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耳钉了,是件昂贵的首饰,有隆重的意味。
反正压的余津津不敢张嘴。
到时候吃饭,还回去就是了。
“我出来透透气,要回去喝酒了。再见。”
边柏青断了通话,快到没有余白。
余津津有点愕愕的望着通话结束界面。
这种男人,千万、千万不要留有一丝的幻想!
他的出现和收尾,没有耐心。
把自己当个酒中插曲而已。
余津津又继续看房,幻想着能有独立的私人空间,幻想那个单独的空间里有一个秘密的爱人······
她突然想起办公室,也是那样开放,做个什么,瞟一眼就能看到。经常稿子写着,身后就有声音念起来,吓她一跳;
想起小唐经常抬头瞄过来,把她当个假想敌的荒唐······
余妈突然推门。
门被余津津反锁了,妈就一直敲。
余津津不得不开了门。
余妈虽是笑着,但露出急切:
“和边总什么进展了?”
连续几天了,余津津都按时回家,做妈的有点急了。
余津津窝到被子里,拿起手机,不看余妈。
“哪有什么进展。不熟!”
余妈弯过身子来,掏出余津津枕头下的丝绒盒子。
余津津瞪了眼,不悦:
“你怎么找到的?!”
余妈捂嘴笑:“哎呀——你洗澡的时候,我给你铺被子,看到了。边总给你的?还拆了盒子,把盒子藏书架后面。怕我们看到啊?你戴的时候,谁都看得到!”
余津津夺过丝绒盒子,掖回枕头下,“我不戴。这是假的!”
“放你娘的屁!假的?哼,老娘年轻时候,没找你爸的时候,也见识过点好东西!”
“你烦不烦?以后别乱翻我的东西,出去!”
“跟我你还藏着掖着,把你老子娘当贼防!我是偷你金戴了,还是偷你银穿了?他送你,你不戴,我也没强说让你给我,你就要上脸。”
余妈爱首饰,爱打扮,可余正海钓的鱼不能穿身上、挂脖上。
余津津无语了:
“妈,你别给我添麻烦。这是要还回去的。等我挣了钱,给你买对金耳环。”
余妈又撩被子,摸小盒。
余津津要抢回来。
余妈一个快速转身,得手了,带笑呵斥:
“做妈的看看,还能给你看到眼里拔不出来了?”
余津津压着愤怒,又不能硬抢,万一摔了,到时候拿什么还给边柏青!
余妈把耳钉放在自己耳垂上比量,感叹:
“哎呀——女人的好时光,就这么几年。你别趁着得逞就大意,男人的心,六月的天。趁着边柏青对你上头,赶紧怀上他的孩子。就算他不要你了,你靠着孩子,也能叫他出一辈子的钱。不然,他在你身上得够了趣,一走了之,你就难回头了。”
“妈!”余津津喊了一声,心底发寒。
“我这都是过来人的经验!”
余妈起身,掩住门,语重心长:
“有些事儿,就咱娘俩知道。你上国际学校念书,不还是我给你找的——”
那个人的名字,是娘俩的秘密。默契地从来不提,提到就是欲言又止。
余妈继续苦口婆心:
“——要不然你能上了那贵高中?能认识薛永泽,叫他出钱带你出国读书?哪一步,不是我带着你,一步步手把手教成的?”
“够了,妈!”余津津失去耐心,“我要睡了。你以后,真的不要再翻我东西,我很讨厌没有边界感。”
余妈只好放下丝绒盒,出门还在念叨:
“你要是嫁好了,带动着给馨馨介绍有钱人就容易了。她自己偷偷谈的那个,我相不中!”
这对镶钻珍珠,像奶油糖霜,托不起余津津枕头上沉重的梦。
一天过去了,又一天过去了,边柏青没有约饭的来电。
他大概,又去了别的鸿门宴,或许又在707包间,和别的女人在点蜡烛吃饭······
那间类蒂凡尼蓝的餐厅,多么适合暧昧。
别的女人,比自己会跟男人周旋。也许,他早就有了快速的进展,忘记了自己这端不必要的浪费时间。
报社里,各人除了工作,已经暗戳戳忙碌起托人找关系进自媒体部的事了。
除了余津津,每个人都鬼鬼祟祟的。
她倒是想鬼祟,没有门路。
办公室忙着洗牌入局,家里忙着组牌局,人人都有局可参加,余津津有点透不过气。
也许脑子被闷坏了,这日下班后,余津津居然主动拨了边柏青的电话。
“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