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在他腿畔。
呼吸越来越热了,她凑得这样近,气息潮湿又热。
裴迎笑的时候,眼眸微微眯起,像没睡醒,又带着黏黏糊糊的意味。她这样瞧着他,在温暖的壁灯火光下,让他十分不喜。
陈敏终顿时有些烦闷,他想出去饮一口茶。
他想起在行宫的那个夜里,少女涂了丹蔻的指甲狠狠嵌进肉里,摇摇晃晃中,她满面泪水,又亲又咬……
天明时,锁骨上剩了一片蹂\躏过后的绯红。
还好那时是冬日,有大氅的毛领围护,足足一个月印子才消下去。
她装作从酣沉的梦乡中刚醒来,话语又低又含糊不清,似乎还有些不服气。
“我依靠殿下,有什么不可以。”
陈敏终轻声道:“裴氏,不要胡搅蛮缠。”
他正准备扳过她的肩头。没想到一碰她,裴迎便好似晕乎乎的。
“别弄我,别弄我,我要吐了。”她埋怨道。
她本来便被马车弄得五脏六腑都不安宁,皱着眉头,只拿他当枕头的时候,眉头才舒展开。
任性得一根手指头也碰不得。
总不能惹她吐在马车上,陈敏终的手僵持不下,无动于衷的面庞渐渐浮现一丝无奈。
他服了她了。