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侥幸,觉得有人能来救你?”
封百楼道:“听闻魏总管为了攀高枝,娶个京城有名的丑恶婆娘为妻,在家洗脚水喝惯了,从此见了漂亮姑娘就想毁人家容貌,不想原来是真的。”
封百楼是顺嘴胡说,但魏昭却实是个要面子的,封百楼话音刚落,魏昭便觉得底下几个小兵纷纷向自己投来异样的眼光。他不禁勃然大怒,一把夺过浸了盐水的鞭子,狠狠抽在封百楼身上:“我叫你嘴硬!你以为不说,我们就查不出来了?指使你的不外是太子!”
他话一出口,立刻就有些后悔,有些话藏在心里便可,真若说了出口,以后若是太子真掌了权,底下的人把他揭发出来,他几个脑袋都不够抵的。
封百楼挨了几记鞭子,也不出声,只咬牙挺着,舒羽见了又忍不住落起泪来。
就在这时,突然外面进来一个通传,小声对魏昭说了几句话。
魏昭冷静下来,沉着脸有些疑惑地问道:“你确定?可看准了?”
通传答道:“看准了,绝对没错。”
魏昭放下鞭子,吩咐道:“我马上回来,看好他们两个。”
说完便大踏步地出了牢室。
舒羽使劲挣了挣,两个擒住她的锦衣卫却没有丝毫放松,封百楼看出她的担心,和煦地安慰道:“没事的,别怕。”
舒羽不断摇头,她不是怕死,但她觉得非常内疚,若没有她封百楼就不会被抓,也不会受这样的苦。
封百楼的心思却并不在这上面,他静静地听着外间的动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舒羽只觉眼前霍地一亮,一个身穿华服的男人踏了进来,他身上的四爪飞鱼纹图样大约是编了金线,在火光中熠熠闪光,缎面曳地的衣角一丝皱褶也无,显然是身份极为尊贵。
这人瘦削脸庞,棱角锋利如刀削,剑眉星目、鹰钩鼻、络腮胡,并没有理会魏昭殷勤地献茶献座,冷淡地站在一处阴暗背光处。
“您放心,赵大人的话我怎敢不尊呢,很快就让他都吐出来。”
“哼,魏大人可知赵大人为何不亲自动手?”那人不快地道。
“赵大人贵人事忙.....”
“你知道就好,明日就是皇上寿宴了,你知道赵大人有多少事需要操心!”
“是是,微臣一定.....”
“不必了,这两个人我要带走。”那个人阴沉着脸说道。
“这......这.....微臣不好向赵大人交差.....”
“你敢违令?!”
“不敢不敢.....”魏昭擦擦额间的汗,好不容易得来的立功机会,他实在不想放过。
“不知这移交手续.....”魏昭陪着笑脸,温吞吞地道。
“嗯?”那人横了魏昭一眼,似乎觉得他实在不知死活。
魏昭大着胆子道:“封百楼是重犯,没有移交手续.....不合规矩呀。”
“魏大人存心与我过不去么?”那人眼神愈发冰冷。
魏昭心中却渐渐笃定:此人大有问题!
能穿上这种绣金四爪飞鱼服的只有几个官阶极高的长官,不该是个自己没见过的家伙,且凡是锦衣卫皆极珍视飞鱼服,只有上朝和祭礼的时候才会穿,绝不会穿着到牢狱这种腌臢地方来。
魏昭抽刀大喝一声:“此人来历不明,把他给我抓起来!”
说着,挺刀扑向了那个锦衣之人。
底下的锦衣卫还没搞清楚情况,只知这是个上头派来的长官,怎么就突然成了来历不明的人了,一时之间谁也不敢动手。
只见魏昭一刀向那华服之人劈去,那人侧头闪过,怒道:“好你个魏昭,是要造反了么?”
此言一出,底下的锦衣卫更是不敢动作,连魏昭一时间都有些心虚起来:若是自己推测错误,这违背命令,向长官拔刀相向之罪......
“你莫要蒙我!你是哪门子的长官?姓甚名谁,官阶几何?腰牌在何处?”魏昭大着胆子道。
“腰牌?好,我便给你看看腰牌。”那人冷笑道,说着将手伸进腰间。
魏昭死盯着那只手,心都提上了嗓子眼,却见那人行动如电,将一个什么东西“唰”地甩了出来。
魏昭一声大叫,只觉左眼一阵钻心的疼痛,他捂住左眼,只觉一个短镖深深插进了眼窝之中。魏昭挣扎着向后退去,强忍着疼痛用右眼瞪着来人。
“你是谁?!”
却见那人冷笑一声,也不答话。余下的几个锦衣卫终于反应过来,纷纷扑上前去。那人却身姿诡谲,几个腾挪避开了他人,像个水中捕猎的大章鱼样向魏昭扑来,魏昭也顾不上眼睛疼痛,连忙使刀回击,却见那人步伐陡然一变,又如蛇一般缠了上来,竟转眼间像个猴子般攀到了他的背上,两腿在他腰间一夹,双臂扣在他喉咙上,悠悠地在他耳边道:“跟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