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不语,清亮的眸子淡下去,拿着水瓢慢慢浇水。关于秦术的事,她没再问。
只想着,他何时心情好点,她也好求人办事。
烈日当空,光影交错,身着粉色纱裙的少女在花间和树间来回穿梭,她稍稍抬头,侧脸柔美,白皙的脸颊透着粉红,娇艳欲滴。她微弯着身子,消瘦的蝴蝶骨隐约可见,秀美诱人。
她垂着眼神情专注,在院子里留下忙碌的身影。
秦术立在窗口右手捏着兵书,却一页未看,他的眸光直勾勾的盯着粉色的身影,唇角微扬,如墨的眸子尽是浓烈的趣味。
他收了书,背在身后,随后走到门口对着赵勉勾勾手,吩咐两句,又去了书案后。
即刻,赵勉就来到温思月身旁,恭敬道:“姑娘,我家公子请你进去。”
温思月回头,双眸恍惚,被日光晒得迷糊了一会,“哦,好。”
她伸手挡着光线,眼前清明了些,然后拿出帕子擦了擦汗,才抬脚进去。
此刻请她进去,是有什么事呢?
温思月转转眸子,期待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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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凉爽,一进门便有凉风袭来,吹散了身上的燥热,让她舒适不少。
温思月环顾一圈,目光定在书案后,神情略微不自然,“兄长找我可有事?”
“嗯,水浇得太多。”他不客气的说了句。
“嗯?”
温思月讪讪的眨了下眼,无话可说。此刻有些茫然无措,想了一肚子的话,却一句说不出来。
“你来找有事?”秦术问。
她抿着唇,紧张地紧紧了嗓子,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温思月攥紧袖口,轻声道:“没有。”
她真的说不出口,若是说出来,被看了笑话会更难堪。
秦术盯了她半响,忽而笑了两声,随即从书案后走出,定在她跟前,目光灼灼地凝视她。
看着她慌乱眸子低垂,紧张地耳尖泛红,明明有难处却偏偏隐忍着,秦术不由得心情大好。他就喜欢看她隐忍泛红的模样,格外勾人。
“当真没有?”
“呃,没有。”
秦术挑着眉梢,直接了当地说道:“听闻你扬州的舅父来了。”
温思月一怔,原来他知道,也是,盛京中多是耳目,他知道也是应当的。既然他这么问了,那她就顺势说出来吧。
“是,我舅父来了,有了件难事。”
“说说看。”
温思月瞧他那慵懒散漫地样,怎么看都在听她的笑话,怎么会帮她?
她撇撇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他听,横竖他知道了不是坏事。
事情说完,她看向秦术的脸色,只见他压下眉骨,目光微凝,不知在想何事。
她抿抿唇,小心翼翼道:“兄长能否帮忙?”她交叠这双手,紧张又期待地凝睇他。
秦术掀起眼皮,眸光沉了沉,狭长的桃花眼藏着一抹情/欲,他睨了她半响,压着嗓音说道:“帮你可以,拿你珍贵的东西来换。”
温思月十分欣喜,可随即又敛起笑意,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她猜测道:“那猫我挺喜欢的,交给我照看也可以。”
秦术别有深意的笑,提醒她,“不是这个,别的。”
别的?她还有什么珍贵的东西?难道是…
应该不会,他是将军,怎会缺银子?
温思月咬着唇角,支吾了会,迟疑道:“我只有五百两,全给你,你等会,这就去拿。”
话音落,她便抬脚朝外跑,准备去拿五百两银子来。
只是,才刚走一步,就被秦术扯住胳膊,意味深长道:“我家缠万贯,要你的作甚?”
“啊?”
她拧着眉,真是不懂了,他不要银子那是要什么?她没贵重东西了。
温思月抬抬下巴,侧头盯着秦术看,想让他说明白些。
只要她有,一定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