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什么好呢……”他翻动着书。
余南悄悄用手指戳戳他的腰,小声说,“丑小鸭……”
“南南可不是丑小鸭,我们讲玫瑰花精的故事好吗?”
莫怀仕否定了余南的提议,决定讲后者。
“好!”余南依旧开心的应下。
他把余南抱到胸前,让她趴在自己身上,然后开始好听地念起来。
讲到一半,余南就已经沉沉睡去,脸蛋软软地贴在他胸口,让他心痒难耐。
他悄无声息地放下童话书,替她盖好被子,关了灯回到自己房间。
之后的每一天,他都会给余南讲睡前故事,不管莫怀仕几点回来,余南都会等他。
直到有一天,莫怀仕很晚很晚才回来,余南已经困得打起了瞌睡,但她依旧不肯上床睡觉。
莫怀仕站在她床前,很抱歉的对她说,“对不起,南南,以后我不能经常给你讲故事了。”
余南抱着童话书,眼睛一寸寸暗了下去,浓密的睫毛覆盖了她的失落,她低垂着脑袋,偷偷掉眼泪。
泪水啪嗒啪嗒砸在莫怀仕的拖鞋上,让他不自觉的向后撤退了一步。
余南见状更加难过了,她穿着纯白的绣着精致花纹的睡衣,向床下面伸脚。
莫怀仕以为她要来抱他,就托着她的屁股把她抱进怀里。
没想到她极力捶打他的手臂,嘴里发出气声,不愿意让莫怀仕抱她。
他好奇地把她放下来,看她要干嘛。
结果余南穿着小拖鞋踢踏踢踏地跑到卧室门边,打开门跑了出去。
莫怀仕一惊,立马追了出去,在半路上把人截胡,余南倒腾着小腿,肿着眼睛大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莫怀仕问她为什么,她说因为他不给她讲故事了,她不喜欢他了。
莫怀仕笑着哄她,“如果南南表现很好的话,我可以考虑挤时间过来。”
其实莫怀仕真正常住的地方并不在这里,这个房子只是用来装余南的,而且他虽然为人风流,但有正式的未婚妻。
最近家族一直在催着他完成自己的终身大事,他被烦的没办法,勉强应了下来。
反正他和他的未婚妻压根对彼此不存在丝毫的感情羁绊。
“真的?”余南眨着大眼睛疑惑地问他。
“真的。”
莫怀仕轻而易举的把她留了下来,并且让余南天天盼着他来。
每次楼下传来的电话铃声都能勾得余南满脸欣喜的从二楼跑下来去接,如果电话那头的人答应今晚会来,那她就会开心很久,如果她听见莫怀仕说对不起,那她就会失望的挂断电话。
这样的日子逐渐从一段时间内变成在四年里每天不断地重演。
余南仿佛成了为莫怀仕而活的影子,他来她就开心,他不来她就伤心,身心全然被他操纵。
莫怀仕贪恋她年幼鲜活的身体和懵懂不知世事的纯洁,一直以来,他的口味都没怎么产生过变化。
不论这个人是不是余南,或是别人,他爱的只是十六岁以下的少女,傅兰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把余南推了出去。
自从余南来到这所房子里,她就基本断绝了和傅家的联系,开始她还会紧张,害怕,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傅家愈发漠然的态度,她被这个世界抛弃,只能柔弱的依附莫怀仕而生。
余南坐在花园的藤椅上,晒着阳光发呆,一个人悄悄靠近她,在正上方笼罩下一片阴影。
“莫先生?”余南睁开眼。
莫怀仕对着她淡淡笑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但笑意未达眼底。
“今天上钢琴课了吗?”
“嗯……”
余南不开心的时候习惯性地把头贴进莫怀仕脖子那儿寻求安慰,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小鸡仔。
莫怀仕察觉她的情绪不对,问她怎么了。
“老师说我笨……”
“是吗?”他摸摸余南的头发安慰她。
“你今天怎么来了?”
“手上的事情处理完就过来了。”
莫怀仕温和地同她讲话,看着她的眼神隐含高高在上的悲悯。
晚饭的时候因为遭受钢琴老师的打击,余南没吃两口就上楼窝进了自己的房间。
莫怀仕叹了口气,跟着上楼。
余南抱着腿坐在地板上,见他进来,委屈的说:“我是不是真的很笨啊……”
她鼻子通红,眼里也全是泪水。
莫怀仕不赞成她把消极情绪扩大化,拍拍她的肩膀拉着她走到床边坐下,“你已经很棒了。”
“可每个老师都这么说。”
“尽力而为。”
他依旧表情淡淡的,口吻也是淡淡的,似乎这种小事掀不起他的兴趣。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