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二楼一间雅间里,莫道合靠在塌上享用清茶。不一会儿,门被敲响,邢安走了进来。 “堡主,那个人我已叫人让他回去待命了。”邢安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到莫道合眼前,恭敬道,“还有,聂晓微已查得差不多,这信上便是有关她的事。” 莫道合放下茶杯,接过信封直接拆。 “聂晓微……原来是她啊,没想到她脸上的疤是道姑留下的。”莫道合一目十行,眸色微深,“她那个妹妹……” 莫道合刚才在角落里,自然注意到了台下有一个女子眼见他时那剧烈咳嗽的慌乱模样,显然是那聂晓微的病妹妹。难道她对他有印象吗? 邢安道:“五年前,我们吞掉聂天强家产后,聂天强得病死掉,他的两个女儿都住在了桃观村那祖屋。堡主可还记得当时你没有收回祖屋的事吗?” “有些印象。” “我那时不明白堡主为什么那么做。” “我也忘了。” 邢安一时无言,又继续说道:“这个聂晓微带着妹妹搬去祖屋后,以卖衣为生。直到一个月前,聂晓微因为存钱全被抢的事昏迷了一天,再醒时却失忆了。之后,不再卖衣营生,而是去了茶馆变戏法赚钱。” “昏迷,失忆,变戏法?”莫道合思考着其中的关联,“不知道她这些戏法是不是也是从道姑那里学会的法术。” 邢安道:“堡主,你还记着十几年前救了你的道姑吗?” “终生难忘。”莫道合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那抢钱的人是谁?” “这个……是左尊者的手下。” “怎么回事?” “聂晓微卖衣服时,尊者带着一姑娘路过,那姑娘随手拿了几件没付钱,聂晓微就朝他们要钱。尊者记住了她,派了人将她的钱给抢走。” “知道了。” 邢安仔细看了莫道合的神色,似是淡淡的,没放在心上的样子。他继续道:“我们安排那天当街抢钱的人,我已交待县令,让他按他的时间放出来。” “这事你处理就行,不用告知我。”莫道合转了转茶杯,“邢安,注意那个叫薛成的人,我觉得他不一般。” “堡主,下面的人也跟过他们,也打听过,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来这里游玩的群宜人。” “是吗?”莫道合抬眼看向邢安。 “我明白了,我会派人去盯着他们。” “传我的意思,请胡八去。” 邢安吃惊,胡八是观堡的四位护堡尊者之一,负责观堡最高级别的安全。通常要出动他,除非事关重大。这是否太过?邢安也不敢问出口,最后还是领命,向莫道合行了个礼,离开了雅间。 莫道合摸着茶杯,走出了雅间。他眯着眼睛看着通向舞台的雅间,那里薛成正扶着聂晓柒。 不知为何,莫道合觉得事情有些变得不一样,或许有潜在的危机,但是,好久也没这么有趣了。 * 聂晓微在雅间里,听到外头有咳嗽声由远至近地传来。 “晓柒?”聂晓微起身开门,恰好薛成起手要敲门。聂晓微眼神闪躲,只是一边扶聂晓柒进来,一边拍着她的背,心疼地说:“将近清明,天冷湿了些,我早说了不用来吧?你看,又咳得不行。” “对不住,连累你们了。”聂晓柒坐了下来,赵桐已递上了一碗清水。 聂晓微发现袁思不在薛成身边,有些扭捏地问他:“阿思人呢?” 薛成答道:“他方便去了,应该很快就回来。我出去看看,免得他找不到我们。” “好。”聂晓微不疑有它。 薛成出门后,聂晓微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突然,她的手被聂晓柒握住。她抬头看向聂晓柒,只见她眼中含泪,喘息着说:“一个月后,你还要变戏法吗?能不能不要变了?” 聂晓微对着聂晓柒眼里的恳求,心中嘀咕,她也不想再变戏法了,刚才的经历,实在有些难堪。 “好,我不变了。” 一旁的赵桐声带歉意道:“真是对不住。我一直在茶馆外处理进茶叶的事,等伙计来告诉我,事情已经有些严重了,好在那薛公子替你解了围。” 聂晓微摇头道:“赵姐后来也给我解了围,我也要谢谢你。” “本来说好你偶尔来串串的,现在好像事情有些棘手。”赵桐皱眉,“要不你还是去村里赵氏客栈干活吧,那是我叔叔开的,虽然来钱没戏法快,但是也能安稳些,而且就在桃观村,离家也近,晓柒也放心。” 聂晓微想了想,说道:“我现在身上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