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五年未见了,云戮的脸上稚气不再,曾经白嫩饱满的脸颊如今变得粗糙瘦削,手脚长长了一大截,容貌与公子非有六七分相似,只不过眼神中没了光芒,只剩下满满的杀气与怒意。
五个彪形大汉把他压在地上,锋利的剑尖直抵他的脖颈。朝露立马飞出几根银针朝大汉射去,大汉中了迷药,立马晕倒在地。
地上的云戮瞬间抓住机会,抓起地上的剑,一剑将无人全部杀死。
朝露望着飞溅的血花,瞳孔骤然收缩,她还未跳下树去,杀红了眼的云戮提剑朝她杀来。
在剑刺穿她胸膛之际,她急忙说道:“云戮!是我,朝露。六月初一,朱家镇见,不见不散。”
没入她胸膛的剑忽然止住了。
朝露见云戮收手,想是认出了自己,抽出未淬迷药的银针,插入穴位,止住伤势,问他道:“你怎么来斗兽场了?我记得你说过,你九哥把”
“我没有九哥!”云戮怒不可遏地抽出朝露胸膛的剑,提剑飞走了。
朝露想追他,可是他早已隐在黑夜之中,无从追起。
朝露低头望着胸口的血迹,满是疑惑,她记得云戮说过,公子非废了斗兽场,他不用再进来,可是如今斗兽场还在,云戮也进来了,他是因此记恨上公子非吗?五年前,他没有带公子非来朱家镇赴约,是不是当时就出事了?
月半三更,朝露心事重重地在几棵树下寻找云戮的踪迹,可一无所获。
隐蔽在树下的人太多,她怕暴露自己后成为众矢之的,招来杀身之祸,最终她停止了寻找,找了个山洞继续炼药。
偷偷摸摸地接连撒了十来天药丸,斗兽场的人或多或少都有解药了,争斗少了许多。朝露的心情也随之明朗起来,摘了几个青果在洞里悠闲自在地吃了起来。
正吃着果子,身后忽然传来声音。
“是你四处散发解药?”
朝露听到人声,立马起身,抽出银针朝来人飞去,可银针还未靠近来人,便被融化。
朝露被来人深不可测的灵力吓得后退了几步,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立马求全道:“你来求药的?”
“我没有中毒。”来人轻蔑地逼近朝露,借着火光,朝露这才看清来人的模样。
约摸四十来岁,身材健硕伟岸,步履如鬼似魅,悄无声息,快如闪电,眼眸如山似虎,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让人不敢直视。
眨眼间,来人已行直朝露身前,一掌朝她打去,这一掌打下去,她必魂飞魄散,粉身碎骨。
朝露吓得面色铁青,连连后退,可身后全是山洞石壁,她退无可退,急忙说道:“我说的不是斗兽场的毒药,而是腐蚀你筋骨的毒药。”
来人扼住朝露的手忽然止住,朝露从怀里掏出十粒药丸丢给他,道:“这是止痛的,能缓解你的蚀骨之痛。”
朝露见来人将药丸吞下后,立马发针逃跑,她给他这十粒药丸都是让人暴毙的毒药,他全吃了,必死无疑。
可来人毫发无伤,一把抓住她逃跑的脚,把她重重摔在墙上,鲜血飞溅,血沫溅到来人口中。
朝露见那些毒药对来人没用,想再换一些,可她还来不及出手,已被来人震断了手脚,她顿时疼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不在山洞之中,而是在一间无边无际的铁屋子里面,屋子里混杂着各种各样的药味,她闷得直咳嗽,咳嗽牵动了手脚的伤口,疼得她又晕了过去。
“接着点,别撒了。”
浑浑噩噩中,手腕处忽然剧痛,朝露又疼醒来,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正在割她的手腕。
老头见她醒了,给她服下粒药丸,说是可以止痛。
朝露吞下这药丸,只觉药丸成分甚是熟悉,是她在养殖场给骨灵、血灵做的止痛药丸,怎么会在这里?
老头看出了她的疑惑,见小童碗里的血已接满,把她手腕拿起来包扎,解释道:“昨日外面忽然呈来这止痛药丸,让我们研究仿制,说是血刃坊献给圣上的。”
老头包扎完伤口后,接过小童的碗,将里面的血取出一滴放在一个玻璃小瓶里捣鼓,继续道:“我一看这药丸就知道出自朝氏之手,果不其然。你应该是朝笙的孙女吧?你不好好隐藏起来,转悠到魔狱不说,还跑到斗兽场去?你真不怕死啊?”
“你认识我奶奶?”止痛药丸开始生效,朝露感觉自己没那么痛了。
“嗯,四十年前我和你奶奶切磋过,后来,我被抓了进来,就再也没见过你奶奶了。”老头向玻璃小瓶里滴了滴透明液滴,立马冒出一股青烟。
“我奶奶她”
“你奶奶应该没事,血刃坊把养殖场翻了个遍,没找到你奶奶,现在还在拷问古训一家呢。”
“那古”朝露担心古家人会被自己牵连,想问个清楚,可老伯朝她嘴里塞了颗药丸,她又晕了过去。
后来同老伯断断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