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你莫要将他们夸上天了,那将军府再好能比得过皇宫,那季二公子再优秀,他还能比得过太子哥哥?反正,不管别人怎么想,我只想嫁给太子哥哥,做太子妃,将来做万人之上的皇后。”
说话之人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身穿华服,满头珠钗,长相倒是格外标致,但与其装扮略显夸张,如同她不知天高地厚口无遮拦的说话语气。
吓得她母亲险些失魂。
“你给我住口,休要再胡说八道,你忘了你爹爹上次是如何教训你的?”
看着气鼓鼓的母亲,她连忙低头认错:
“哎呀,母亲,女儿知错了,这里又没有外人,爹爹怎会知晓?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你呀,总是这幅样子,知错不改,日后可是要吃大亏的。”
“怕什么,有爹爹和大哥哥护着我,有娘疼我,我是不怕的。”
南楚丞相薛敬夫妻二人老来得女,取名薛婉,对其最是宠溺,夫人看着眼前撒娇卖乖的女儿,便不忍再责备。
“婉儿,阿爹阿娘这样约束于你,都是为你好,先不说将来你能否如愿嫁给太子,就单凭将军府一家的权势,还有长公主这一层的皇家关系,我们也应当与之交好,对你对你爹爹,对我们薛家都是有好处的。”
“好的,阿娘,我知道了,我都听你的,等你下了拜帖,那边回了消息,我就随你去将军府做客。”
“这才对嘛。”
薛婉嘴上如此说,内心却不情愿,她只是先敷衍过母亲,再做打算。
太子哥哥可是她这辈子唯一要嫁的如意郎君,绝无二人。
季长风一行人已经入城,他按照父亲先前嘱咐走梨花巷从将军府后门而入。
几人将所救之人安顿好,其余家人便闻讯赶来。
将军胞弟季忠礼夫妻二人看屋内情形,急忙关切道:
“大哥,大嫂,你们这是?”
见他们神情,定是以为几人在路上遇到什么麻烦了,将军解释道:
“哦,无事,此人是我们在城外所救,说来话长,她受伤严重,需要尽快请郎中医治。”
“家中现有一位,原想着小郡主路途劳累,恐有所需,便提早准备着,我这就请他过来。”
季忠礼夫人王氏,说完便出门吩咐下人去请待命的郎中。
“青儿呢?”
环伺四周发现长子季长青不在,长公主便开口询问。
“哦,到应当是到军营去了,他走的时候说是到军中看看将士们。”季忠礼恭敬地答道。
看屋内短暂的安静,王氏试探问:
“哥哥,嫂嫂,你们可是用过午膳了?若是饿了,我去让厨房准备一下,食材是早就备好的,吩咐下去很快就好。”
他们着急赶路,又遇到树林一事,确实没怎么吃东西。
“也好,让他们准备着吧。”
得到长公主的回复,王氏便离去向后院厨房走去。
这时,家里的郎中也已到了,屋内开始紧张忙碌。
郎中一番查看之后,捋了捋他那山羊胡子,思索半天,若有所思。
季长风焦急,但长辈和外人面前却是规矩,母亲萧玥见状,连忙问道:
“先生,此人病情如何,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夫人放心,此人病情并无大碍,只因失血过多导致昏迷,待我开个方子,将养几日也就好了,只不过,,,”
“不过什么?”
季长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只不过,刚刚查看之后,这人仿佛曾有过中毒的迹象,但她又脉象平稳,强劲有力,体内气息正常,倒是奇怪的很。”
重伤之人应当脉象虚弱无力,气息不稳,但这位姑娘看着伤势挺严重的,但內理却是正常,真是少见。
“无事便好,还请先生开方抓药吧。”
“是,将军。”
老先生说罢,便去一旁开药方,跟着便有小厮带他出了这门。
季将军见人离去,便吩咐旁边的胞弟:
“我们刚回京,此人又来历不明,恐有麻烦。”
“大哥放心,我这就去交代那郎中,定让他守口如瓶。”
待屋里只剩下一家四口,季长风走到床边坐下,看着眼前的人,接着伸手慢慢从自己衣服内里拿出一块玉佩,摩挲几下,怅然道:
“阿娘,是她吗?”
不等母亲回答,季长乐突然走到他旁边,看着他手中的玉佩惊呼一声:
“啊,我就说在车上看到这位姐姐身上的玉佩好生眼熟,原来和二哥哥的这块一样。”
接着,又跑到母亲旁边撒娇。
“阿娘,果真是当我年龄小骗我呢,我当初看二哥哥的玉佩好生喜欢,要阿娘买一块一样的,阿娘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