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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场(1 / 3)

皇帝把折子留中不发,也拒绝举办宴会让谢小少爷露面,言之凿凿地表示谢容就在侧殿里面,让他们不要妄加揣测。

成王府里,方文善眉头紧皱,不停地在房间踱步:“谢容到底在不在乾清宫?一个几岁大的孩子,怎么可能安安静静一点声响都不曾发出?”

方彦也道:“是了。陛下现如今无权无势,朝中保皇党屈指可数,他想要坐稳皇位,就必须拉拢谢无危。谢无危看重家人,想讨好谢无危,就只能把谢容放回西北。”

李仪坐在上首,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周仲武道:“陛下难道就不知此举无异于放虎归山?”

张敬则道:“陛下还有其他选择?”

周仲武一时哑然。

的确,保皇党势力太弱,想坐稳皇位少不了谢无危这个手握重兵的大将军的支持。

李仪阴沉着脸,想到了喻观澜。喻观澜这几日一直不曾出现,不知是否跟着谢无危一同回了西北。前世他们二人好得穿一条裤子,若非这二人,他也不会输给那草包小皇帝!

可他偏偏动不得谢无危。没了谢无危,北燕就再也没了忌惮。大豫武将寥寥,谢无危就算死,那也得等北燕亡了再死。

他揉了揉眉心,开口道:“谢容多半是不在侧殿里面的。陛下越是肯定,他就越是心虚。朝廷不能没有人质捏着,一旦让谢家人全须全尾地回了西北,李氏江山摇摇欲坠。”

屋内静了顷刻。

方文善问:“王爷有何妙计?”

李仪慢悠悠抬眸:“与其在这里猜谢容到底在不在侧殿,倒不如直接闯进去一睹真相。再拖下去谢无危到了西北,朝廷才真是被他扼住了命脉。”

方文善恍然大悟,周仲武却是沉声道:“王爷。若污蔑了谢将军,只怕他心中会有芥蒂。要成霸业,必得拉拢谢无危。我们需要他手中的兵力震慑其他人。”

沈沆说道:“大豫可不止一个王爷。殿下切莫忘了阳山王。”

阳山王,已故齐王一脉。阳山王论辈分与李仪同辈,却比李仪大了几十岁。阳山王和他弟弟,子嗣不少,若李仪和李元策双双出事,不是阳山王以叔继侄,就是把阳山王的儿子或侄子过继至先帝名下,继承大统。

虽齐王一脉与帝系相隔甚远,却比其他李氏宗亲要近得多,难保没有野心。

李仪敢以谋反夺得皇位,齐王后人立刻就能起兵以“诛杀逆贼”和勤王救驾的名义把李仪从龙椅上拽下来。

朝廷暗流涌动,喻观澜一概不知。

很不幸,她染了风寒。

喻观澜这一病就病了好几日,待到中旬才好了起来。

褚霁明数落了她几十遍:“你说你倒好,明知自个儿体寒身弱,现如今才几月份?不过热了些,你就吃起冰酪来,你不病谁病?”

喻观澜捂住头:“我知道错了。李仪那边有动静吗?”

“怎么没有?”褚霁明没好气地瞪了喻观澜一眼,说道,“不止李仪,整个朝廷就没几个静得下心的。那请求谢小少爷出面的折子都快把皇帝淹了!内阁谏言皇帝,半个朝廷都署了名,陛下留中不发,如今是乱成一团了。”

他说着顿了顿,才又道:“太后倒是沉得住气,连朝也不上了,只道有恙。”

喻观澜忽略脑子针扎似的隐隐作痛,思忖片刻,道:“太后确实沉得住气。若非被徐家所累,我也不能那么轻易地抓住太后的把柄,让她病逝。倒是今生,太后要与徐家决裂了。”

褚霁明眉头皱起:“可要拦?陛下与我说,朝中太后最沉得住气,李仪次之,徐阶已经上了数十道奏折要求打开侧殿。”

“不拦。”喻观澜摇摇头,“徐阶来揭也好。太后的行为,没有危及咱们,就别拦着。”

褚霁明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喻观澜和太后达成了什么和议。

时间不多,已经闹到这个地步,再拖下去便是对他们不利。喻观澜对褚霁明说道:“明日你跟我一起入宫。李仪既然不想做这个出头鸟,那就让其他人去做这个出头鸟。”她眉眼一沉,“禁军里我们的人有多少?”

褚霁明叹口气摇头,实话实说:“并没多少。禁军大部分都是沈沆的人,我们的人插不进去。”

“那便不管了。”禁军被沈沆管得和铁桶似的,李元策插了几个人进去都千难万难。她忽然靠近褚霁明,在褚霁明耳边道,“让人去阳山县,找阳山王与他弟弟。”

褚霁明有些惊愕:“阳山王?那不是……齐王的后人?”

喻观澜勾了勾唇:“总要做好准备。万一李元策死了呢?”

齐王这一支素来不受朝廷待见,封地在昌州阳山县,靠着朝廷发的那点儿俸禄过活。兄弟二人长成的儿子共有六个,最大的阳山王世子已生儿育女,最小的年仅十四五岁。

褚霁明立刻叫了人来,往昌州阳山县去打探阳山王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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