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娘五年前战死于沙场,尸骨无存。
原主爹在君家过得并不如意,尤其是原主娘去世后,原主爹又无女郎延续香火,老祖宗更加不待见原主父子,时常刁难苛责不说,还意图算计原主爹陪嫁。
君染想想都觉得气愤,为原主爹感到不值。他得想个法子让原主爹搬出君家,去过自己的日子。
慕容宣如今也才三十二三,年纪轻轻,虽然有他这个大个儿子,但是他马上就出嫁了,慕容宣也可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何必在君家这个泥沼里耗尽一生青春。即便是招赘也可以,只要慕容宣愿意,君染是挺支持的。
“染儿,你可有何处不适?”慕容宣听说君染被老祖宗叫去说了好一阵子的私房话,怕君染被灌了迷魂汤,刚一回府就立刻来找君染打听情况。
“爹,我都好着呢。”君染热切地拉着慕容宣坐下,又叫人都下去,这才开口。
“爹,染儿有一事要说,爹听完可不许生气。”
“什么事,还这么神神秘秘的?说罢。”
“爹,娘已经故去多年,您又何必蹉跎时光。”
啪——慕容宣气愤地一掌拍在桌子上,杯子都震了震,“哪个奴才教你说的这些混账话?看我不拔了他们的舌头!”
君染看着慕容宣,老实地说:“爹!这是儿子的真心话,君家虎狼之地,若是儿子也去了,留您一人在府上,怕是……”怕您被生吞活剥了。
慕容宣摸了摸君染的头,越发觉得儿子长大了。“儿啊,只要你能好好的,爹和你娘就是死也瞑目了。”
“你可莫在与那九皇女有瓜葛,你的妻主是太女,可不要做出丑事让爹娘蒙羞。”
慕容宣自觉自己话说的重,不过又狠了狠心:“染儿,爹只是希望你有个好归宿,太女并非良配,那九皇女更非良配。婚约已定,你如今已经是半个皇家人了,可不要做出错事,让别人戳着你的脊梁骨,骂你不守夫德。”
君染忽然严肃地看着慕容宣:“爹,那若是儿子真的喜欢九皇女呢?”
“儿,你可曾想过,世人皆知陛下宠爱九皇女,不喜太女,若是九皇女当真与你情深义重,为何不向皇帝求道旨意立你为夫。君家也并非食鼎之家,本就无足轻重,九皇女就是明媒正娶纳你为侧夫,爹都不计较,可你看看,她做什么了?”
“儿啊,爹就怕你一腔痴情错付,听爹一句劝,莫再记挂九皇女了,你就安心与太女过日子,别做出那等不可挽回之事再追悔莫及。”
“爹,我知道了。”君染低下头,嘴角弯了弯,看来原主爹虽然有些古板,确实还是为原主着想的。
“爹,那您呢?儿子也希望爹有个好归宿。”
慕容宣叹了口气,不解地问道|:“染儿为何觉得爹没有找到好归宿呢?”
君染默不作声,古代不都是盲婚哑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么,哪里算得上是好归宿了?再说慕容宣在君家过得一点儿都不好,哪里幸福了?
“染儿,爹的归宿就是你娘,爹很幸福,所以爹希望染儿也能幸福。”
“染儿从前读书可听过一句话,‘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虽然你娘走得早,但是爹知道,她一直守在爹身边,护着爹和染儿呢。”
君染汗颜,没想到古人的思想境界就是不凡,倒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惭愧惭愧。
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了,君染赶紧说:“爹,今日老祖宗找我,说要将君琦带做媵侍与我一同嫁与太女。”
乓——
“岂有此理,简直欺人太甚。”慕容宣握紧了拳头,君家不就是欺负他们孤儿寡父,无人依靠么,平素里苛待他也就罢了,如今还要算计起君染的婚事来。
“爹爹暂且息怒,儿子已经搪塞过去了,为了君家的颜面名声,老祖宗不会真让君琦嫁过去的。”
慕容宣眉头紧蹙,“染儿,此事你务必留心,不管她拿什么压你,都不可以让步,知道么?”
“嗯,爹爹宽心,染儿心中有数。”
君染扶着慕容宣:“爹,时间不早了,您先回房休息。”
“好,染儿也早些休息。”
君染看着慕容宣走远了,这才唤青竹进来洗漱。君染不习惯被别人看着洗澡,自己靠坐在浴桶中拾掇自己。
原主自小娇生惯养,又挑食,又不爱运动,身子骨瘦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除了识得几个字,其他与废人无异。
君染可是个军迷,爱健身,还会格斗,这幅身躯使着太难受了,身体还是原装的好。
自从进了这个壳子,他都觉得自己娇弱了好几个度,就像是久病缠身,命不久矣,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行,从明天开始,他要给自己制定健身计划,好好学习,天天运动。
君染所住的是东厢房,里头院子还挺大,空间空阔。君染每日晨起都要绕着院子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