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羽堂越是着急,就越是说不清楚。
贺念清轻嗤,“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一句有苦衷就能把我骗过去?”
确实,盛羽堂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更别说贺念清了。
“不管怎么样,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一对俊男靓女当街吵架,自然是引来了不少路人纷纷侧目。
贺念清不想与他在大街上纠缠,伸手拦了一辆黄包车,便要回家。
盛羽堂急忙发动停在路边的车子,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明亮的车灯照亮了前方的路,贺念清知道,是他一直跟在后面送自己回家。
但是她不敢回头,怕自己一回头就会心软。
盛羽堂也不心急,他知道自己之前的做法确实过分,任谁都不会轻易原谅。
他在街口停了车,隔着车窗看她在家门口下了黄包车,付了车费后,便按响门铃。
直到看见那个白色身影进了门,盛羽堂才放心地开车离去。
黑色轿车在黑夜中驶向它的终点盛公馆。
自从两个月前盛羽堂在家里不告而别后,盛夫人在家里便整日心神不宁,多方打听,才从武太太那里得到一些消息,说是盛羽堂又与他们几个兄弟同僚一起到申城谈生意去了。
这一次,并不是她可以左右的,因为盛羽堂去了申城,她也是鞭长莫及。
只能日日在家里的小佛堂里祈求盛羽堂能早日平安回家来。
盛夫人的思绪被家门口的车辆引擎声给打断,她裹了裹身上的羊毛披肩,从沙发上站起身来,问道,“阿金,是老爷回来了吗?”
“夫人,是二少爷回来了!”阿金站在大门口张望着,看见从车上下来一个高挑身影,急忙叫道。
盛夫人冲到门口,见到盛羽堂正站在门厅处。
两个月不见,盛羽堂整个人清瘦了一些,皮肤也被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倒是显得更加精神气派。
“妈,我回来了,让您担心了。”
这一句话让盛夫人的眼泪一下子盈满了眼眶,她完全没想到,这次盛羽堂会主动回来,而且一进门便是这般温情场面。
回想起盛羽堂刚回国那段时间,他都是能待在自己那几处住处里就不回家,偶尔回来也是冷言冷语,仿佛一家人都是冤家一般。
“回来就好,快进来。”
盛夫人转过身去,用手帕沾了沾眼角的泪水。
“吃过晚饭了吗?厨房里还温着笋干老鸭汤,我让阿金去给你盛一碗。”
“好啊,我倒是想家里这碗老鸭汤想得紧。”
盛羽堂在沙发上坐定,笑着说道。
回来的路上,他心里已经有了盘算,若想以后和贺念清长远的发展下去,双方家庭是免不了要面对的一环,如果两家的关系不缓和,那么即使他和念清在一起也只能偷偷摸摸,没有未来,他不想让她委屈,如果能够通过自己的一些努力让双方家庭关系缓和,那他是很愿意去尝试的。
……
第二天一早,盛羽堂难得起了个大早,正赶上父母正在餐厅吃早餐。
盛夫人见他从楼上下来,便小声对盛先生说道,“你看,我昨晚说什么来的,羽堂这次回来变化蛮大的,以前他在家什么时候这么早起来过?”
昨晚盛先生深夜回家,盛羽堂已经睡下,倒是盛夫人因为儿子的归家而激动的有些睡不着,愣是等着盛先生回到家,第一时间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盛先生原本还不太相信,但是现在看着坐在自己眼前吃早饭的盛羽堂,心里也是有些惊喜。
“爸,妈,早!”
盛羽堂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默默地吃着早饭。
“这次回来听说你们在申城收获不小?”盛先生问道。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您的千里眼,顺风耳。”盛羽堂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嗯,有时间详细说给我听听,你们年轻人虽然思想活络,但是难免经验不住,我是担心你们吃亏,也想帮你们参谋参谋。还有,没事就多回来住几天,省的你妈天天想你想的眼泪汪汪的。”
“哎呀,你在孩子面前说这些干嘛。”盛夫人拿起杯子喝了口牛奶道。
“我知道了。”
盛羽堂心中大喜,听父亲的意思,倒像是默许他现在所做的事情了。
“今晚的奖学金捐赠仪式,你要穿那套灰色西装吗?”
盛夫人对着正在看报纸的盛先生问道。
“嗯,就那套吧。”
“行,回头我让人拿出来烫好。”盛夫人一个颜色,旁边的佣人立刻会意去办。
“是要去丰城中学吗?”盛羽堂知道父亲的慈善基金每年新年都会去丰城中学进行慈善捐赠,顺便还会有一个小型的慈善拍卖。
“是啊,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