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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报(1 / 2)

弘宣太后哂笑道:“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喻止水这人哀家不明白,但李仪是怎么样个无利不起早的性子你总该明白罢?且不论喻止水怎么想,单单李仪紧赶慢赶地去凉州就已经足够可疑了。”

徐怀信哑然。

殿中寂静无声,不知过去多久,徐怀信才说:“未卜先知,如何未卜先知?”

“只是哀家的猜测罢了。”弘宣太后淡淡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沉不住气乃是大忌,如今这局面,就看谁最先沉不住气了。”

“……但凭姑母吩咐。”徐怀信起身侍立,谦恭道。

弘宣太后的视线却饶过徐怀信,远远眺向乾清宫的方向:“他是最沉得住气的,也是最没办法沉住气的。可惜,可惜,若非父亲与哀家盯着的都是同一个位子,皇帝还没办法这样沉住气。”

太后和徐党谁也不服谁,保皇党规模日益壮大,如今的局势是太后党与徐党分庭抗礼,但日后会不会变成三足鼎立,那便不好说了。

三人之中,最沉不住气的无疑是徐阶,连连攻讦太后党和保皇党,不住地试探各个党派的人,紧锣密鼓地筹备着自己的大业,立志要做开国皇帝。被追封的皇帝已经无法满足徐阶的野心,只要坐在皇位上,哪怕一日,徐阶就心满意足了。

蔚蓝天一直延伸至遥遥万里外,天上展翅高飞的黑鹰在蓝天中格外显眼,何况还不止一只黑鹰。瞭望兵们很快发现了这些鹰,但鹰飞得太高,弓箭射不到那么远,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群鹰在城池上方盘旋。

一只鹰俯冲而下,瞬间,十几支箭从四面八方射来。鹰无处可逃,被箭射中,落在了地上。北燕士兵一个箭步冲上去,把那只黑鹰捡起来,天上盘旋的鹰看着同伴死去,四散逃开。

鹰的身上系着纸条,士兵一看,顿时大惊失色,急忙把这封信折叠好,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一路小跑高声道:“报告大王,快去报告大王。南豫来信了,这信还是谢大将军亲笔所书!”

金公公和小瑞子在狼口城暂时住下了。军饷已经送完,小瑞子这个“总督太监”便该回京复命了。只是他笑眯眯地表示有人替自己回京复命,军饷虽已送到,但往后还有军饷要送来,他得在这看着。

时常有鹰在狼口城上方盘旋升降,降落的方向无一例外全是谢无危居住的那一块地方。熬鹰不易,谢无危下了令,所有人都不许打死这些鹰。

喻观澜刚把桌子上的灰烬拂到地上,谢无危就推门进来了。她若无其事般地往后一靠:“你怎么也不敲门问问再进来?”

谢无危瞥了眼残余零星灰烬的桌面轻笑道:“有什么好敲门的?难道你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干了什么事情,”她朝对方挑眉笑起来,“你会不知道?”

谢无危默然,掀袍往榻上一坐:“王城那边暂时还未有回信,但根据我们潜藏在王城附近的人传信说,他们已经收到了信了。那日飞在天上的鹰叫它们射死了一只。”

喻观澜瞄了眼外面尚大亮的天色,含笑道:“王城没动静,京城可是闹得反了天了。”

“徐阁老?”谢无危眸光微动,“徐家按捺不住了?”

“徐阁老按捺不住了,徐祉倒还能再等些时候,可他也已经年将半百了。”喻观澜把徐家的动向摸了个一清二楚,加之前世对徐家的了解,下一步会做什么都能猜到。

她说:“徐家里面,最能等的是徐长信,他正值盛年又是长子嫡孙。徐祉和徐长信几个不愿那么早动手,现在还不到时机。刚经过了李仪大乱,李元策趁机还拔了些徐家的钉子,只没有伤到本根。”

和李仪的直接起兵,声势浩大地声讨徐家“清君侧”不同,徐家的谋逆要安静很多。徐祉虽是神机营都督,但神机营下两位全是皇帝的人,他这个都督都快被人架空了,谈何兵权。且跟徐家结亲的以文官世家居多。

“与我无关。”谢无危淡淡道,“不要伤到我军,随他们怎么折腾去。就算一夜之间江山改姓,北燕还是得照样打。人家管你是李氏徐氏还是赵氏。”

喻观澜却沉思道:“只是太后和徐家决裂也太早了些。”

谢无危提醒她:“李仪也死得早。如今才是贞顺七年。”

“都督!都督!”外面士兵的喊声传进二人耳中,“烈月公主那一边送了信来了!”

谢无危瞬间站了起来,大步朝外走去。

喻观澜紧随谢无危出门,便看见了在院子里的士兵。士兵见了谢无危,小跑上来,双手把几张信纸递到谢无危手中,低声道:“是元烈月的印。咱们收的几个俘虏认了出来。”

谢无危接过信,垂眸扫了几眼。喻观澜也探头凑过去瞧,只见元烈月措辞恳切,诚意满满,写了整整三页的自愿归顺书,每一页都盖了鲜红的印,印上是北燕文所书的“烈月”二字。

士兵满脸为难地说:“咱们的信是送去了王城,但烈月公主归顺,按照圣旨,应该封为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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