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看着满街的热闹,心里有点沉重,“如果每回眼泪都要这么收集,势必要面对悲欢离合的故事。要是只是单纯收集一斤的眼泪,我可以哭个几天几夜。” 薛成:“……” 聂晓微微微脸红:“我只是夸张而已,我没那么能哭……” 薛成笑道:“不过,还是要恭喜你,收集到了第一滴泪。” 说着说着,聂晓微和薛成来到了袁思买梨的小摊前。小摊老板是个老爷爷。 袁思一边咬着梨,一边从纸制的袋中取出两只递到了二人的面前:“给你们,刚请老爷爷洗过的。这梨,好吃!” 聂晓微接过梨,正要咬一口时,一张充满皱纹的脸突然在眼前,把她吓得退后了几步。 聂晓微愣愣地看着小摊老板:“爷爷,你看我做什么?” 袁思一蹦蹦到聂晓微身前,对小摊老板解释道:“爷爷,我付了钱的,我给她的!” 老板一把推开袁思,细细看聂晓微道:“你是那个会将断了的竹枝重新接上的聂姑娘吗?这左脸烧伤疤,很符合他们的描述嘛。” 聂晓微一愣,张口说了个“我”字半天也没反应过来。 突然,她睁大了眼睛,摇着老板的手晃道:“有这样的人吗?太厉害了吧!她和我一样也是左脸有疤?” 老板被她摇得头有点晕:“你不是吗?不是就不是吧。别摇我了,我老了受不得你摇……” 聂晓微吐了吐舌,瞥见薛成在旁边笑。最近他好像笑的有点多,刚开始的时候,不怎么见他笑过。 老板道:“我也想看她,大家说她戏法可新鲜可神乎。如果你也想看的话,可以去西门附近的赵氏茶馆。不过自上次有人冲上去闹了个不愉快后,就没再看到她了。说好像要闭关一个月。” 聂晓微故作开心:“谢谢老板告知,下个月我天天蹲茶馆看看。” 老板挥了挥手:“不用谢不用谢。”说完,坐回小摊吆喝着卖梨。 一旁观看的袁思目瞪口呆,咬的梨半天都没咽下去。 聂晓微拍了拍他额头,吃着梨含糊不清道:“发什么呆,走了走了。” 走远了后,袁思忍不住问道:“晓微姐,刚才你那招可真是绝了。” “没办法,都说了要潜心研究一个月,转眼在大街上瞎溜达,岂不是招人恨吗?”聂晓微一边吃一边道,“下回再有这样的人来问,我可以装疯卖傻拒不承认啦。” 薛成道:“这样也好,也省得万一有人认出你曾出现在竹桃园落水现场。” 聂晓微含糊“嗯”了一声,有些心虚。 * 聂晓微回到家中,不见聂晓柒,应该是去了梁乐舒家? 正当她想着是否去梁乐舒家时,聂晓柒已推门进来。 聂晓微举起手中的梨:“回来的路上买了梨,你吃一只,可润肺的。” 聂晓柒神色敛肃地接过梨:“我一会儿再吃。姐,我有件事要对你说。” “什么事啊?” “你不在的时候,许家伯母到乐舒姐家门口叫骂了很长时间,后来被林村长拉走了。” 聂晓微一个激灵:“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昨天许伯母摔了一跤,大夫说这一摔非同小可,伤到了脑袋。她已经认不得人,连自己的儿子媳妇还有孙子都认不出来,嘴里只念着老伴。今天她不知怎地,记起了许伯父死的时候,她就疯了一般,跑到乐舒姐家门口骂,谁都拦不住。” 聂晓微叹了口气,她记得她听过的事,许伯父是因为救梁乐舒而死的。突然,她想起河口村的疯女人,轻声问道:“那杀了许伯父的强盗……是莫王寨的?” 聂晓柒愕然:“你想起来了?” 聂晓微摇头:“没有,在我得了五十两却被抢的那天,从城里两个大妈口里听到的。” “原来是这样……”聂晓柒头颅低了一低,“是……是莫王寨的。” 幸好莫王寨被清剿,不然不知多少人要因此而受害。 聂晓微拍了拍她的肩膀:“先前问你关于乐舒姐的事,你只是不说话,默默哭着,我也就不问了。后来断断续续地听说后,我明白你为什么不说。我每回看到她,虽然她面带微笑,可是我心中总会害怕,怕自己哪点说错做错,会惹她伤心。我一个失忆的人,终究没有你们懂相处分寸。” 聂晓柒道:“我能理解。我从前也是这样,而你从前常懂得怎么让她笑,让她开怀。” 聂晓微只是苦笑。 过了一会儿,聂晓柒拉着聂晓微的手,说道:“姐,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