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拍手唤来一顶轿子,让下人把他们二人送去南山阁。
地丁和破烂入了祁府的结界后,地丁等不及坐轿,顾不了焰筠她们,拉起破烂径直朝南山阁飞去。
“姐姐,”寸心见莫止对祁府如此熟悉,不由忧心忡忡,莫家对祁府调查得如此透彻,看来他们准备对付祁家很久了。
“没事,他们有命入得了南山阁,没命见得到扬芷。”焰筠伸手放下轿帘,准备回烈红楼睡美容觉。
寸心也跟着焰筠去了。
地丁和破烂飞到南山阁上空,只见正座山外笼罩着一层浓雾,不像自然的烟雾,而是被人施加的迷阵。
祁府怎么增加了这么多的防范?
地丁带破烂落到山脚,开口让破烂在这里等她,她先进去一探究竟,搞清楚没问题后再来带他进去。
破烂见南山阁外面多了个雾罩,虽看不出什么端倪,但也猜着是阻拦他们进入南山阁的。他一把拉住莫止,笑嘻嘻道:“莫小姐,你身上有伤,贸然闯进入可能有危险,还是让我先进去试个底吧。”
说着,破烂拔腿就跑入迷雾,地丁拉也拉不及。
地丁心想,这迷雾应该是师傅设的,师傅对破烂喜爱有嘉,应该不会伤他。
想到扬芷,地丁胸口的肋骨又开始痛起来,这一痛,牵着她手脚、心尖处的伤口一起痛了起来,地丁顿时痛晕过去。
再醒来时,已不知过了多久,地丁见破烂还未从迷雾里出来,放心不下,忍着痛转进迷雾之中。
或许是因祸得福,地丁周身剧烈的疼痛使得她意识异常清醒,反倒没有中这迷雾幻阵。
她在迷雾里摸索了好一会儿,听到远方有窸窸窣窣的响动,便朝声源走去,果真在那儿看到了破烂。
破烂正陷入幻境之中无法自拔,他的幻境里是一堆饥寒交迫的病人,他为了救他们,不停地割肉歃血抽骨,可是病人不仅没有好转,还只增不减,破烂都要愁死了。
“破烂!”
地丁见破烂对着几块大石头痛哭流涕,大声唤了下他的名字,希望能把他从幻境里面唤醒。
破烂听见有人叫自己,扭头一看,来人竟是地丁。破烂顿时化悲为喜,朝地丁奔去,一把抱住她,欢天喜地道:“太好了,地丁花,你没有死啊。”
破烂这么一说,地丁顿时被吓到,瞬即幻出一柄镜子,照了照自己的模样,自己仍是素禾模样,并不是地丁的样子,破烂怎么能认出她?是这个幻镜作祟?使破烂误把她当做地丁了?
“地丁花,你来得正好,快帮我救他们,他们快病死了。”破烂指向身后的一堆石头,一脸愁苦地说道。
地丁知破烂把这些石头当病人了,便一挥手,将这些石头变没。
“唉,那些病人呢?怎么见了?”破烂焦急地拉着地丁要找那些病人,地丁拽住破烂道:“破烂,这是幻境,没有什么病人,都是石头,我带你出这个幻镜。”
地丁不由分说,拽住破烂便望前跑,可是两人在迷雾里逛了许久,怎么走也走不出去。
“地丁花,病人!他们在这儿,我要救他们!”破烂指着沿途的石头大喊大叫,说着就要挣脱地丁的手去救那些病人。
地丁无法,只好把破烂打晕,背着他继续在迷雾中行走。
“猴子,如果我在森林里迷路了怎么办?”
“向着太阳走。”
“如果天空上没有太阳呢?”
“向着月亮走。”
“天上也没有月亮。”
“向着北斗七星星星走。”
“天上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没有星星,什么都没有,就是漆黑一片。”
“那你看四周的树木,哪里茂盛,往哪走。”
“可是万一森林里没有树木呢?”地丁开始胡说八道,强词夺理。
“额,那朝着我走。”杜商递给她一个大青枣,纵容她奇奇怪怪的想法。
“那你在哪儿?我看不到你。”地丁接过青枣,咬了起来,闭着眼睛,装作什么都看不到的样子,胡乱摸索。
“我呀,在你心里。”杜商轻轻弹了下地丁的鼻尖,起身跃下了树。
“胡说八道!”地丁又羞又恼,跟着跳下树,要打杜商,两人在树林间玩闹了许久,最后两人闹不动了,躺在草坪上数天上的星星。
微风吹动着青草和树叶,杜商抓起地丁的手,指着云端的树叶轻轻说道:“丁丫头,如若有一天,你真的迷路了,就朝着心走,不要用眼睛去看,用心去看,一定能找到出路的。”
在这迷雾里,地丁想起了曾经同杜商的对话,不要用眼睛去看,用心去看,用心。她慢慢闭上了眼睛,用心去感受这迷雾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