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飞过去将她扶住,只觉得她手心烫得似有一团火在烧。
“小姐,你怎么了?”
莫寒唤来大夫要给她诊治,地丁摇头问道:“我哥呢?我找他有事。”
“少爷在医馆昏迷不醒,我带小姐飞过去。”莫寒抓起莫止手臂眨眼便飞到了医馆。
“少爷他从洛阳回来时便受了重伤,大夫说是经脉破开了,幸好少爷灵力深厚,有灵力护体才没丧命。大夫才帮少爷救治不到一个时辰,就被圣上请进宫参加宴席。不知道宴席上发生了什么,少爷是被十一皇子送回来的,大夫检查发现少爷的经脉破得更厉害了,灵力还少了许多。救了一个多月了,虽然大夫说没有性命之忧,可少爷还是昏迷不醒。”
莫寒焦急地看着床上昏迷的少爷,不知道他何时才能醒来。
地丁迷迷糊糊地听着莫寒说着,她欠莫白的只能以后再还了,她现在一心只想着师傅,只容得下师傅。
“莫寒,我哥他有没有说过他有扬非的线索?”
“没听少爷提过。”莫寒摇了摇头,把大夫叫了进来帮莫止诊治。
“噢。”地丁失望地在莫白床畔静静坐了一会儿后便起身离开,她要去找扬非。
“小姐,你要去哪啊?你还发着高烧呢!”莫寒起身要阻拦,可莫止已飞得不见踪迹。
地丁在天地之间茫茫飞了许久,没有瞧到半点扬非的身影,她又落到地上,抓住街上的行人问知不知道扬非的下落,行人都摇头不知。
她问得嗓子都哑了,没有一个知道的,还遇到好几个骗子。后来,她又飞去血刃坊找溪花,可溪花病了,望着她只是流泪,说不出话来。她问陀螺,陀螺笑道她哪知道扬非踪迹?若知道,她早禀告给圣上了。
地丁又去找绝情殿找秦乐,可是秦乐不在。
地丁把所有能找的人都问了个遍,都没有答案,她跑到祁府南山阁哭了一日,又跑去魔狱血刃坊的店铺,硬闯入里面的结界,跳入里面的暗湖,想找到扬非。
她在冰冷幽黑的湖水里不断往下坠,她没有挣扎,仍由湖水将她吞噬淹没,沉入湖底。
“丁儿,这个世界不会永远黑白颠倒,是非不分的,终有一日,乌云会散,暴雨会止,太阳会出来,我们都能生活在阳光底下,自由自在地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我们一定要撑住,再苦再痛也要撑住,等到雨过天晴,一切便都好了。”
“嗯,师傅,我不会再做傻事了。”
……
“师姐,师姐,你醒了。”
“师傅……”
地丁缓缓睁开眼,只见破烂的脸映入眼帘。
破烂听到莫止叫师傅,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
破烂惹得地丁也哭了,两人哭了半晌才缓过来。
“师姐,师傅她呢?我去祁府、莫府找你们,你们都不在,我四处打听,他们只说恩,只说今辰他带着师傅尸体走了,你们也跟着去了,却不知道去哪了。师姐,师傅她,她葬在哪里?我想去看她。”
破烂泣不成声,那日发狂的杜商抱起他一路狂奔,他死活也挣扎不开。等杜商停了下来,他们已经到了江宁的猫猫山上,地丁花的坟前。
猫猫山上也下着大雨,杜商抱着他跳到坟头的树上躲了起来,任凭他说破了嘴,杜商就是不松手。
三日后,杜商病倒了,他费了老大功夫,终于从杜商手里挣脱开来。
他将杜商托给了地伯父照顾,自己起身飞去魔狱见师傅。可是他没有见到师傅,也找不到今辰他们,在魔狱逗留几日后他又辗转去天之南海,也没看到他们,最后,他放心不下杜猴子,只得回了江宁。
刚回江宁,他就在河边看到昏迷的莫止,把她救了上来。
“师姐,师傅她葬在哪里?你怎么会倒在这的河里?”破烂红着眼问莫止。
地丁哽咽着将雪山上的事断断续续说了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师傅她人那么好,为什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师姐,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师姐!”破烂崩溃地站了起来,他不是第一天知道谬灵的黑暗,他也不是第一次遭遇至亲至爱惨死,可是他就是接受不了,为什么地丁花是这样,师傅还是这样?为什么!
破烂痛苦地捶胸,痛恨自己没有能力救她们,痛恨自己不能改变谬灵,痛恨为什么自己不能代她们去死。
破烂是被自己打晕过去的,地丁也哭晕了过去。
她昏昏沉沉地睡到半夜,窗外的雷鸣声将她惊醒,她听到外面有人在痛哭,似乎是猴子的声音。
猴子?
她迷迷糊糊从床上走下来,循着哭声一直往前走,走到一座坟前。
大雨中,杜商跪在坟前,抱着墓碑一直痛哭不已。
一道闪电落下,照亮了杜商苍白的脸庞。
“猴子?”地丁轻轻唤了声杜商。
杜商烧得神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