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主,可是有决定了?”
武家府邸,内厅接待大殿之中,一个白衣青年悠然坐立在主位上,接过一旁的茶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平淡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感情。
整个大殿之内,气氛有些压抑。
首座左右两排客座上,也都是各自坐下了几个人,面色表情不一。
数道目光聚集在厅堂中心站立的武家家主身上,让他的额头上都是沁渗出了汗珠。
“仙长,真不是我等隐瞒,而是老祖真的没有任何东西留下,就算是老祖行踪,他也未曾告诉过我们只言片语啊!”
说话之时,那人至中年的武家家主面上也是露出苦涩之色。
寻常人只知道他们家族出了一位真元境巅峰的老祖宗。
但谁又知道那一位老祖跟家族之间的关系,根本就是形如陌生人一般呢?
三百多年前,
那一位老祖宗出身于武家一方庶脉,幼年时父母去世,无依无靠之下为当时家族的族长一脉子女欺凌,家产也被强取豪夺,连走上修真道路的灵物,还是其藏好死不松口透露的父母遗物。
也正是因此,当年武正宗公开宣称和家族断绝血脉关系,并且愤怒地说他日必有后报。
当时的武家绝对一介孤寡幼子,说这句话的时候武家人没有一个当回事,还出言各种讥讽嘲笑。
然而后续的发展,谁也没想到。
这个世界当真是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事发生。
当武正宗在所有家族人的笑话眼神当中带着满腔的愤恨离开家族外出闯荡之时,没有人料到,他会依靠着父母遗留下来的那一份灵物启灵成功,而后幸运地遇到了一位云水宗的高人,被带到外门,并且开始了其一生的传奇。
一位真元境巅峰的强者,足以给一个家族立下数百年不堕的基业。
但这一切与武家没有丝毫的关系!
自从武正宗离开了家族,就没有再回去过一天,同时也放言武家早已是断绝了血脉关系,任何武家的事情与他无关,是以武家也丝毫没能借到武正宗的势,反而让一些竞争对手知道的具体情况之后,加大力度对武家下手。
数百年的时间过去,武氏家族不尽没能得到半点的好处,反而是逐渐没落了下来。
整个家族传承到今日,修为境界最高的也不过是半步真元境。
也正是因此,
当白衣青年等人到来,反而是客人坐在主位上,武家族长战战兢兢站立在厅堂。
武家,
不过是一个连真元境都没有的小家族,在这等强者面前随便吹口气都尽灭。
其中凄惨程度,
可想而知。
“哼!那老货尚无弟子,为人也孤僻,不将东西留给你们还会留给谁?!我劝你们武家还是不要自误!”
主座上的白衣青年还未曾说话,
坐在其一旁,先前给他出主意的叫做天烈的青年就是冷哼一声,一股磅礴的压力瞬间在整个大殿之内席卷,如山一般的压力压塌了下来。
“饶命,上仙饶命!”
那武家家主在这种恐怖的声势之下,只觉得肝胆俱裂,面色煞白。
双腿一软,竟是跪在了地上。
痛哭流涕。
“我们真是不知道老祖的踪迹啊,老祖自从离开家族之后,就从来没有回过家族,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啊!”
眼见这一幕,四周几人愣神之余,眼中也是呆着鄙夷之色。
这样的货色,
难怪家族出了一个真元巅峰的云水宗亲传弟子,都还能够混到这般落魄,家族连一个真元境都没有。
也不用他们多费心思,当年的事情也能够猜测出一二来。
毕竟若不是真的得罪死了,族内出I了一位真元境巅峰的存在,随便一点的余荫造就都不止这样。
“也就是说,你们没有用了?”
那叫天烈的青年眸中寒光一闪。
虽然说他们这一行乃是临时起意,参与一场宴会过程当中顺道而来,并没有浪费太多的时间,但提议毕竟是他提出来的,原本还想在师兄面前邀一个功,结果如今却一无所获,甚至还差点闹了个笑话,如何能让他甘心?
武家家主感受到了对方眼中的冷意,浑身一颤。
云水宗虽然是正道魁首,做事讲究规矩,门下弟子们做事也有分寸,以免做出让宗门蒙羞的事情出来。
但问题是,一个真元境中期的修士,有太多的手段可以使得一个小家族灭绝。
根本不用出手,稍微暗示一下,说不得第二天就会有一群无法无天的法外狂徒突袭他们家族,杀人掠走家族的底蕴根基,让武家自此沦落至凡尘。
“有用有用!诸位仙长稍等!”
武家家主连忙大喊。
随后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让人将一个面上看上去桀骜的年轻人绑着带了山来。
“武三,你本是老祖宗妹妹的血脉后代,前些年在宗门又得到老祖宗的指点,知道什么都说出来,不然的话想想你的家人!”
武家家族让人将那叫做武三的年轻人强迫压着跪在地上,恶狠狠地道。
在众人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