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就欲转身离去。
但未走出三步远,还是晕倒了。
那人倒地之前,被季长风快步向前伸手接在怀里,发冠掉落,长发如瀑,双眼紧闭,面色惨白。
季长风定睛看着怀中之人陌生的面孔,随后又把视线转向那人腰间玉佩。
父亲先是不解,看到玉佩的瞬间也是惊愕:“这是???”
抬头对上儿子的眼神,又看看他怀中人儿的惨状,沉声道:“先上车吧。”
季忠良转身,快步朝往马车走去,季长风抱着受伤之人,跟着后边。
待到马车旁边,车里的人儿听到动静已先一步打开帘子。
夫人看到眼前人,正问:“你们,,,,,”
话没说完,儿子抱着人已走到车前。
“阿娘,快把我们止血的金疮药拿出来,她受伤很重。”
说着,季长风带人上了马车,母亲妹妹二人虽不知状况,见他如此急切,没多说什么,便忙去车里找药。
待季长风把人安顿躺好,药也找到了,母女二人正要上药,长公主见儿子还在旁,便说:
“你是不是要先出去一下。”
季长风愣了一下,才发现父亲一直在车外没有上来,此刻马车里就他一个男人,要给人上药,他需要回避。
“是,是,我,我先下去了。”
季长风下车,刚好与父亲四目相对,二人皆像是心里有事,却谁也没开口,父亲来回踱步,儿子守在马车旁。
“啊。”
车内妇人一声惊叫,父子二人也跟着紧张起来,同时开口:
“阿娘,怎么了?”
“夫人?”
“啊,没,没事,这就好了,你们进来吧。”车内,长公主略显慌张的声音传来,二人便连忙进入马车内查看。
长公主见二人上来,看了一眼丈夫,又把目光落在儿子身上,此刻她已明白二人为何出手搭救这位姑娘了。
“阿娘,她怎么样了?”
“伤口血已经止住了,但她伤势太重,而且中了毒,需要尽快医治。”
萧玥说完,看了儿子一眼,欲言又止。
季忠良坐在一旁若有所思,季长风看着身旁昏迷不醒的人,季长乐看了看父亲母亲和二哥哥的神情,似有不解。
他们大胜归来刚回京,自然是备受关注,如今带一个身份不明又遭追杀的陌生人回府,太麻烦了。
这一点,他们四人皆知。
“阿娘,我,,,,,,”
季长风紧握双拳,终于开口了,眼神切切望着母亲,接着又看向父亲。
“将军????”
眼看着妻子儿子等自己做决定,季忠良沉声道:“先带人回府再说。”
季长风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应了一声便走向车外,驾车前行。
与此同时,南安国百姓得到大军胜利返京的消息,满城欢庆,大街小巷对将军丰功伟绩赞不绝口。
“季家军真是咱南安国的福星啊,老将军守卫边疆三十多年,北境安稳数十载,他刚去世不到一年,北慕就宣战连夺我南安北境三城,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吗?季家小将军子承父业,不照样把他们赶回老家,不但收复城池,还把他们赶到浮玉山以北去了,哈哈哈。”
人群里一位年迈的老者笑哈哈地讲述着,众人听罢也皆是喜笑颜开,点头称是。
一个壮汉接着道:“说的不错,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南安国可不是好欺负的,大国风范,威名不虚。”
哈哈哈哈哈,人群又是一片欢笑。
“浮玉山可是一片好地方啊,据说那里曾是北慕国的宝库,名为浮玉,可是货真价实的金山银山。”
“是啊,是啊,此次议和,他们极有可能拱手相让,不知到时,,,,”
“哎哟呦,这就是国事了,用不着咱们操心,还是不要枉论为好。”
众人意识到谈话越界,便不再继续。
有一妇人突然说道:
“你们说的都对,可是有一天却是错了。”
“哪里错了?”
“季将军离京守边10年,如今可不是季小将军了,人家那是镇北大将军。”
啊,是了,季将军一家离开京城已经十年之久了。
“是啊,已经不是小将军了,季将军如今也该年岁四十有余了吧?”
先前说话的妇人含笑:“那可不是?我记得他们走的那一年,他家二儿子季长风从学堂退学,闹了一场不小的风波,我儿子也在那里读书的,和我讲过这件事,算年龄,那孩子也该满20岁了。”
旁边和她一起的妇人接话:“哎呀,这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了。”
哦,众人远远望去,看着已经进城的队伍,靠前的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的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