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很喜欢。
后来发现这些鸟雀是传信的探子,这家人和他们的雀就被杀了个干净,这里也禁止私人饲养这种东西,改名雀巷,以儆效尤。
为着这事,好些人家都搬去了内城,只有曹氏还住在这儿,也因曹家式微,周遭便渐渐搬了许多平民百姓,曾经满是权贵的雀巷,就这么成了一处寻常地。
“真是令人唏嘘不已,您说呢?君大人。”袁恭点起了熏香,用以醒神,味道很清新。
“世事无常,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强求不得,若我没记错,袁家本来也是在雀巷的吧?袁副使呢,不喜欢内城的环境吗?”
袁恭微微一怔,而后笑道:“啊,是我失言,君大人一语点醒梦中人,受教了。锦衣卫此行,是为了抄家,曹氏满门皆要下狱,如有抗,杀无赦。”
“好端端的,怎么要抄曹氏?”洑君颇感意外,她应该没睡多久,突然就跟不上了是为什么。
“宴席时,曹满上前敬酒,却满口大不敬的胡言,陛下念在往日情分,只说他酒后失态,让人将他带下去。可方才,却宣锦衣卫入宫,要我与兄长二人,连夜将曹氏满门拿下;下官倒是早已习惯这种事情,君大人,想必以后,也不会少了。”他饮了口茶,几句话的事而已,虽说夜间查抄就是为了保密,但君燃奉陛下之命同来,有什么不能说的;卖个人情也好。
“恕我冒昧,袁副使应当恰好听到了所谓大不敬之言吧,真是令人好奇。”洑君来了兴致,这个应该与太和帝要她找东西有关。
“呵呵~既是大不敬,下官又怎好妄言呢,君大人还是莫要追问的好,若是查得到,也烂在肚子里,省的平白惹了事端。”袁恭谨慎,却也不是循规蹈矩的人,隐晦暗示一句,他直觉君燃的来头不一般,究竟如何,就让这人自己去探。
提起这事,也是因他自己,亦有疑虑,能有人做这出头鸟,再好不过。
洑君自然听懂了他的意思,不过她不打算暗查,回宫后她可以直接向太和帝打听,“那便不为难袁副使,看来我们该下车了。”她踩着车凳下去,并不带灯,径直从大开的门进入曹府。
院子里摆了十几具尸体,袁礼站在中间,眉头紧锁看着他们,屋里灯火通明,但很显然,除了走动的锦衣卫已经没有活人了,因为还有尸体从里面被搬出来。
“袁大人。”洑君走近,观其状态,这些人至少死了两天了,臭味比腥味还重,也就是冷天才盖得住。
“君大人可自便,尸首有毒,还请小心。”袁礼早得了太和帝吩咐,打过招呼便算作罢。
洑君也不打算客气,点点头随便找了扇门便推开进去,抬头就见一具尸体晃在眼前,窗户开着,风一阵阵的吹,那素白的外袍也随之飘动,活像见鬼。她无视这个家伙走向书架,抽了本书坐在椅子上翻看,带笔记批注的游记,字还不错。
袁恭进来时就发现这人离上吊的尸体就隔着一张小桌,偏还淡定的看书,时不时拂开被风吹到身旁的一截染血衣袖,胆子当真大的吓人。
他看向那具尸体,认出这是曹满的儿子,当年两人也曾交好,不过没有放下来的意思,无法确定是否有毒,还是不要靠近为好。
“曹氏已无活口,阖府皆亡,待清点完毕,锦衣卫便会将此处封锁,可需留人为君大人守门?”
“不必,你们封就是了,我稍后便走,不劳副使费心。”洑君婉言相拒,锦衣卫的人还是不要留下了,出事不好灭口。
见洑君已有安排,袁恭唤人将这曹满的儿子放下来拖走,把空间留给了她一人,按太和帝吩咐只抄财物,也没有进行大动静的翻查,使得曹府保留了七分原样。
锦衣卫一走,宁芥等人便从墙头屋顶翻下,换了几个新面孔,交代好他们寻找的物品之后就各自散开,只除了宁芥还留在原地没动。
“谢主子大恩。”他恭敬行礼,领罚之后方知又把他骂了一顿,彻底剖明了利害关系,作为下属,太过妄为了;万幸主子宽容,还愿意用他。
“与其在这里讲废话,不如赶紧找找那几样东西在哪,早点干完还能回去睡会儿,找到了算你将功折罪,找不到……呵。”
洑君拍拍他的肩,意味不明笑了下,自己施施然走了。
曹满是曹氏唯一在朝为官的人了,年轻时也还不错,后来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官职被撸下去了,近两年才混了个国子监学录,唯一值钱点儿的就是身上的爵位,可惜他这代就断了。
影卫送来一张曹府的布局图,还有曹满一家的生平,他儿子曹协上吊的这间房是公用的书室,那本游记上的地方与曹满曾经外放的地点重合,别的书批注比这本少很多,也许有用。
敲定曹满办公的地方和卧室,洑君把掀出来的书塞回去,只放了游记在外面,环顾后认为没有搜查价值,便熄了烛火出门,东西稍后回来再翻。
谁料离开不到一会儿,爆炸声便从屋内响起,不止一处,连旁边的屋子也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