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筠望着扬芷离去的背影,忽然替老爷难过,扬芷看她的眼神没有情敌之间的花火,透过扬芷的眼神,焰筠知道,扬芷不爱老爷。
更令焰筠难过的是,她自己也不爱祁枭,她没办法爱他,只能为他守好祁府。
所以,当她发现南山阁外的迷雾幻境出现异常时,她不顾寸心的劝阻,坐上羽轿立马飞来了南山阁,她不允许任何人侵犯祁府,更何况祁枭那么爱扬芷,来的路上,焰筠已想好了,豁出性命她也要护扬芷周全。
焰筠还未下山,便看到寸心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叮嘱你在山下等我吗?没有老爷允许,我们是不可以上来的。”
焰筠语气中满是责备,老爷立下的规矩,她身二夫人自当以身作则,虽然扬芷不追究,但她已打算好去找祁枭负荆请罪,可是寸心身为三夫人,竟也跟着违反家规,焰筠不由有些生气。
“姐姐,我担心你。”寸心一脸担忧地望着焰筠,她跑得太快,头发都乱了,大滴大滴的汗水随着她脸庞上的细发滴落。她相信焰筠有本事可以全身而退,可是她还是担心她。
焰筠望着花容失色的寸心,皱了皱眉头,让她去羽轿里换身衣裳,不能被下人看到她这狼狈的模样。
焰筠带着寸心飞走后,地丁和破烂跟着进了院子,地丁正准备开口向扬芷求取生灵,溪花又忽然出现在院子里。
“溪伯父,你怎么去而复返?二姨娘她”
不待今辰说完,溪花已朝扬芷杀去。
地丁和今辰同时挡了上去,与溪花打了起来。
溪花绕开两人,再次朝扬芷杀去。
地丁见溪花对扬芷下手狠辣,招招致命,眼神里充满仇恨,身上也没有酒味,灵力也没有方才厉害,立马脱口而出道:“你不是溪花!你是谁?!”
地丁话刚出口,假溪花已被扬芷打伤在地,扬芷不愿杀他,便收了手,熟料假溪花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根骨头,朝扬芷砸去。
地丁认出了骨头,那是不醉,是云非的不醉,师傅把不醉交给她,她转送给了陀螺。
看到不醉,地丁胸口的痛楚猛然加深,胸前的云非的肋骨不断跳动,胸口仿佛要裂开了,她疼得在地上打滚。
不醉朝扬芷飞出后,并未听从假溪花的命令砸向扬芷,而是飞向了地上满头大汗的莫止,莫止下意识抓住不醉,不醉身上的灵力瞬间汇入她的体内,与云非的肋骨相通,肋骨不再震动,她胸口的疼痛这才缓解了一些。
“不醉,回来!”假溪花愤怒地呵斥骨头,可是骨头丝毫没有回应,她迅速爬起,要抢回骨头,忽然被扬芷拦住。
“你是陀螺?”扬芷冷冷地质问眼前的假溪花,飞出一根骨灵针破了眼前人的幻术。
幻术被破,假溪花露出了真实面目,红衣白发变成了粉衣黑发,魁梧的身材也变得娇小,一旁的破烂认出了她,不禁喊了声陀螺,“陀螺,真的是你?你为什么要杀恩公母亲?”
“为什么?”陀螺愤怒地瞪向扬芷,咬牙切齿道:“我年轻漂亮,这个女人又老又丑,可我丈夫却在成亲前抛下我来找她,我不杀她杀谁!”
陀螺感觉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恨不得把扬芷扒皮抽筋,一刀刀凌迟至死。
扬芷不禁厉声道:“你们夫妻俩的事与我无关,但是我徒弟地丁她把你当成她最好的朋友,不仅把你从骨灵坊里救了出来,还传你灵力,赠你不醉,可是你却恩将仇报,诬陷她杀了燕舞,还和祁蓉他们一起联合逼死了她。今日你自己送上门来,我便要替我那徒儿讨回公道,血债血偿。”
扬芷飞出无数根骨灵针、骨灵剪朝陀螺射去,陀螺脸瞬间吓白了,铺天盖地的针剪让她无处可逃,地丁看出师傅射的这些金针并无杀陀螺之意,但是陀螺也会落下重伤,正要出手阻拦,眼前忽然白茫茫一片。
她记得这雾气的味道,这是迷雾幻境,他们又陷入这幻境之中了,只不过这次的迷雾比之前更浓,应是被人倾加了许多灵力,但是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祁枭。
地丁为了不让自己再次陷入幻境,她幻出冰冷朝自己胳膊上划了一刀,只有疼痛才能让她在幻境里保持清醒。
这迷雾幻境突然扩散到院子里,是为了救陀螺,要推动这迷雾,需要巨大的灵力,地丁忽然觉得害怕,担心师傅受到伤害。
可是在这白茫茫的雾里,地丁什么也看不见,她试图叫唤师傅、今辰、破烂,却没有人回应她,她又不敢直接用不醉破坏迷雾,担心像之前一样刺激到迷雾,引起龙卷风,不但没有救到人,反而伤到了他们。
地丁反复在心里默念,“不能急,地丁,镇定下来,好好想想,如果猴子在,他会怎么做?”
这是她从遇到杜商起就养成的一个习惯,遇到困境时就去揣测如果是猴子陷入这困境之中他会这么办,这方法百试百灵,帮助她顺利地走出了很多困境。
她重生后一直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