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场不算漫长的拉扯之后,安朵丝老老实实重新趴回了车上,最终的结果好像仅仅只是安朵丝的左耳上多了一只正在连通琴酒电话的耳机,但无论是琴酒还是安朵丝自己的都知道,安朵丝刚刚的一系列举动,其实不过是单纯的想要去调戏一番琴酒而已。
而且非常意外的是,她居然见到了琴酒撒娇,要知道琴酒自打身高超过一米六之后就再也不这么明显的做这事了。
安朵丝直接就被整懵了,于是晕晕乎乎的就被琴酒赶回来了,而她现在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来得及将琴酒当时的眼神拍下来。
现在,缓过神来的安朵丝正在表达她的不满。
“Gin,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上司的吗?”
“我以为君度和琴酒之间是没有从属关系的。”琴酒直接用安朵丝自己说过的话挡了回来。
“……你说得对。”
“那小子真的能破坏皮斯克的行动吗?”琴酒想了想问道,一个毛头小子居然能成为世界的主角,当他听到安朵丝的话的时候还以为她又在开什么玩笑。
“波本还在呢,”安朵丝说道,“如果在这种情况下皮斯克还能失手,我就把他变成一幅世界名画。”
“什么?”
安朵丝回答:“路灯上的资.本家。”
琴酒笑了一声:“哪儿来的这种画?”
“许多人梦中的画啊。”安朵丝非常坦然,虽然如果这一幕真的实现了的话,在被挂上的去的顺序里她就算不是第一个,但也一定是前五个。
一个犯罪组织的BOSS想也知道当年敛财的时候一定用过一些不太光明的手段,这还是在她有所收敛之后。
不过这并不代表着她认为自己的行为有错,相反,她认为这世间的大多数人的行为都受到了极大的规训,是他们太过于保守、顺从并且愚昧。
以社会的普遍看法而言,这是她人格缺陷的体现,对此安朵丝并不想评价什么。
在应该受到教育和规训的时期,她却一直浑浑噩噩靠本能行事,所以无论之后她再遇到什么人什么事,顶多只是能给她加上一层束缚而已。
从根本上改变她,那些人不仅不会这么做,也不会有这么高傲的想法。
话题有些扯远了。
总之,现在的情况是,安朵丝正守在车里,离杯户饭店很近,等待着波本最终传回来的消息。
而琴酒在更远一些的位置。
两人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伏特加在假装自己是个聋子。
盘算着追思会差不多该结束了,正想着波本为什么还没有汇报结果,安朵丝忽然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
“……”她真情实感的骂出了声。
“怎么了?”耳机那边琴酒急迫的问道。
听到关车门的声音传来,安朵丝连忙安抚:“没事,就是……我好像看见吞口重彦了。”
“好像?”琴酒握着手机皱眉,安朵丝这个态度让他担心,“到底怎么了?”
“确实是好像,毕竟他是从楼上掉下来的。”安朵丝和崩到引擎盖上的一颗眼球对视,似乎能够从这样一个变得灰暗的珠子中,看出原本拥有它的人,在最后一刻的惊惧与绝望。
“……”琴酒一时无言。
安朵丝打开车门走下来,迈过几块最好不要多看的不明物体。
“皮斯克干的?”琴酒手扶在车上往安朵丝的方向看去。
安朵丝弯下腰,伸出两只手指,小心翼翼地从一滩红白混合物里拎出一条快看不清楚颜色的紫色手帕:“应该是这样。”
她拉开车门找了一个密封袋,嫌弃的把手帕塞了进去,然后把袋子藏了起来。
“我要让波本赔我辆车。”她的车不干净了。
琴酒叹了口气:“他一定会用组织的资金的。”
很、很有道理……
“那就让他亲自给我洗干净!”
“我去和他说。”琴酒也很想知道皮斯克和波本是怎么办事的。
安朵丝抬手敲了两下耳机,转头看着终于出现的搜查一课,露出一个狰狞的微笑。
满地惨状让几个刚来没多久的小警员吓得后退了几步,随即传来了一声声干呕。
目暮警官听着自家下属的声音,眼前是一副恨不得要把所有人都突突了的安朵丝,地上还有一摊摊疑似是吞口议员的物体,感觉自己发际线都后移了几厘米。
他按了按帽子,确认了自己的头发还在。
“那个安朵丝小姐——”现在的关键还是要尽快排查状况。
“安朵丝小姐!”安室透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手里还举着——一只柯南?
柯南在挣扎中被安室透放在了地上,刚想穿过眼前的一双双腿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一只大手就牢牢的遮住了他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