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听他宫里的小太监说,他一点肉都不吃,天天就吃那树上的枣。”
“啊?那能吃得饱吗?难怪瘦成那样。”
“唉,可惜了那副好皮囊,这宫里最多的就是俊男美女,可是像十三皇子这般好看的人我还是头一回见呢,可惜那神仙般的容貌竟长在一个猴身上,真是可惜。”
另一个宫女笑着揶揄她道:“你可惜什么,莫不是你馋人家身子还是脸蛋啊?”
“哈哈。”
几个守夜宫女在墙角嬉笑打闹,地丁本想找她们问路的,瞬间又不想去了,一个人在红墙里转悠,转悠了好一会儿,幸好遇上一个太监,这才问出了怎么去云戮的寝宫。
地丁周周转转来到云戮的寝宫,她看着眼前气势磅礴的寝宫,觉得它像一个华丽的坟墓,埋葬云氏每一代的帝皇。
地丁屏吸禁气,幻成今早在莫府白云上看到的黑影模样,往寝宫飞去。
兴许是怕别人行刺,兴许是怕被别人听到自己痛苦的哀嚎,云戮的寝宫内有很多石墙,地丁穿过重重石墙,最终在十九层石墙后看到了云戮。
里面仍有着偌大的空间,一张宽广的床摆放在正中央,床上只有云戮一个人孤零零地蜷缩着。
地丁飞近些发现,他面目狰狞,手脚抽搐,似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地丁知道,云戮又在承受灵力流过他骨头的痛苦。
“啊!”不知过了多久,云戮痛苦地睁开双眼,只见床前站着个黑影。
暗扬尊者?
他方才太过痛苦,以至于丝毫未察觉暗扬尊者什么时候来的,此刻云戮顾不得痛苦,慌忙从床上爬起来向黑影行礼。
“云戮拜见暗扬尊者。”
地丁模仿着扬非的模样,没有说话。
云戮跪在地上,心中狐疑,以前尊者三年五载才来一次,这次为何忽然一日不到,来了两次。
他偷偷用灵力感知眼前尊者的灵力,与之前的尊者如出一脉,并无异常。
“哼。”地丁察觉到云戮在试探自己,佯装发怒,一股灵力朝云戮震去。
云戮强行受下这一股灵力,嘴角渗出一行血来,他仍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问道:“暗扬尊者深夜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令要下达?”
“再过三个月,便是扬非先祖四百一十五岁生诞,上面决定普天同庆,大赦谬灵,你令血刃坊准备一亿根血发,纷发给谬灵愿意生育的男女。”
地丁话音刚落,云戮忽然一掌朝她袭来。云戮的掌势太快,地丁躲闪不及,只得一掌迎上。
“啪!”
两人皆被对方震飞。
地丁被震飞到墙上,口吐鲜血,她正欲爬起来,忽然发现身中剧毒,云戮掌中有毒。
地丁还来不及起身,云戮的剑已架在她脖子上。
“你不是暗扬尊者!说,你究竟是谁?怎么知道暗扬尊者的事?你什么时候开始冒充尊者的?”
“云戮,你竟敢打我!你是要反吗?!”地丁知道自己不能承认,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云戮见眼前的黑影抵死不认,眼里露出杀意,举剑朝它杀去。
“嘭!”
云戮手中的剑忽然被震断,只见一个新的黑影出现在屋子里。
“云戮,你以下犯上,罪该万死!”
只见那个黑影手里的长矛挥动,云戮瞬间就七孔流血,肝胆俱裂。
地丁吓得往墙退了退,但她遂即想到云戮毕竟是猴子父亲,不能让他死了。谬灵没有了云戮,还会有新的帝王实施残苛□□,云氏后面的暗扬一日不除,谬灵百姓仍旧生活在水声火热里,云戮只不过是个傀儡罢了。可是,猴子只有一个父亲,于是地丁立即求黑影饶了云戮。
黑影没有脸,地丁看不到他的表情,她只知道黑影沉默了一瞬后,挥袖救了云戮一命。
黑影又朝地丁一挥袖,地丁身上的毒瞬间消除了。
地丁还未起身,黑影已朝她走来,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带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