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辰也发现了杜商的不对劲,并未阻拦陀螺的飞剑。
“嘭!”剑将大门射开。
地丁吃惊地转身望着插在正墙上的剑,认出了那是陀螺的剑,讶异猴子、破烂他们怎么没有阻止她。
陀螺冲进大堂,看到床边的尸骨,顿时恍然大悟,愤怒地痛骂莫止欺骗他们,说是救俞愉,实际上是另救他人!
“陀螺,你又耍什么花招?”地丁被陀螺打断,气愤不已。
“骨头就摆在这里,你还想抵赖?!”陀螺自知并不是这个魔头的对手,并没有动手,而是朝走进的众人指着骨头道:“你们看看这尸体的骨头,明显比俞愉长出许多,这分明不是俞愉的尸骨。”
“师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破烂见地上的尸骨的确明显不是俞愉的,而且老太太趴在桌上昏睡,尸骨在刘平边上,师姐想用刘平来换命?
破烂不可置信地望着莫止。
“什么?”面对破烂的质疑,地丁困惑地望着脚下的白骨,这尸骨高度不正和俞愉差不多吗?为何他们说这不是俞愉的尸骨?
正当她困惑之际,朝笙上前抓起她的手腕,摊开一看,只见她指尖微微泛青,又把她指尖拉到鼻子下嗅了嗅,说道:“你中了‘蔽眼青粉’。”
朝笙说完,便掏出银针朝莫止的眼眶和头颅扎去。
待朝笙抽针,地丁再看地上的尸骨,赫然比俞愉的身高长出许多。
怎么会?蔽眼青粉?
青粉?
青果!
地丁震惊地望向院子里瘫在地上的杜商,只见他悲伤至极。
地丁迅速地走到桌旁,将桌上的茶杯放入原本装尸骨的匣子中,只见茶杯看起来瞬间小了许多。
前日,是杜商将这装有俞愉的尸骨匣子给她的,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地丁扭头望向走入屋内的杜商,顺着他哀伤的目光看到床下的尸骨,突然猜到了缘由。
这尸骨同自己一般高,他是为了复活自己。
地丁难过又气愤地抬手吸来墙上的剑,指着杜商痛苦地问道:“是你换了俞愉的尸骨?”
杜商没有回答,径直走到床边,跪在地上,把衣裳脱下铺在地上,将骨头一根根捡到衣裳上。
陀螺望着杜商极其温柔呵护这些白骨,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她认得他这个眼神,这是他看地丁的眼神,这是地丁的尸骨。
“你是故意害死俞愉的?!”地丁望着杜商颤抖的身子,悲愤地将剑搭到他肩上,质问他怎么可以这么狠,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私欲,不顾他人生死!
“复活她好吗?只要你复活她,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我求你了。”杜商将衣裳包住尸骨,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低声下气地哀求莫止。
“你”地丁见杜商竟然为了复活自己,对俞愉见死不救,顿时悲痛交加,内疚得说不出话来。
“我用我的性命换丁丫头活过来,可以吗?莫小姐。”杜商再次哀求莫止。
“俞愉的尸骨呢?”地丁将剑挪到杜商脖子上,希望逼他交出俞愉的尸骨,弥补俞愉。
“你复活丁丫头后,我便把俞愉的尸骨给你。”杜商见莫止不肯复活丁丫头,语气逐渐变硬。
不可以!不可以!如果丁丫头复活,杜商眼中更不可能有她了!陀螺害怕地冲上去,欲打碎杜商怀里的尸骨,被破烂拦住。
情急之下,陀螺目光扫到神色阴沉的今辰,急忙朝他喊道:“今辰,你让莫止复活你母亲祁大夫人啊!”
陀螺话音刚落,院墙外传来嘈杂的叫喊声,似是有很有人,嘈杂之间恍惚听到“妖孽”、“素禾”等字样。
“啪!”大门一下被推倒。
今辰见他们似乎是冲着莫止来的,立马上前抓住莫止,欲带她离开。
杜商见状慌忙起身去拦,脖子瞬间被莫止抵着的剑割破。
“杜商!”
杜商脖子上鲜红的血液刺痛了陀螺,她见杜商为了护莫止,连自己的性命都不管不顾了,气的愤怒地大吼,一掌朝杜商的怀里打去,欲销毁那拖累他的尸骨。
可她的掌还未至,莫止已带杜商飞出了屋子,飞离了赎罪阁。
赎罪阁外面聚集了很多人,他们看到素禾冲了出来,立马包围上去。
但好在都是乌合之众,地丁一下便带着杜商冲出了他们的包围。
然而,地丁还没飞两步,她拉着的杜商突然晕了过去。她急忙停下检查杜商伤势,他脖子处的伤口虽不深,但陀螺的剑上淬有剧毒,毒已侵入杜商体内。地丁见状,立马朝杜商射入生灵,又掏出几粒护心丸给杜商服下,匆匆带他飞离人群后,找到山洞,帮他把体内的毒逼出来。
然而,陀螺用的这种毒又阴又寒,地丁越用灵力逼出,毒越侵入杜商的五脏六腑。
地丁见再这样下去,杜商就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