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舅那样的人。
这回是把虞兮问住了。“我就是随口一说。”以前祖母经常会这样问虞枫,一来二去她也学了几句。
“那虞二姑娘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我?我能成为什么?我就算有再高的成就,那也就是日后能嫁个更有钱更有权的人家。”
“高嫁不好吗?”
“我才不要花这么多努力只为做谁的娘子。”虞稚嫩的脸上一字一句都是不满,她在季王府时就见过许多高门娘子聚在一起闲谈,谈论的内容不是讨好主位,就是自吹自夸。她才不要在那高院里嘴不对心活一辈子。
萧钰看向虞兮的眼中有些诧异,似乎也说的过去。
“妹妹可听说过南安将军?”
这人她还真听说过“就驻守南疆的那位将军?”听说家中有权有势,早早帮衬着安排了官职,只可惜这人犟的很,放着铺好的官路不走非要从武,还选了南疆这么一个烂摊子。
她以前在蜀地就听过这位将军,南疆那边休战后山贼四起,听说当年若不是这位将军力排众议,一意孤行,如今南疆估计就是真的名存实亡了。早年间许多好人家姑娘自愿给人当小妻,人将军都不要,后来大伙觉得没意思便没有再去纠缠。
“那是我母妃的二哥,安侯府外祖父的嫡二子。”
“世子同南安将军认识?”小姑娘两眼放光,好像听见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自然,那是我二舅。”听虞兮这么说一时间萧钰似乎也没有那么烦他。但虞兮不知道,朝中几年前就断过南安将军的俸禄,后来还是中关老将军提起,人们才想起这么一个人。
当年走时也就拨了两千散兵,如今十多年过去,坚守南疆,也不过是苦撑罢了。但看着虞兮一脸崇拜的模样还是什么都没说。
黑夜中长风入户,急而有力扑向烛台上明亮的枯灯,煽动着烛芯一点一点黯淡了下去,屋内突然被黑暗笼罩着,二人皆顺着目光看了过去。好在只是虚晃一下,随即纤细的烛火又缓缓升起。
虞兮回过神看向萧钰,“对了,季王府宴南安将军也会来赴宴吗?”
“不知道,他不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
小姑娘有些惋惜点点头,还想再问什么外头就传来了周叔的声音,“饭还没好吗?”一进屋二人突然没了声音,“聊什么呢?我一来都不说话了。”嘀咕几句坐到一旁。
“好了,我们在聊南安将军。就是那个驻守南疆的那位将军。”
闻言整个人怔住一瞬,长夜中眉头微乎其微发紧。
“周叔应该知道的。”
“没听过,他又不能给我送钱,我还要记他一辈子了?”话虽这么说,落坐后心中还是落寞了一会儿,好在背着光谁也没能看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