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一起用晚膳。”
她点点头,然后带着春花出了府门。
走的远了,她停下脚步,望着府门口出神,春花问她:“姑娘,咱们去买丝线吗?”
她靠在墙角,摇头,“不去,在这待会,然后回去。”
买丝线就是借口,哪能真去,看看这日头,晒得人嘴唇发干,还是站一会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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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正厅。
晚膳谢宝珺没来,听说是去哪个府上还未回来。这样也好,她们也自在些。
有秦万海和秦术在,晚膳吃得自然好,下人也用心。比起这几日对待她们,可谓是天壤之别。
秦万海自知这事他理亏,所以对温宛如格外温柔,说话的声调都比往日轻了些。
“来,吃块鱼,几日的时间,怎的消瘦了?”
温宛如忍着眼眶湿润,连连点头,“好,将军也多吃些,军营定是没家里吃得好。”
两人你来我往,一言一语,看得旁人有些尴尬,
温思月喝了一口汤,抿抿唇,而后拿着帕子擦拭嘴角。她看了温宛如一眼,又看看秦万海,水润的眸子打个转,说道:“母亲是瘦了,可要多吃点。”
“吃块肉,好几日没见荤腥了。”
“这孩子,说什么呢?”温宛如反应极快,立刻就接上了她的话。
她看着秦万海,轻扯嘴角,神色为难地别开脸,低头不语。
秦万海纵横沙场,目光锐利,一看温宛如这神情就猜到有事,他沉下脸,碗筷重重地拍在桌面上。
吓得大厅中的人紧着一颗心,纷纷垂下头去。
“怎么回事?”
秦万海问完,没人吱声。气氛窒息的喘不过气来。
“哎呀,没事,只是近日爱吃素罢了,将军何须动怒。”
温宛如说着软话,可是听在秦万海耳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只当她受了委屈不肯说。
他怒瞪着眼睛,扫了一圈,随即想到了怎么回事,“看来我不在家中是目无家法了,也罢,是该整治整治,免得没了尊卑。”
话音落,让人心头一颤,生怕火烧到自个身上。
管家赶忙上来打圆场,说道:“是,将军,老奴立刻就去办。”
而后便听见院子里呵斥的声音,过了良久才停。
温思月低头吃饭,勾起微微的弧度,而后又消失,快得让人察觉不到。
她抬起头来,看了温宛如一眼,不经意一瞥,又撞进秦术冷沉的眸子里。冷漠的笑意,似乎看透了她的把戏。
温思月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气定神闲地吃完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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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前,看见温宛如恢复往日神采,温思月就知道,这顿晚膳,吃的值当。不仅打消了温宛如的顾虑,也让府中人清楚,她们不是随便能欺负的。
当然了,和平相处是最好。
温思月高高兴兴地回了院子,脚步轻快,一点烦恼都没有。
“妹妹。”
她脚步一顿,忘了秦术了。
他们回去是一条路。
“兄长不是去将军书房了吗?”
这么快就谈完了?还能追上她,是她走太慢了。
“妹妹这张嘴真巧,能说会道。”秦术靠近,与她并排走着,“不知在其它地方,是否一样巧?”
温思月皱眉,想着他今晚是不是喝多了?前言不搭后语,说什么呢?
“我嘴笨,不会说话,还好将军没怪罪。”
“哼。”秦术冷哼,没说话。直视前方,沉默了许久。
她昂起脑袋瞅了眼,盯着他的薄唇几息,内心思忖,婚事延后这事越想越怪,秦万海没说理由,只说日期不合适,哪不合适?
还有秦术,反应是不是太平淡了,好像早知道一样。
温思月绞着帕子,思绪有些乱,若是…
若是日后秦万海又说日子不合适,要延后可怎么办?
难道要一直等着?
住在秦府本就名不正言不顺,现在只希望母亲的婚事能顺利,那样对她们都好。
温思月垂下手,咬咬唇,鼓足勇气道:“兄长明日可有时间?”
“何事?”他的语气平淡,就跟陌生人一样。
“想去书房看看书,我整日无事,打发时间。”
秦术侧头瞥了她一眼,看破不说破,应道:“午后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