看着女儿笑了笑,然后张开了双臂。小溪跑了过来,双腿跪在地下,头轻靠在爸爸胸前哭的泣不成声:“爸爸,对不起,是我不好,我错了,不管你原不原谅女儿,我都不会再做傻事,不会在做错事,你相信我。”
安海拍着小溪的背道:“我相信,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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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要怎么过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