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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1 / 3)

“只是,传言向来不是空穴来风,昨日你母亲来我病房,向我母亲哭诉,说是你得知有这门婚事之后就晕死过去……”

“这……这绝对是误会。”程柚柒有些底气不足,她不知道白母哭诉这一事,想必是在她闯进靳玦病房之前发生的事。

他不紧不慢地道了句,“是吗?”

然后又抛出一个问题,“那你晕什么?”

晕什么?她低血糖晕的。但也不是因为绝食,她只是在那个满是污秽未打扫的房间里吃不下饭而已,但这样的解释更难让人信服。

她咬了咬牙,义正言辞,“我那是高兴的!”

“高兴?”他咬着字眼,忍下喉间的痒意。

他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血色全无的唇色褪去几分温柔,多了几分冷淡,“说说看,嫁给我这么个病秧子,有什么可高兴的?”

他这话换个直白的意思就是,他这么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利可图?

这个问题更加犀利了。

程柚柒紧张的咽了咽唾沫。

她最初答应下来这门婚事,正是想着他命短,她可以借此逃离白家逃离剧情掌控,或许还能得到一笔遗产。

但她不能这么回答。

程柚柒知道靳玦风轻云淡,但是“死亡”这个词眼,但凡是有血有肉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在意的。

靳玦瞧着她睫羽微颤,紧抿朱唇,一言不发,很是为难的样子。

他明知她是想借结婚一事远了白家,只是见她为了哄骗他,竟说“高兴”,显得极为讽刺。

靳玦瞧着她低头垂丧,茸茸的毛发翘得高高的,微微摇摆,像是只做了错事的毛孩子向他摇尾乞怜。

那毛发像是挠了他的喉咙,痒意忽的愈重,靳玦捏紧了手中的帕子,捂在嘴边,咳嗽像是被瘀堵了许久,突然爆发起来,一时收不住。

程柚柒正纠结该如何与他迂回,隔床传来剧烈的咳嗽声,让她听得胆战心惊。

不是说病情稳定了吗?看他这样也不像医生说的那么乐观啊。

靳玦的咳嗽一声不等一声的咳着,程柚柒怕他这么咳下去会咳厥过去,坏就坏在他身边现在没人照顾,杨婶收拾了他的餐具,一早就离开了,而她还在打点滴。

她抬头看了眼吊瓶,还有一大半量的药液,咬牙拔了针头,连忙掀了被子下床,快步走到他身边来。

“你怎么样?要不要叫护士过来?”

程柚柒本想按呼铃,见他摇了摇头,只好作罢。

他半张脸被手帕遮了去,只露出一双丹凤眼,发红的眼眶,是惨白的面色上,唯一一处带着血色的,可见他咳得十分辛苦。

她心尖一紧,问他,“你的药呢?”

靳玦回答不了她,腾出一只手,指向床头柜。

程柚柒连忙翻开床头柜的抽屉,找到两瓶药,看了看上面的用法,取了合适的量,塞到靳玦的手中。

见他含了药,难忍的吞了下去,程柚柒问他,“喝点水?”

不等他点头,她连忙转身给他倒了杯水,送到他嘴边。

他抿了两口,吞咽下去,喉咙处的干痒得到了缓解。

他缓了半响气息,不再咳嗽,将弄脏的手帕扔进垃圾桶。

程柚柒瞧着他转好的脸色,也跟着舒了口气,心中开始盘算起来,明天医生要她出院,她该怎么留下来。

他这般虚弱,没护工的这几天,她实在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呆医院里。

“谢谢。”因为咳嗽,他温润的音色变得嘶哑。

程柚柒连忙摆手,“你我之间,不用客气,以后都是一家人嘛。”

她说完这话,自己先不好意思起来,双颊晕红,阳光落在她脸上,甚是明媚。

靳玦像是被她这话逗乐了,轻轻勾了勾嘴角,好似将先前的不愉快一扫而光。

将他哄好,程柚柒觉得自己身心都轻快了许多。

可她还没轻松几分钟,就见他霁朗的脸色一沉,抬手招她,“你过来。”

“啊?怎么了?”她走过去。

他伸手过来拉她,指尖相触的那一瞬,她好似被电流击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想要抽回,却没他的速度快,被他牢牢攥紧。

他的掌心很有温度,指尖带着点冰凉,传递到她手中的温度,渐渐灼热起来。

灼热的不止是她的手心,还有他的目光。

“坐过来。”他扯着她的手,力道轻微。

她顺势坐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靠他太近了,近到连对方脸上细腻的肌理都清晰可见。

她不自在地扭了扭屁股,想挪挪位置。

他抬眼叫她,“别动。”

嗓音沙沙的,气虚微弱,明明没什么威慑力,可那多给的眼神,让程柚柒的身形顿时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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