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性格沉不住气。我们广告的事,还没谈完,不兴翻脸这么早,我现在在广告部还有权力。”
余津津是想到了边柏青无意间流露出的内斗累了的话吗?是心疼他吗?
她忽然特别不合时宜的朝舅,极尽讽刺:
“不如你给我买辆法拉利,和我联姻,把他踢出天青集团得了。”
舅本愣了一下,但突然朝余津津身后嘻嘻笑起来。
余津津回头。
边柏青站在那里。
舅走到余津津旁边,低头:
“我就爱看笑话,而你,就是个漏洞百出的笑话。”
余津津知道被算计,气急败坏:
“你妈个逼!”
舅不生气,笑嘻嘻:
“没我妈逼,就没我。”
指着边柏青。
“就没他妈,没他。没他,你算哪块麻将?没他,你这辈子跟着你妈在街上招徕男的打麻将,你也开不上911.没他,你泼了我油漆,你早就消失得悄无声息了。你,该给我妈逼烧柱高香!”
说着,舅抬起手指,使劲弹了余津津一个脑瓜崩。
余津津下意识就要还手。
被舅一把抓住衣领。
余津津正要反击,边柏青已经眼疾手快过来,抓住舅的手脖子,搡了一把,推开他。
舅松手,朝着边柏青,面色凝重:
“你是出于面子?还是真在乎?”
边柏青把余津津藏在身后,正色回:
“不关你的事。别把你对我的不满,发泄到女人的身上。”
余津津望着边柏青高挺的背影,隔离了其实让她应战忐忑的他舅。
她偷偷喘息。
舅:
“她妈在家里开麻将馆,那么多大型棋牌室,男的不去,偏去那里,麻将桌上抹蜜了?她长在那种地方,你玩的时候小心点,别染上什么病!你给你堂哥收过尸,知道死在女人身上的窝囊相!”
外人提妈,余津津内心搅杂。
边柏青脸色变得很差,喝止舅:
“够了!你和我的事,别扯其他人。”
舅摆明了刺激边柏青到底,插了最难受的一刀子:
“你们怎么认识的?你个天天玩政治的,心里不会没数,这种背后没有推手,会到你面前?姓薛的怎么被英国驱逐的?你刚才站那听见了,她要跟我联姻,你听听,她有底线吗?”
边柏青面无表情起来:
“你听清了,我边柏青做任何事,一、解释事件,不解释自己。我跟谁在一起,不是事件。二、我做事的底线是计算自己承担后果的同时,把所有人拉下水。你嫌目前还是好过了,是吗?”
不知道这些话,到底暗含了边柏青和舅的多少恩怨。
舅听了,忿忿不平走了。
只剩下边柏青和余津津。
他转过身,看了她一会儿。
她低下头,自知刚才说的话很难听。
他的声音不带感情:
“手好些了吗?”
他居然还记得,她自己有时都忘记伤口。
“好多了。”
余津津抬头看边柏青的眼睛,冷淡无情,她迅速垂下眼皮。
“老低着头干嘛?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余津津以为边柏青算账她骂他舅,连带着把他也骂了。
“对不起。”
边柏青忽然饶有兴致似的,垂脸到余津津脸颊旁,盯着她。
“对不起什么?”
余津津觉得他动作很近,却并不热情,有点不对劲的恐怖。
她嗑吧了:
“说错了话。”
他居然转了下眼珠,附过耳朵,像离远了听不见似的:
“哪句?”
余津津突然紧张起来,有点语无伦次:
“我今天其实是为工作来的,为了挽救······”
边柏青的耳朵已经离余津津的嘴巴很近了,身高也很迁就了,但他还是垂下脖子,把耳朵离她嘴巴更近。
他的声音铿沉:
“你最该挽救什么?”
余津津几乎立正着,答:
“天青集团的利益!”
边柏青猛烈地点点头,但是面无表情的。
余津津不知道该不该配合着笑笑。
边柏青直起身子,无话可说,朝余津津挑着手指,示意她转过去。
余津津转过去,不明所以,回头看。
边柏青只一手扶住她的肩头,在踩鞋跟。
余津津很关心:
“你硌脚了?······”
话还未落,余津津落地了!
边柏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