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谷隼靠在墙上给他让道,男人与她擦肩而过,带着一点消毒水的味道,清谷隼矜了矜鼻子,这个味道,有点熟悉。
卷发男人毫不顾忌一地的狼藉,单膝跪在满是积水的地上,拿出酒店前台提供的医疗箱暂时给佐藤警官进行简单的止血包扎。
清谷隼没有急着离开,她靠在墙上,看着那个毫不在乎形象的医生,微微皱起了眉,莫名的感觉有点奇怪。
按照她刚才推断的犯人画像,虽然这个医生是男性,个子也很高,但是他是右撇子,光这一点就能大致先排除犯人嫌疑,但是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总感觉有哪里怪怪的......
她并没有证据,只是她的直觉,但是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她眼尾再次从医生身上划过,转身欲走,然后撞到一个人身上。
清谷隼吃痛的后退一步,捂住鼻子,这人怎么回事!!!头顶上传来那个温和的男声:“不好意思,是撞痛你了么?”
清谷隼一项是一个遇强则强,遇软则软的人,听到人家道歉了,她也就摆了摆手,表示没事,鼻子受到二次撞击,清谷隼眼圈红红的抬起头,暗恨,这个男人的胸膛是铁做的么,硬梆梆的!
金发男人带着一脸歉意正站在她面前,清谷隼矜了矜鼻子,按照她的敏锐,不应该有人站在她身边那么久都没有察觉啊?她垂下眼睛,掩去其中的怀疑之色。
男人穿着侍应生的服装,笔挺的白色衬衫外罩着灰色的小马甲,勾勒出男人宽肩窄腰,清谷隼不动声色的多看了两眼那腰。
金色的头发下是小麦色的皮肤,她下意识在他发根、耳后、脖颈处扫了一圈,初步判断应该是天生的。
清谷隼摇了摇头,摸了摸自己可怜的鼻子:“没事,多谢你刚才扶我一把。”她摆了摆手,又转头看了一眼那个医生,转头走向宴会厅,这两个男人,都很可疑。
救护车呜哇呜哇的停在门口,佐藤美和子被按在担架上,挣扎着捂着肩膀抗议,想要留在这里抓住歹徒,胖乎乎的目暮警官神色严厉的呵斥道:“只有养好身体才能更好的做警察,不要胡闹!”
佐藤美和子这才不甘不愿的在目暮的陪同(监视)下上了救护车,同时一起上救护车的还有昏迷不醒的毛利兰。
宴会厅内,三分之二都是警察,另外三分之一也是跟警察相关的人员,倒是也方便了不用报警,一群人被小田切敏郎指挥着动作利落的封锁出入口,不允许任何人员出入。
高瘦的男人带领着鉴识课的人为全场人员做检测:“除了女人和小孩子外,所有人都要测试硝烟反应,没有人例外,包括我跟所有的警察也都要做!”
他大步走到一处沙发前,冷眼看着沙发上一派安然的摇滚青年,“当然,也包括这边这个混蛋!”沙发上的小田切敏也压低了墨镜,不屑的发出一声鼻腔音。
看着这对父子,清谷隼简直要叹气了,不过她也没有为小田切敏也说话,这个时候,做硝烟反应才是正确的,不然,舅舅会很难做,毕竟敏也是他的儿子,避嫌是应该的。
她跟着鉴识人员走了一圈,虽然不抱希望,但是没能找到符合犯人画像的嫌疑人,这让她有点挫败。
清谷隼对上小田切敏郎投过来的目光,摇了摇头,走到他身旁,悄悄跟他耳语道:“我去趟医院,我虽然没能看到歹徒的长相,但是说不定她们两个看到了,为了以防歹徒再次下手,我去医院保护她们两个。”
小田切敏郎点了点头,“注意安全。”
————————————米花药师野医院————————
目暮警官在手术室外坐立不安的来回踱步,白鸟和高木带着毛利一家走过来,远远的便开口焦急的询问:“目暮警官,佐藤怎么样了?”两人神情紧张,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目暮警官忧虑的说:“目前还在取弹,具体情况还不知道,因为射中的是肩膀,如果伤到了神经,佐藤怕是要告别一线,转到后勤了。”
“什么!”白鸟和高木大惊失色。
“目暮警官,小兰呢?”一个盘着发髻的女人有些忍耐不住的询问,她是妃英理,毛利兰的母亲。女人额头上还带着细细的汗珠,明显是急匆匆赶过来。
目暮警官带了点歉疚的表情回答:“目前还没什么危险,不过,她还没有醒过来,她的病房就在那边,你们过去看看吧,我还要在这里守着佐藤警官。”
妃英理看向毛利小五郎,毛利点了点头,妃英理带着铃木园子走向了毛利兰的病房,毛利小五郎留在了这里。
目暮警官并没有避着毛利小五郎,他开口询问白鸟任三郎:“白鸟老弟,搜查结果怎么样?”
白鸟无奈的答道:“已经对所有人做过硝烟测试了,但是全都没有反应。”
目暮警官有些震惊:“没反应!怎么可能?”
白鸟推测到“那名犯人,恐怕在我们封锁出入口之前,就已经逃出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